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僵持着,谁也不肯后退一步,小白也是刺猬,难以接近;小知翌就像一轮旭日,暖暖的,让人十分的舒服。
小白也就算再怎么隐忍疼痛,身体的抗议都会不自觉地使他一阵一阵的瑟缩,小知翌当然明白这个漂亮的小男孩受到了多大的痛苦,因此也不再多说一句,直接强势的把对方拖到病床之上,然后按响了电铃。
小白也明明觉得对方不比自己大多少,然而就在那个看上去让人舒服的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孩的搀扶中,无法动弹一分,连挣扎也不被允许,只不过是短短几步,小白也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苍白紧皱的脸与滴落的豆大的汗珠都让小知翌温和漠然的神色有了几许关切。
“过一会儿护士就会来了,你再忍一下,可以么?”小知翌笑了笑,语气有些软软的童音,不自觉地揉了揉对方低垂的头,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块雪白色的手巾,神色温柔的替对方抹了抹额头间的汗,可毕竟小知翌才只有五六岁,身子还没有病床高,因此踮起了脚,十分吃累的模样。
真的很像哥哥!小白也一直一直静静地,神色有些恍然的看着对方的动作,不拒绝也不接受,只能说是倔着小脸,一言不发,任那个对他来说算是陌生的小男孩动作,恍恍惚惚的他又想到了因为一次意外而与自己失散的哥哥。
那个时候自己调皮从树上摔下来,哥哥也是这样替他温柔的擦去了那些泥土,不过没有这个人那么漫不经心,哥哥总是焦焦急急地,怕自己伤着了。也就三五分钟的时间,护士来了,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手中拿着手术盘。
“程公子!”柔和谦逊的语气,赫然是护士所发出的。
虽说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向一个五岁的用这样的敬词,用如此谦卑的态度显得格格不入,但是小知翌却仿佛很习惯,没有什么反感的情绪,也不见得有多大的傲气。
“你给他看看吧,估计要缝合伤口,把东西拿过来,我来操作。”温和却不容拒绝。
没有什么比小知翌所说出的话更让人难以置信了,一个五岁的小孩妄想替人包扎伤口,然而护士却是无所觉,恭敬地应了声“嗯”,就马上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小知翌收回手巾后,纵身翻上了小白也的床,挨近对方,然后轻声询问,温和优雅,就像一个世家公子一样的如玉。
“我......看见你似乎一直在寻找些什么,不过......”
话不用说完,小白也就明白了对方的语焉不详,因为早慧,所以敏感,就算是对方不说完,小白也就了解到这个和他哥哥一样的男孩子目睹了自己车祸的全过程,并且试图帮他。
小白也并不是长大后的白也,没有那般的不近人情与语出讽刺,只不过他来自孩子般本能的警惕让他一直不说话,知道小知翌有帮他的意思,才冷冷的如孤寂的幼兽一般回绝道,“不用你帮忙!”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小知翌时不时的放下手术钳的碰撞声,与小白也咬紧牙关还是不自觉地疼痛吸气声。
就算小白也很是诧异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的能力,也只不过是惊奇的瞪大了眼,然而却不出声。
“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小知翌淡淡宠溺的笑了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要找什么,不过......你现在这样的身体......唔.....”
想了想,小知翌换了一种说法,稚嫩且柔和,“我可以帮你忙,如果.....你不乱走的话!”
“不需要!!”小白也十分抵触的撇过了头,不言不语。
而后的一个月,小知翌确实是每天都过来和小白也说话,从一开始的不理不睬,到现在偶尔会回上几句话。
“程知翌,你......说是你替我手术的?”小白也想了又想,神色有些尴尬,小孩子的心里总是会不自觉地亲近他们所认为的无恶意的人,即使......骄傲如他,别扭如他,在看到对方每天都过来的举动后,总是不自在的,却又想和对方说一些什么。
“可是你只有五岁啊?”
这个时候的小白也也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天真,听到小知翌的话,虽然口中不相信,可还是十分好奇的,哪有长大后那样似笑非笑的诡异模样。
“小也,是我哦,替你手术的人只有我一个!”小知翌坐到小白也身边,侧了侧头,他十分温柔宠溺的替对方理了理发,拿出了一本复杂的英语原著医学书,看了起来,回应道,“我找到你哥哥在哪里了,不过......除非你养好伤,”谁也看不清那样小小的人儿眼底又怎样的淡漠与冷情,“否则——你不可以见他!”
“哥哥在哪里?”一听这话哪里坐得住,焦急的,一把紧紧捏住小知翌的手臂,用了十分大的劲。
小白也早在一周前就将自己哥哥的事情如实告诉了这个他认为可以信任的人,当时的他支支吾吾的,在小知翌看来十分的可爱,当然小知翌早在一早就用了手段调查这些事,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调皮似得让对方脸红着脸,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小程哥哥”。
“啊!”猝不及防的,小知翌轻喃的叫了一声,手中的书不自觉地掉了下来,脸一下子白了,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模样。
“程知翌,你怎么了?”尽管十分想知道哥哥的下落,可是,小白也看小知翌这幅模样便十分担心的问道,狐疑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