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眼,扬起的尖尖下巴微微洋溢着说不出的挑衅味道。
席君讶异这男生明显针对于飞的语气,话里话外都带着刺却又显得熟稔万分。更加离奇的是,老好人作风的于飞居然也会有看不对眼的人,真是叫人大跌眼镜。
这名小小服务员敢嚣张的在老板的客人面前如此语出不逊也实在很古怪。
席君用眼角瞧了吴晗时一眼,只见他丝毫没有不愉,便更加肯定他眼前这个男生并非普通的服务员。他到底是谁?
小镇,你在啊!于飞果然没有生气,跟男生笑着打了个招呼。
后者却并不领情的撇过头:这又不是你的地方,我当然想在就在。怎么,有意见啊!
李伯站在一行人身后,老神在在的围观两人呛声,差不多了才轻轻咳一声,加快脚步走到大家前面:既然已经约了河海楼,我就先带各位去客房休息,乔老板随后就来。
吴晗时点点头,打头走进后院。
小镇转身进了院子顾自走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背影气鼓鼓的倒像是炸了毛的猫。于飞的目光不动声色的追随他直至最后在转角消失。
李伯不晓得从哪冒出来,突然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小镇只是嘴巴硬,其实下午听说你们要来,高兴跟什么似的,老早就去买了本地鸡要做给你们吃可惜你们一来就说已经约定外面的晚饭。
后半句李伯虽然没说,可于飞马上想到了,心里自然懊悔了一阵。
那他最近好不好?
李伯:这孩子又乖又勤快,在这里什么都干,除了没有客人的时候闷了点,我看他挺适应这样的生活
于飞叹了口气:我这个弟弟,可全靠您帮我看着了。
弟弟!
李伯笑:还不知道是谁看着谁呢,我这把老骨头要不是小镇常常帮我按按,雨天真是酸的很啊!
席君拉住吴晗时的袖子落后几步,轻声问:这个小镇难道是于飞的亲弟弟?
吴晗时:不是亲的,小时候跟着继母嫁过来时都7岁了。后来父母都过世了,于飞拉扯他长大
席君不解:这么说来,应该感情很好啊?为什么刚才两人见面是这样的态度。
吴晗时:据说十八岁时,他亲生父亲来接他走,于飞考虑到长远发展就替他答应了。小镇却气的当场就跟于飞断绝了关系。跟父亲走后还把人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最后被于飞带了回来
那怎么在这?
这倔孩纸不肯再认于飞,非要自己出来打工。于飞怎么会放心,刚好乔弄了这个地方要招人,管家李伯又是他们家的老邻居,所以把人送了过来
哦。席君了然的点点头,嘀咕道,难怪我一直不知道小镇,原来他是于飞的弟弟,关系也不大好,所以从没带出来过
不过这也跟他前辈子太过自我封闭、内向的个性有关系。从未迈出一步去结交朋友,又怎么会知道朋友们的事情呢。
他把飘远的思维拉了回来,才惊觉吴晗时在为他刚才的话皱眉。
席君心里怦一声,发现自己一时口快把腹诽的话讲出声了,不过距离这么远应该没听清楚吧
是吧
正好,装修成农家简约风格的客房到了,李伯和于飞转过来喊了一声。
就是这里,天字一号房,吴总觉得怎么样?
席君几乎被自己吓得落荒而逃,闻言赶紧跑着进了客房。
李伯看的直摇头:看把这孩子累的,看到休息的房间都撒丫子了!
吴晗时意味深长的盯着那个纤细的背影。
席君怀着忐忑心情走进客房。
这间有着淡淡设计感的房间除了简单的生活用品,还摆设了颇有艺术气息的东西。席君马上被这意外之喜惊得忘记了呼吸。
乔是个出色的服装设计师这件事肯定是个误会吧!席君深吸一口气心说,他绝对是个室内设计师才对!
一进来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既不是舒适的大床也不是漂亮的挂灯,不不,这些都很不错,但,他惊讶的是那一幅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落地画作。
几乎占了整整一面墙,映着特别设置过的室内灯光,即使上面临摹的只是窗外的青草地,却青青翠翠的恬静怡人,让看客一望忘忧的巨大手画稿。
席君爱不释手的走上前仔细观看那副画作,在画面右下角找到一个小小签名。那个简写的图案,他认出是乐如作品的标志!
酒逢知己千杯少,画画的也一样。乐如是追随乔的一名设计师,但席君没想到乐如的画工也如此了得,暗暗打定主意见面就要好好跟他切磋一下。
他再活一世也没有什么朋友,唯一挚友已经成为陌路。如今久违旧日朋友,一想到今后能切磋画技,心情一好就忘了刚才的惊险。
还算满意吗?身后有人含着温柔的笑意,这间客房本来不招待客人,也是刚刚布置好这画也是刚刚完成的。
席君仍一心一意盯着画作,不待转身就赞道:他画的很好!
说话的人笑起来,比自己被夸还高兴似的:谢谢!
可吴晗时低沉的声音这时却一举打破了温馨的氛围:乔这不是你画的?
乔回过头:怎么了?
吴晗时转过脸深深的看着席君。
第三十章:苦若般之于河海楼
晚饭是在订好位置的河海楼。
临行前乔特意带上了别别扭扭躲在厨房的小镇,于是众人得分开两部车前往植物园附近的河海楼。
小镇不肯跟于飞同车前往,席君便陪他坐李伯开的车。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