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也会一边高一边低的!”黄嫂让他站直,不能左半边耷拉着。
梁夷许受不了她身上诡异的肉感,扭头说:“明烨,你来扶着我吧。”
“不用麻烦颜先生。”黄嫂接着说,“我还没问过你。你十八岁了吗?除了个子高没有大人的样!哪有这么活泼的大人啊,没见过你闲下来安安静静的时候。看书没翻几页就丢到旁边,随手一放,过几天又嚷嚷着找不到;衣服换下来不要随地乱丢啊;这顿吃这,下顿吃那,麻烦得很,端来又不吃几口;动不动发脾气,就颜先生管得了你……”
梁夷许从没接触过这么唠叨的人,嘚吧嘚吧能给人念死,抓住一个话头能牵扯出一片文章来。“黄嫂,你去喝口水吧。明烨……”
“我没空。”颜明烨正做工作,听着黄嫂念叨扑哧笑了。打个电话,召唤楼下的警卫,“小林,你上来。”
小林没有梁夷许高,梁夷许胳膊搁在他肩膀上正好,且他壮实孔武,架着梁夷许没问题。
“你的肌肉好硬啊。”梁夷许夸了一句。
小林只当自己是哑巴兼聋子,扶着他开始走。“慢点慢点!”梁夷许大叫,右脚掌碰到地面,有些疼。
“我自己来。”梁夷许生气地甩开他的手,赌气地靠自己走,左脚一打一打的动静挺大的。
走了一遍,黄嫂说:“夷许,你又瘸着走了!右脚使力!”
梁夷许右脚踩着毯子,试探性地施力。右小腿刺痛,膝盖软下,就要摔在地上。小林扶住他。
……
他们的动静太大,连地板都震颤。颜明烨需要平稳的工作环境,青着脸说:“小林,你去扶着他走。”
一声令下,无人敢违背。
最后,小林拉着他的右手来回走了十几遍,今天才算够了。
过了一星期,梁夷许能用双腿走路了。不过黄嫂报告说:“颜先生,夷许还是有些跛脚。”
左腿总是下意识地使力,来减轻右腿的负担。仔细观察,就是一瘸一瘸的。
梁夷许正靠着熊睡觉,颜明烨拉他:“起来,我带你练习。”
“唉!”梁夷许叹气,随着他的力道起身。
颜明烨靠着墙见他走了一遍。“果然不好看。”颜明烨思考几秒,叫来小林耳语一番。
“又有什么点子折磨人?“梁夷许嘀咕着。
颜明烨拿一根柳枝在自己的掌心轻轻拍打:“错了就用这个罚你。”
“我要是错了,你就说嘛!”梁夷许鼓着脸颊说。养了这么久,脸上的肉总算长了些。
柳条在他的脸颊上移动,颜明烨说:“黄嫂和小林以后也会拿柳枝监督你。你可要用心啊。”
不是梁夷许多心,颜明烨的暴力倾向越来越明显,丝毫不顾忌他的感受,想打就打。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梁夷许觉得反抗的时候到了。
“你太过分了,我不要挨打!”梁夷许去抢他手里的柳条,颜明烨劈手就是一鞭。梁夷许挡住脸,手还在抢着柳条。
颜明烨一鞭鞭地打在他的手臂、胸口、腰侧。别看柳条嫩,却有韧劲,一鞭下去就是一道红印。
梁夷许,躲到床上,扯过被子盖着身体。“呜……呜呜……”
“出来。”颜明烨声音冷酷。
“你从前都不会打我的。呜呜……”梁夷许躲在被子里自顾自哭。颜明烨越来越阴晴不定了。前一秒还和风细雨,下一秒就是狂风暴雨,他只能生受着。天天关在房间里,每天就等着他回来,他都要变成深闺怨妇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的可怜人,颜明烨就是那天下第一的恶霸。强占良家妇男,玩弄后又弃如敝履。自己只有他一个依靠,他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他个没娘家的又有什么办法。
颜明烨隔着被子打在他身上:“快点出来。”结果哭声更响,大有决提之势。
等了十分钟,哭声弱下去。颜明烨掀开他头顶的被子,又被死死扯住。颜明烨松手,算着时间等他放开,趁其不备,拉开被子。梁许忙拿泰迪熊盖住脸。
“不哭了啊?”颜明烨说。梁夷许就穿了件白衬衫,在被子里闷了那么久,像被水浸过,透明地显出身体的曲线。露出泰迪熊的部分,一头齐耳的头发汗湿湿地滴着水
“你是女孩子吗?这么爱哭。”颜明烨无奈地说。
“走开!走开!”泰迪熊扔到颜明烨身上。
颜明烨抓住泰迪熊:“别闹脾气。又不是很疼。”
“不疼我打你啊。你自己看,全是红印子。”梁夷许义愤填膺,坐起身把胳膊露出来给他看。正说着,汗珠从眉毛上落下,他赶紧闭了眼。
颜明烨见他可爱,搂着他就亲了上去:“谁让你不听话,打你是应该的。”
“明烨,你带我去外面走走吧。”梁夷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他耳边说。
颜明烨把他的头发拨到耳后:“你很想去外面吗?”
“我快要疯了。”他喃喃地说。
没有正常人能够忍受与外界隔绝三个月之久的。他的阳气都被这阴面的房子吸走了,只有午后的太阳千难万险地躲过杉树和松树的枝叶遮蔽,在床上射入一点浅薄的光。
他需要交际,需要接触人群,需要新鲜的空气。他渴望欢声笑语,哪怕是汽车驶过的声音和服务员为他点餐的声音,鲜活的声音。如果做不到,仅仅是亲手摸摸生机勃勃的花草也是可以的。
颜明烨的眼里闪过狠意,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