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存在这种顾虑。
他照著书中所说的进行修炼,只觉得自丹田涌上一股暖流,顺著经脉流遍全身。而暖流所过之处,经脉似乎会略微扩宽一些。
苏颜夕运行一个周天下来,虽然感到精神疲惫,但身体却是舒畅无比。於是,顾不得疲倦,苏颜夕又强打起精神,继续修炼。
而若是有识货之人在场,一定会惊讶於,此时苏颜夕全身竟散发著微微的亮光,一明一暗,似乎在与天上的星辰相互呼应。而他若是知道苏颜夕每运行一周天,经脉便有所扩宽,一定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得是多出类拔萃的天赋,才能有如此显著的效果啊!资质平庸的修士,别说是运行一周天了,便是运行整整一天,也不见得有这般进展。否则,大家都去买丹药干嘛?
不过,若是苏颜夕听到了这话,说不定会鄙视一下,连个金手指都不让老子开,老子还穿越个什麽劲啊!
苏颜夕练过六周天,直到神经实在受不了,有些刺痛,才停下来,他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也恰好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进来。”苏颜夕从床上下来,盘腿坐了这麽久,腿部竟然一点酸麻感都没有,修真这事,还真是神奇。
他感叹的同时,门外的人也已推门而入,来人却是小承陌。
“师父,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师父去偏厅用餐。”
经承陌这麽提醒,苏颜夕才恍然发现已是夕阳西下时分,没想到自己一修炼,便是这麽长时间。
“我知道了,”苏颜夕应道,又问,“对了,承陌,你方才一直等著门外?”
承陌有些紧张地看了看苏颜夕,又赶紧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答道:“弟子见师父在修炼,不敢出声打扰,便一直在门外候著。听到屋内有声响,才敲门的。希望没有打扰到师父修炼。”
承陌对苏颜夕的敬重,是发自内心的。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是师父给了自己希望,是这世上,除了哥哥之外,对自己最好的人了。因此,自己在门外多等些时候,也不算什麽。
但这话听在苏颜夕耳朵里,就别提有多舒坦了。
瞧瞧人家承陌才十来岁,比擎苍那个活了千年的老妖怪可强多了。
这番比较下,苏颜夕就越发和颜悦色,“那你自己修炼的如何?”
“禀师父,还算顺利。”
苏颜夕点点头,“我知道你救你哥哥心切,但修炼这事讲究循序渐进,小心走火入魔。你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尽可去问擎苍长老。”
“是,师父。”
苏颜夕想了想,又低说道:“等王爷这事完了之後,我让秦非陪你走一趟,去赎了你哥哥的卖身契,或是对方不同意,我们抢也把他抢回来。这段时间,你只管自己专心修炼,知道吗?”
听到苏颜夕的话,承陌激动得几乎快哭出来了,连声道谢:“是,多谢师父。”
苏颜夕和承陌来到偏厅的时候,其馀几个已经开吃了。
乾阳门本来人就少,所以也就没有非要等掌门到了在吃饭的习惯。加之同桌的还有安陵远,堂堂王爷就更没有等人开饭的道理了。
苏颜夕作为一个现代人,对此也不会在意。令他惊奇的倒是,安陵远带来的随从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在偏厅吃饭的却只有他自己和周不卓,也不知其他人被他安置到哪里去了。
当然,这也是苏颜夕所受到的平等教育太过於深入人心,在这个世界里,王爷和下人一起吃饭,才叫神奇呢。
“苏掌门真是大忙人啊,来,这边。”安陵远见到苏颜夕便热情地招呼道,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位,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苏颜夕只好笑笑,依言坐了过去。虽然他不大愿意,但看著周不卓一脸的纠结,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苏颜夕刚坐下,那安陵远又热情地给他夹菜。
“尝尝这松鼠桂鱼。”
“多谢。”苏颜夕淡淡应道,目光却投向同桌的秦非。
他可不认为被王爷夹菜是件多荣耀的事情,他关心这桌菜得多少钱啊!如果这王爷敢把他吃穷了,他可一点都不介意立刻轰人!
而秦非也是聪明人,能被萧员外挑中安排到萧念身边看管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自然不会笨到哪里去。收到苏颜夕的目光,他便明白了是什麽意思,解释道:“这些都是王爷安排的,王爷说,他留在乾阳门这段时间,吃住费用他一并承担,决不花乾阳门一分钱。”
“是啊,苏掌门大概不知道,本王可是贤名在外啊。”在美人面前,安陵远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听到自己不用花一分钱,苏颜夕的脸色果然马上阴转多云了,下筷如有神助,半点都不客气。
安陵远见他这般模样,也是觉得有趣。旁人在他这个王爷面前,哪个不是诚惶诚恐或是溜须拍马的,唯独这个人,丝毫不拿他当个王爷看。连言语间的尊敬,都是一眼就能开穿的敷衍。
或许论长相,不如小倌清伶那麽清秀,可是山珍海味吃惯了,偶尔吃吃粗茶淡饭,也别有一番情趣。
幸好苏颜夕没有读心术,否则他现在一定掀桌了。
你才粗茶淡饭呢,老子是男人三十一枝花!一枝花懂不懂!
32 危机!
翌日,安陵远进山狩猎,除了自己的手下外,还硬是叫了苏颜夕随行带路。苏颜夕推托不得,只好跟著去了。
同去的还有说要吃点野兽打打牙祭的擎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