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让我越来越想把你招进魔教了呢,归遥。花渐青亲昵的搂住叶归遥的脖颈,暧昧的在他耳边吹着热气。
叶归遥再次厌恶的蹙眉头,冷冷道:别让我再说第三遍。花渐青,离我远点儿!
花渐青低低地说:从来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呢,归遥。
叶归遥冷笑一声,道:你是要提醒我吗?
谁知花渐青竟吃吃的笑起来,玩捻着叶归遥的一缕发,漫不经心道:谁敢提醒你呀,我可还记得,我们是什么交情,也没忘记我们是怎么认识的。看着叶归遥的俊美轮廓,轻声道:当年我们六岁,一起杀死的佩剑侠客,还埋在那吗?
叶归遥看着花渐青的眼睛,淡淡道:我每年都去找他喝酒,连你的份,一起祭拜。
花渐青轻轻浅浅的笑了,眯了眯妖媚瞳子。
这样,甚好。
喂,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花渐青怂恿道。
叶归遥坐靠在窗棂上,一只手随意搭着膝盖。微风吹过,轻扬起墨黑的发鬓。在月光下,斑驳的树影里,俊美迷离的如神祗一般。他微微歪头一笑,看着已经是深夜的清冷街道,没有回答。
花渐青叹了口气,来到窗户旁边。屋内并没有点灯,月光洒进屋子,映着浅浅阴影。
说真的,我有点嫉妒君朗宇。
叶归遥神色有点好笑的看着他,好奇问道:能让魔教教主嫉妒,在下到挺想听听为什么?
花渐青轻轻地笑看着叶归遥,眼神柔和,因为他很幸福。
叶归遥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薄唇轻轻嚅动,幸福吗?声音小的连他自己也听不见。
第二十章
叩叩
叶归遥打开门,君朗宇跌进他的怀里。叶归遥赶忙扶住,朗宇你话音突然止住,因为君朗宇只是在他怀里累的睡着了而已。
叶归遥把君朗宇横抱起来,走到床边,轻慢的把他放在床榻上。君朗宇身上的寒桃之香令叶归遥一阵恍惚迷离。
掖好被子,轻轻抚平君朗宇微微蹙着的眉,痴痴看了许久。然后盘膝坐在床榻边的地上,把子衿刀放在膝上,修长指尖缓缓触摸拥有优美线条的冰冷刀鞘。
这把子衿刀是他和君朗宇偶然在一个不知名的湖底捡到的,他一拿到这把刀就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古朴的刀柄,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漆黑刀鞘,刀身也不知道是拿什么材料做的,但寒光凛冽,冰冷透彻,内敛而猩狂,阴纯而热血,刃不沾血,滴血不留。握在手中有一种森然寒意,生生冷却了心中的那股狂暴燥热,自有丝丝凉意入体。却是让灵魂更加的阴柔嗜血。
但叶归遥却很享受这种感觉,甚至是熟悉,他也只能利用这种寒意冷却自己狂燥的心。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君朗宇曾这样笑评叶归遥给这把刀取的名字。
其实是叶归遥在给刀想名字的时候,视线刚好扫过君朗宇正看着的书,上面有这么一句话,他不知道君朗宇读的是什么书,但他却觉得子衿这个名字挺好的。
晨光透过窗纸,尘埃轻轻浮动。
当第一缕阳光打在漆黑的刀鞘上。叶归遥才发现,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君朗宇缓缓睁开漂亮的桃花眼,还带着点困倦的涩意。撑坐起身用食指指腹揉了揉眉心,还有点疲乏。
忽的,背脊贴上温暖的胸膛,令君朗宇一阵恍惚。转过头还有点发懵,呈现在眼前的是那张邪魅惑人的脸,微翘的嘴角带着一贯的温暖笑意,抬给他一碗汤药,朗宇,把这碗醒神汤喝掉。
君朗宇干脆放松身体,卸下全身力气,靠进叶归遥的怀里,接过醒神汤喝完。
叶归遥接过空碗就要起身,君朗宇拉住他,再陪我一会儿。
叶归遥答应的点点头,用内力把碗空旋至桌子上。然后搂着君朗宇默默靠着。
家里来信了吗?叶归遥问道。
君朗宇沉默了一会儿,淡淡说了一句话,却让叶归遥如遭雷击,家里来信说,高丽来犯我邬国,皇上下诏招安从军过的兵将。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这么疲惫的原因。
叶归遥的父亲,年轻时曾经从军过,当到了副兵尉,然后疆界平安后就退役了,回到家乡并州,娶了一直等他的青梅竹马的叶夫人,就安安心心做起了一名州官,与年少时的好友君朗宇的父亲一起同级为官。
但高丽又来侵犯邬国北方民地,举兵三十万,誓要夺下北方要地。
叶归遥神情忧急,因为并州就在邬国西边,如果要征兵,他爹一定会被举荐上去的!
君朗宇神色安稳淡然,道:我已经去着手办理了,不会被推举上兵役册。
叶归遥脸色依旧没有好转,抿了抿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听不清感情的缓缓道:国危矣,成名武林高手又有几人会去守护国家边界呢?
君朗宇看着叶归遥,眼眸清冽忧悒。
叶归遥也看着君朗宇,轻轻漫漫的笑了,有点嘲讽,又有点自嘲,江湖上武功高强的英雄好汉,除暴安良,斩杀邪魔,瓦梁上飞来飞去,端的是个神仙架子,幼儿稚童真心羡慕向往,我也曾羡慕过,但听我爹说起他的军旅生涯,战场杀敌时,那股羡慕也就变淡了。狭义点来说,武林豪客管的就是自个儿的人生道义。真要我觉得,还不如在战场上杀敌伐将的小兵仔呢。
内治外抗。君朗宇只是淡淡说了这四个字。
叶归遥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总的来说,就是家里的事没做好,你在外做事也不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