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道歉。”安德烈说,“以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至于给我带来任何损失。”
这句话可真是伤人。蓝提斯哭丧着脸想。上帝,我之前怎么不知道我这么没用?竟然连闯祸都闯不出什么事儿来——总之都是那络腮胡的错。
回到岸边的时候,蓝提斯惊讶的发现所有的船只都亮着油灯。而凯瑟琳和罗福斯正站在船下,往他们这个方向眺望,在确定了是他们之后,罗福斯才大步走过来,灭掉手里的火把,照着蓝提斯的脑袋就是一下。
“哦!老兄!”蓝提斯抱着头痛呼一声,“我的胳膊还没好全呢,你就打算在我脑袋上也开个洞吗?”
“我是觉得你脑子有问题,所以用我祖父以前教我的方法先帮你治治,”罗福斯的表情看起来气急败坏,“你这个无可救药的白痴!”
蓝提斯被骂得有点蒙。
罗福斯正准备再给他来一下,就被一边正插着手看热闹的凯瑟琳给及时拦了下来,“好了罗福斯,瞧,就跟我说的一样,他们俩都没事,不是吗?”
她说着,冲安德烈眨了眨眼睛,“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抓住。”
安德烈抬起手拍了一下她的头,往船上走去,“把他们都叫醒吧,现在就离开这里。”
“如您所愿,我的船长。”凯瑟琳回过头拍了拍蓝提斯和罗福斯的肩膀,“准备起航了,伙计们,我们在这里已经待得够久了,要教训小孩子也得等我们安全的撤离了这里再说。”
罗福斯眯眼瞪着蓝提斯。
“凯瑟琳小姐说得对,我亲爱的,可敬的,善良的罗福斯,”蓝提斯尴尬地推着他往船的方向走,“有什么要骂的话,等明天一起骂好了,现在我们得离开了,赶紧离开。”
“你最好祈祷一下不要被我扔下船去,蓝提斯,”罗福斯在上船之前最后说道,“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他看了一眼蓝提斯的手臂,“现在,去找你的医生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再回来我们这里。”
“一切如你所愿,罗福斯。”蓝提斯一脸幸福的笑着答应。
“你知道罗福斯有多担心你吗?”凯瑟琳看着正坐在床上再一次接受丹德里对伤口包扎的蓝提斯,“实际上我也担心坏了!哦,别这么看我,我可不会这么担心安德烈,还没有什么事情能真正难住他。但当罗福斯告诉我你失踪了的时候——上帝,我当时就猜到你肯定去找他了。”
“您可真够聪明的,女士。”蓝提斯看着自己的手臂说,“而且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看起来似乎是这样没错,”凯瑟琳说,“不过我不认为在一切顺利的情况下,你还能使这个快要长拢的伤口重新崩开。”
“只是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而已,”蓝提斯耸了下肩膀,“并不严重......而且我想您得去工作了。”
“看,你又在用这个没什么说服力的理由赶我走。”凯瑟琳皱起了眉毛,“现在,看着你就是我的工作——这可不是我的私人决定,是我亲爱的兄弟安德烈让我这么做的——在等你处理好伤口后,让我带你去见他。”
“好吧,我现在真心希望见了船长之后的结果不是被他潇洒地,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下船。”蓝提斯回想了一下之前安德烈的表情,觉得这个可能性十分可靠。
凯瑟琳笑了几声,“据我所知,现在想这么做的难道不是罗福斯吗?”
“上帝!”
“上帝也救不了你。”凯瑟琳见丹德里已经处理好了他的伤口,就把他拉了起来,“行了,现在呢,你就先安心的去见安德烈吧,之后再好好地跟罗福斯道歉,顺便说一句,你也得来跟我道个歉——害得我们那么为你担心。”
“我一定会的,小姐。”他带着充满歉意的表情行了一礼,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r 28
外面的天色已经隐隐开始变得光亮了起来,在大海与天空的交界线那里,能看得见点点白光正缓慢的从夜色里升起。蓝提斯在走进安德烈房间之前,回过头扫了一眼那仿佛开始了新生的,逐渐充满了光明的海面。
“安德烈先生,您找我吗?”
安德烈并没有像蓝提斯想象的那样,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处理文件,而是站在正打开着的窗边,闭着眼尽情感受着温柔吹拂过来的清新海风。他的衣角和他被帽子压服下来的碎发随风晃动着,衣领也被轻轻地吹开,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十分疲惫,甚至充满了厌倦。
“先生,虽然这么说不太礼貌,但是,”蓝提斯观察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如果您不想麻烦丹德里医生的话,还是不要再吹风了比较好,最近海上的温度还是有些寒冷,特别是在清晨的时候。”
安德烈抬起手扶着额头按了按太阳穴,手臂挡住了他的表情,“桌上有个盒子,打开它。”
蓝提斯顺着他的话往桌上看去。桌上除了一堆再次被风吹散的文件之外,摆放着一个书本大小的盒子。他叹了口气,先将散落在桌上和地上的文件全部捡起来放好,用有重量的东西压住,才开始拿起盒子观察,“这是什么?”
“从萨阿德带出来的。”
“......我想我应该没有从行为上影响到您才对。”蓝提斯表情古怪的说,“虽然我几个小时前才刚刚撬开过一把锁。”
“和合约一起交给我的,”安德烈说,“一直放在房间里。”
蓝提斯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我可以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