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捱不了多久,那名穿着藏青衣衫的年轻人,温柔地规劝着,他不介意偶而干干这些跑腿的粗重活。
即使对方横看,竖看都深藏不露,韩世乐还是不可能令殷卫去做这件事,自动自发地站起,准备离开他们暂时扎营的地方,谁知道才跨出几步,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隐约间察觉到有人托住他的手臂,借这股力量,韩世乐甩了甩头地站稳脚步。
「小心一点。」危险地眯起眼睛,殷卫戒备地瞪着前方,看似空无一物的草丛,缓缓凝结出一团不知是敌,是友的黑影。
你有你有看见我家人么?我们走散了中年男子自阴影中走出,神情焦急地询问,仿佛认不出身处何方,茫然,无措。
「你的家人?老天你有没有受伤?你们在哪里走散的?不是已经封路了,为什么你们还能到这里?」
赶紧将那名看似冻僵了的中年男子拉到火堆旁,韩世乐检查对方身上的伤势,不幸中的大幸,除了一些轻微擦伤及受到惊吓外,没有太大问题,他实在没有更多的资源来照顾另一名重伤伤患了。
我们在我们在那个空地上搭帐篷,就是旁边有两棵巨桧的停车场,然后然后听见狗螺声,我的两个小孩说要去查看一下,我太太则是一直尖叫,我离开帐篷查看一下,结果
「什么?你们怎么会在那两棵巨桧旁搭帐篷?」一个头,两个大地哀叫数声,韩世乐现在对崖顶上那两棵巨桧有阴影,这家人不晓得哪根神经不对,还是被鬼迷住心神,居然万水千山跑到那个诡异的停车场露营?
帮我找找,拜托你帮我找一下我的家人强拉着韩世乐,那名中年男子苦苦哀求。
「你在断崖底下,他的朋友摔伤了,所以没办法上去。」轻轻掐住那名中年男子的手腕,殷卫语气温和的解释,可是眼神中流露出的坚定,却令人不敢反驳。
「这位大叔,你先坐下休息,我的队员们肯定在找我们,如果在停车场附近发现你家人的踪迹,他们会代为照顾,并且将你的家人送到安全的地方,请不要担心。」
不!我不需要休息能帮我找他们么?有一辆游览车,是的!有一辆游览车失神地喃喃自语,靠近火堆后,中年男子畏光地缩了缩,刻意地闪到一旁。
韩世乐狐疑的看了殷卫一眼,后者仍是一脸高深莫测的平静模样,打了打手势,要韩世乐稍安勿躁。
「他是不是惊吓过度,所以胡言乱语?前面路都坍成这样了,游览车要怎么开进来?」压低音量地和殷卫商量,韩世乐忍不住同情的看了看那个丢了老婆,小孩的中年男子。
「他的问题不是弄丢了自己的家人,而是在何时走散的」摇了摇头,殷卫轻轻地叹了口气,果然因为磁场改变,他们还会撞见更多类似状况的受害者,如果他的推算没错,那个中年人跟他们之间的时差最少有十年,要如何去寻找?
车子游览车停在帐篷旁,晚上出现小女孩的哭声,我儿子很好奇,他好像好像到那辆车上查看,结果结果
「大叔,这里真的不可能有游览车」
话才刚说出口,韩世乐就像给人狠刮了一记巴掌似噎住,即使反常地没有任何引擎声响,他还是清楚瞧见一辆外装呈暗红色的游览车,正以不可思议的时速在蜿蜒的道路上狂飙。
俊眉皱得更紧,殷卫如电目光追踪那辆暗红色的游览车,他一直感应到的极阴力量,正是这辆死气沉沉的车子,是要载有多少死灵,才能发出这种连他都深受影响的寒气?殷卫长长呼出口气,这辆车子不该出现在这里,根本就不该在阳间行驶。
「那辆车那辆车是不是腾空了?」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甚至不死心地揉了两记,韩世乐记得那段路,路基被掏空,游览车这样压过,居然连晃都没多晃一下?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它开过来,你跟你朋友的麻烦就大了。」
道术仍旧受限制,殷卫无法预测那一辆游览车的动向,忽的出现,忽的消失,十有八九是在各个自然形成,后天扭曲的裂缝中穿梭,迟早会驶到这里。
「我没有余力去担心游览车的问题了,希望不会再有无辜路人迷失在这里」
轻轻松松,动作利落地翻过碍事的落石,黄沙神情凝重地一路往前,每走几步便会戒备地四处张望,察看,最后翻出一枚贴身收藏的罗盘,黄沙认真地摆弄了一会儿,认定某个方向继续前进。
落石,塌方联手破坏的公路,好几段路甚至没有落脚处,黄沙根本不当一回事,面不改色地越过重重障碍。
罗盘上的指针中邪似地颤动起来,黄沙的神情更加严肃,冷静地拔出预藏在后腰处的蓝波刀,凭他以往的经验,不只隧道内凶险难测,就连隧道四周都布满惊奇。
叭啦叭啦叭啦叭啦,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不远处冷不防传出陌生语言的咒骂声,黄沙本能地伏低身体,小心翼翼地潜近,紧接着那一长串的咒骂,跟着就是打斗,枪响,最后竟然是艾丽的斥喝,黄沙略扬了扬俊眉,一点也不意外那些家伙会跟到这里,他们的生命都在倒数,仅剩的希望全在隧道的另一端。
「别跟他们废话!他们出来的地方就是隧道,管他们令还是不令,挡我者死!」艾丽大半张脸被遮盖,仍穿了那件怪异材质的黑斗篷,双眼罩了层红色薄膜。
黄沙了解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