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完结了。舍不得呢。。。
☆、绝——肆拾叁
绝——肆拾叁
经那事之后,毒医就没再出现就仿若消失一般。
生活,也自那日之后,平静的异常。
直到来年开春,毒医又突然出现,要清宁英澈出城时带他一同离开。
可,一出梵城,毒医就又不知所踪了。
清宁英澈透过车窗望着外面天色,悠悠说道:“看来,我们今晚要露宿荒野了。”
拉过脚边被单盖在两人身上,又说道:“夜晚很冷,盖上暖和。”
“好饿。”非忆墨将身上的被单又裹了裹,低声说道:“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清宁英澈笑着在非忆墨头顶摸了两把,说道:“当然是拿干粮垫垫肚子了。不然墨墨还想吃什么啊?”
“有没有别的?”
“有。那就……”
看着对面横卧在马车位子上相拥两人,听着他们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吕叔同觉得茫然了,突然对端坐一旁的人说道:“鹤,你可以像这样抱着我吗?”
百里鹤无意间的挣扎一下,就像清宁英澈那样横靠在了座位上把吕叔同揽在了怀里。
原来……被人完全拥有的感觉,是这样的。
好安心。好暖。
感受着在自己脊背上缓慢抚摸的手,安慰的抚摸。
吕叔同觉得自己要哭了,他也感受到了自己湿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下巴。
他终于明白了那么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老是像个孩子一样,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那并不是自甘下贱。
他不过是把自尊放在了心里,把心交给了自己心爱之人。
为的,就是那份寻常人所感受不到的单纯爱恋。
只有爱,不图其他。
“雷霆,弄些茶水来。”
雷霆进来马车把茶壶拿了去,不一会就端了一壶热茶回来,将茶壶交给非忆墨便又出了去驾马车。
非忆墨逐个给人倒了杯茶,便端坐在位上也和起茶来。
突然,非忆墨目光一凌,促狭的眯了眼杯中淡黄的茶水,又赶忙打手势制止了所有人喝茶的动作。
非忆墨与清宁英澈对视一眼,又用唇语说了两个字,便“啪嚓”一声茶杯脱手碎成几片,人也随着茶杯的坠落而倒地不起。
清宁英澈与吕叔同、百里鹤又互视一眼,马车里便又响起来一连串啪嚓啪嚓瓷器破碎之声。
周围的一切都静了下来,连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听不到。
许久不见动静,似乎是确认什么。
又过了一响,一人轻轻拨开马车门帘,走了进来。
那人蹲下来摸了摸非忆墨唯一露出一部分的脖子搭上颈脉,确定了人不会醒来之后,便将人轻轻抱起走出了马车。
过了半响,清宁英澈才坐起身来,眉头微蹙的望着门帘发呆。
又过了一会儿,吕叔同忍不住问道:“城主,怎么办?”
“跟过去。”说着,清宁英澈便起身出了马车。
吕叔同和百里鹤也跟了出来,在车门边看了一眼昏倒在车辕上的雷霆,又望了望周围不知所踪的影卫。
吕叔同,又问道:“可是他们已经走远了。怎么追?”
清宁英澈不明阴晴的笑了笑,哼了一声,说道:“连自己养的宠物都能溜了,我这个做主人的,也太差劲了。”
两人都不说话了,随着清宁英澈沿溪边追了过去。
沿岸施展轻功追了不多时,溪水汇聚成了一面大湖,清宁英澈就突然停了下来,随即将两人拖到了一颗大树后面。
“……即便是先帝的遗愿。您可以不当帝君,大凰的国恨可以舍,不再让天下陷入繁乱战争中,使天下归一步入太平盛世。但是……您就随我回去吧。您不能留在这里,这里也不属于您,更不能让您留在清宁英澈身边。”
非忆墨沉默着,树后响起的又是毒医的声音。
“他是梵城城主,是邪门歪道,是黑道魔头之首,是武林的最大公敌……”
“良。何为正义?”
“正义。正义,便是公正。”
“正义。良,若这世间再无罪恶,你觉如何?”
“……。这……”
“良。有些过分的正义,比邪恶更具有毁灭性、更可怕。”
“不对……”
“良,若这世间再无罪恶会这样?”
“会……”
“会善恶不分,是非混淆!这不是我们所盼望的。”
“您是在为他找借口!”
“是。的确是借口。但,恶是这世间所必要的,没有它正义也将不复存在。正义与邪恶之间必须保持微妙的平衡,才是安定。”
“您是不是因为那蛊毒才不能离开?”
“你知道的。如果我不愿,就算再如何手段,我死,他也休得如愿!”
“我知道!我知道!您对他的感情非凡!可他呢?可他呢!他是怎么对您的您难道全忘了吗?他是怎样羞辱您的您不记得了吗!我也知道清宁英澈对您是有些感情的。可您知道他的感情到底是几分真假?说实话,他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混蛋!孬种!我还是那句话,这种在歪门邪道中生长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信任!凰,您生得太美了,他说他喜欢你也说不定是玩玩而已!他凭什么说爱你!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他那么对你你为什么还那么喜欢他!他几次险些玩死你、害死你,你却还是……你……究竟多喜欢他?”
“喜欢得要死。”
半响无音。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