这种**,刚放进去,无色无味。”
他拿了桌上另一个茶杯,倒了些许剩余的酒,酒在茶杯中,红紫色。
三人沉默,看着大将军脖颈上的致命伤口,伤口已经干涸了,鲜血也凝固在地板上。
邹儒低声道:“大将军征战四方,光明磊落,满载荣誉,估计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死在小人的阴谋之中。”
钟仪点了点头,从大将军怀中掏出了一份文书,展开:“幸好,大将军深谋远虑,给我们留下了还未实施的部署方法,让我们不至于坐以待毙。”
骑兵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邹儒他们去了兵营,拿出了朝廷的令牌,将似乎是被故意打乱的队伍重新部署,运了所剩无几的完好火炮去了西门,又派人赶快联系朝廷,等待着增援。
真正到了西门,才发现情况已经十分的危及,城门被炸出了一个大口子,敌人的兵车开始撞门了。
邹儒紧紧皱着眉,道:“必须挡住大部队的进攻。”
钟仪道:“南门那边如何?”
戍守将军摇头:“南门那边造反了,混乱一片,去了就是送死,千万不能去。”
钟仪问道:“万一他们打开了大门怎么办?”
邹儒低声道:“估计他们便是内应,这些日子,他们处心积虑……”
“砰!!——”一个带着硝烟的炮火投射过来!
钟仪连忙抱着头蹲了下去,等他站起来,看见身旁被炸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火星还在燃烧。
好险——钟仪暗想。
“小仪……”微弱的声音响起。
钟仪连忙回头,随即大惊失色,颤抖道:“邹叔——”
只见邹儒被炸飞到了护栏下,大腿血肉模糊,脸上已经苍白一片,鲜血源源不断地从身上蔓延出来,。
钟仪不可置信地趴在他身边,手无措地抓住邹儒的衣服,嘴唇颤抖:“这,这……”
邹儒费力地看了看他,低声道:“你快走吧……这里本不是你该呆的地方……邹叔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从小就知道,无论在哪里,都要好好的活着……”
“……如果郧地熬过去这一劫,就将我埋在……埋在我妻子的坟旁,房间里有我的手书……清姮……”
还没有说完,邹儒就陷入了昏迷,不一会儿,没有了呼吸。
钟仪浑身战栗,眼前模糊一片。
城下,黑压压的敌军已经清晰可见,钟仪都已经看见了他们盔甲上的图腾标记。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清晨的阳光柔柔地洒在对面的山坡上。
“轰——”城门倒塌。
耳边是将士们惊慌失措的大吼声,钟仪漠然地看着,他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不知道,湖错城被攻破的时候,尹子重他们,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情。
☆、第一百一十章 惊鸿之遇
这个时候,钟仪十分痛恨自己的手无缚鸡之力。
他定了定神,背着邹儒下了城楼——或许是大腿断裂的缘故,背起来没有那么重了。
钟仪双手满是血污,他骑上了马,向城中奔去,与一批敌军相遇,直接避开,一路飞奔,回了城内,他直冲进去,翻找出了一大卷手书,小花从院子里冲了出来,蹭着他的衣角。
等到他到了邹儒说的那个地方,他又听见一声炮响,从山上俯瞰——南门被攻破了。
半个时辰,他埋葬了邹儒。
高高的青山之上,希望有一片安宁。
钟仪裹里放了出来,温和地说:“以后,就生活在这里吧,捉捉蚂蚱,找找山鼠,也是能过去的。”
小花喵呜喵呜地叫着。
钟仪忍住心疼,摸了摸它的皮毛,最后一次了。
他下了山,直奔城内。
此时,晋宋联军已经汇合,单构站在城门上,插下了旗帜,环视四周,对朔回说:“果真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
朔回道:“城中还有部队,接下来,就是巷战了。”
单构冷笑道:“这群人,死到临头还要硬抗。”
朔回道:“如此,才有征战的刺激。”他拔刀,道:“就从西门开始,凡是抵抗,一个不留!”
日过中午,依旧滴水未进。
钟仪从山下下来,直接碰到了南门激烈的巷战。
他看了看地上一个死去的士兵,从他手上拽出了弓箭,拉弓,瞄准,放箭,“嗖”地一声,不远处,应声倒下了一个敌人。
此处应有掌声。
钟仪自己笑了,曾是付武教过他几次,没想到,到了战场上,自己弹琴的手也如此争气。
一连几箭,都是一射一个准。
旁边的士兵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飞快地扔给他一个箭筒。
钟仪道谢,在狭小的空间里,他就像一盏蜡烛,忍着战栗,拼命地燃尽最后一丝气力。
终究不是士兵,臂力弱了,没一会儿,钟仪射出的箭矢就没有了力道。
旁边的士兵瞪了他一眼,又将箭筒夺了过去。
钟仪侧头,刚想说话,旁边的士兵就中了一箭,咚的一下,倒下了。
叫你抢我的箭筒。
钟仪面色复杂,看着慢慢接近的敌军和箭筒里所剩无几的箭矢。
此时,身边人吼道:“弟兄们!咱们拼了!”
“拼了!”
“上!”
身边的人拔出了刀剑,冲了上去。
钟仪叹了口气,也抽出了自己的剑刃——那是一把十分锋利的长剑,剑身光亮,刻着一行小字:剑光横。
钟仪闭上双眼,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