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他以后的生活该如何继续。
既然他不是魂穿,而是直接穿过来的,那他就跟黑户那样,没有任何户籍资料,也没有身份证等等。他要如何才能安然地在这个地方生存,这就成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虽说他在这儿被当成了珍贵的雌性,但也没人会因为这样的理由而让他白吃白喝,白住白穿吧!
他觉得庆幸的是这儿的雌性也是可以出去工作,他不用担心因为性别这种问题而找不到工作,只是在这之前,他真得有份能够证明他身份的资料才行,不然也不会有人愿意雇他。想到就算有张身份证,但上面的性别却不再是男这件事,不由苦涩一笑。
“阿时!”一声惊喜的喊声自身后传来,易时煊不用转身也知道那喊声的主人是谁,在这里会这样喊他的也就只有梅鲁。除了叶特会喊他的名字外,其余那些佣人都会叫他先生。
跑步声越来越近,当熟悉却又让他有点在意的气息出现在身后时,易时煊知道梅鲁离着他已经很近。果然,还没想多久,梅鲁就经过他身边,站到了他面前。
比他高半个头的梅鲁微弯着腰,眼睛与他的眼睛平齐,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就这样直直地撞进他的眼里。还是那样澄澈透明的颜色,易时煊心里想着,琉璃色的眼珠真的很漂亮。
与此同时,梅鲁也在看着近在咫尺的黑眼珠,他觉得黑眼珠有些像他遗失的那颗黑色弹珠,墨黑的,旁边带着一点点透明的棕色。梅鲁觉得这双眼睛很漂亮,就像是黑珍珠一样,闪着耀眼的光泽,在他心里熠熠生辉。
温热的呼吸突然拂到脸上,易时煊转开头避开那样温热的气息,可梅鲁也跟着转过头来,最终还是没有避开那丝气息。直视着梅鲁那双毫不掩饰喜色的眼眸,竟然没来由地悄悄红了脸。
梅鲁突然伸出双手抓住了易时煊的双臂,易时煊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发愣,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梅鲁已经将额头贴到他的额头,他似乎都能看清那黑浓的剑眉到底是有多细,久久之后,梅鲁的额头才离开,又抬起右手探着易时煊的额头。
“你在做什么?”刚才还觉得梅鲁离他太近的易时煊突然有些好奇梅鲁现在做的都是什么事,从而忘了心底那抹一闪而逝的悸动。
“看看阿时有没有生病,阿爸以前也是这样帮我看的。”梅鲁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却跟他的神情有些不搭调。他刚说完这话,额头又探了过来。
这时的梅鲁突然觉得他的额头比易时煊的额头还要烫,慢慢就想到生病要打针,还要喝苦苦的药,眼中渐渐蒙上一层雾气,满眼水汽地看着易时煊。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易时煊一时傻傻地愣住,直到那双澄澈的眸子带上更多的水汽,易时煊才急忙回神,嗓音带着不自知的轻柔:“我没生病,你不用担心的。”
他会这样伤心,应该是以为他生病了吧?见到梅鲁眼中那丝水汽,易时煊突然有些不确定,难道真的因为这样的理由觉得难过?
易时煊说完,梅鲁眼中却还是带着挥不去的水汽,就在易时煊苦恼地想着该如何安慰他时,梅鲁扁嘴道:“我生病了,阿时,我不要吃药,不要打针!”
“啊?”易时煊霎时一怔,只知呆呆地看着凑在他眼前的梅鲁,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要打针……”梅鲁的眼眶开始红起来,那双琉璃色的眼睛越加湿润。
他是以为他自己生病了么?易时煊有点弄不明白此刻的情况,但见梅鲁一脸伤心,还嚷嚷着不吃药不打针,八成是真以为他自己病了。看到他现在这幅孩子气的模样,心里反而觉得有些微的心疼,心里猛然一紧,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抬手探上梅鲁的额头,确实是有点热,再转而探探自己的额头,似乎有点凉。心里也有了答案,或许是梅鲁探到他自己的额头比他的还要热,就以为他自己病了吧。
“不用打针,你没病。”易时煊的声音不像平时那样清冷,反而有些清浅的柔和,末了还无声地叹了口气。
梅鲁闻言眨着大眼,像是不相信易时煊所说似的,微嘟起唇,软软地道:“真的?阿时没有骗我?”
易时煊对梅鲁这样不相信他而觉得有些莫名的无奈,但还是温声道:“真的没病,我们先回去吃点早餐。”
梅鲁听到他真的没病,还要回去吃早餐,脸上也不见了方才的伤心,反而迅速扬起一张明媚灿烂的大笑脸。伸出右手拉着易时煊的左手就往屋里走,手指还动动动地变成了十指相扣。
成年人鱼该有的修长五指扣着他的五指,温热的指尖向他的指尖传递着不属于他的热度,易时煊低头看了一眼相扣的两手,心底有个角落被塞了些暖融融的温度,竟是失神地由着梅鲁一直这样扣着他的手。
刚进了饭厅,叶特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他们。叶特像是随意地看了一眼易时煊和梅鲁相握的手指,然后就收回了眼,眼中却是渐渐带上几丝笑意。他有种感觉,不知不觉中,易时煊似乎已经被梅鲁吃定了,希望他能够早点意识到这点为好。
被叶特看到牵手这一幕,易时煊双眸有些不自在地飘向别处,左手也开始挣脱梅鲁那只手,可无论他怎么努力,梅鲁就是不愿放开他的手。
这时,佣人端着燕麦粥走了进来,从未当着那么多人面前做出这种事的易时煊只觉得脸上热烫烫的,急急地想要抽回手,谁知梅鲁竟然还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