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经常夹杂着英语单词吗?我担心他会出一张全英文的试卷。”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老子最怕的就是英语。”韩民植从床上跳下来在宿舍里来回走。
“大家别担心,我等下把《生物统计》里的常见英文术语整理出来,今天晚上大家熬夜抓紧时间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谭书义依然信心满满。
第二天《生物统计学》试卷发下来的时候,下面哀鸿一片,谭书义猜得不错,整张试卷找不到一个汉字。吴伟雄在讲台上笑眯眯地说:“怎么样,震撼吧?有些人自以为聪明,整什么《义筋经》,你这么有能耐怎么不整一个《义筋经》的英文版呢?我本来是想让大家用全英文答题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这太难为你们了,所有同学可以用中文答题,谭书义你除了名字之外,试卷上不能出现汉字,否则零分论处。”
龙泽刚听到这里紧张起来,回头看看谭书义,这个傻小子还不知道天高地厚正对着他傻笑。龙泽刚凭借高中时候的词汇基础,加上昨天晚上谭书义整理的术语,他大概的估计了一下应该在六十分以上,有一些题目他实在是做不出来,他再次回头看看谭书义,这个傻小子皱着眉头正奋笔疾书,认真的模样在龙泽刚看来非常的可爱,他想起六岁那年谭书义用皂角水帮自己洗衣服的情景,这是他时常拿出来温习的记忆,这段记忆不会像老照片一样泛黄,却会永远在他的岁月长河中徜徉。
铃声响起,考试时间到。哀嚎声、叹息声再次响起,一时间考场内乱作一团。华俊逸交完卷子之后大声呼喊:“生科指数今日遭遇上市以来最大单日跌幅!后市只能期待院方的救市举措!”谭书义最后一个交卷,依然皱着眉头。
龙泽刚站在教室门口,谭书义出门,龙泽刚接过和自一起挎在肩膀上。
“小弟,你考得怎么样?”龙泽刚小心地问。
“没有问题,挺好的。”谭书义回答。
“没有问题怎么还皱着眉头?跟个小老头似的。”龙泽刚松了一口气,开起了玩笑。
“无尾熊也太狠了,卷子真的挺难的,我每做一道题都在担心乔子哥你会不会做。”
“傻瓜,担心我干什么?我高中时候的英汉词典可不是白背的,不是还有你昨天晚上的英文版《义筋经》吗?及格肯定没有问题。”
“我下次再也不编什么《义筋经》了,这次肯定很多同学挂科,好心办坏事,我无脸见江东父老!”
“这件事情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你的《义筋经》传出去,怎么会惹这么多事情出来。这次的事情影响非常不好,很多同学临近考试了都不看书了,都仰仗着你的《义筋经》。”
“我哪天去时院长那里作自我检讨。”
“我陪你一起去。”
三天之后《生物统计学》成绩公布,全院三百多名大二学生,六十分以上的只有一百人,三分之二的人阵亡,这件事情后来演变成为群体性事件,很多挂科的同学坚称这是一起教学事故,要求重考。再三交涉之后,院方同意重考,第一次考试在六十分以上的人也可以考第二次,以最高分为准。谭书义考了九十分,龙泽刚考了七十五分,他们俩都不打算再考,早早的就收拾东西准备回江西。
一回到家谭书义就给谭向东打电话:“爸爸,我放假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江西?”
“义宝,今年爸爸很忙,不能陪你们去了,你和乔子一起,路上注意安全。”
谭书义刚开始有点失落,但是一想到可以和龙泽刚坐火车、坐汽车,情绪又开始好转起来。龙泽刚的情绪也很高涨,因为他的大哥龙泽云一月份的时候生了对双胞胎儿子,他现在升级当叔叔了,而且是两个小家伙的叔叔,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家看小侄子。
火车还没有开动,谭书义给时岳春发短信检讨自己。火车开动不久之后时岳春就回复了短信:“书义,你不要自责,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问题。你们还是学生,所想所看都很难跳出学生的思维,考试对于你们来说只为拿到成绩拿到学分,其实生活处处是考试,很多时候都没有补考或重考的机会。希望你们时时刻刻记住谨慎对待每一次考试。”
谭书义望着窗外飞驰的风景,心事重重,他在想龙泽刚也是他人生中的一次大考,一直以来他不断地修正自己,但是怎么也考不过去,是自己修正得不够还是这道题无解?他也没有答案,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没有期限的等待。
一路上谭书义被龙泽刚当空气一样无视,他们座位旁边坐着一对小夫妻,带着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孩子,龙泽刚从一上车就盯着小孩看,还各种手舞足蹈逗小孩子开心。谭书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靠在小桌子上装睡,期间被龙泽刚叫起来几次喝水和吃东西。
十几个小时之后,火车终于到了宜春,龙泽刚非得去婴儿用品店给小侄子买玩具,买衣服,一通扫荡之后,足足买了两大包。
“乔子哥,小孩子长得很快的,买这么多,很多衣服过段时间就穿不了了!”
“你怎么不早说?”
“你心里只有小孩子,我说了你没有听见。”
“你说了吗?不过没有关系,以后我会有小孩,你也会有小孩,就当提前采购了。”龙泽刚提着两大包东西不是一般的兴奋。
转车三次之后,下午六点多终于到家。放下行李,龙泽刚就迫不及待地拿着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