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向来康健,即使如今已经六十出头了,还是精神矍铄的,加上又是习武之人,看着就体格不错。
上官琦此时激动的很,他父亲上官清和上皇兄弟俩关系好,对于上皇尚且不在意君臣之隔,和秦烨安就更是放的开了。在他还小的时候,秦烨安可没少抱过他,不懂事的时候,他还真觉得这是他亲伯父呢。
可惜花嫁之年,他却从此和他们天各一方,如今再见,他早已不是当初天真烂漫的小哥儿了。总觉得,再见,蒙上了太多的伤感,和秦容止相处的时候倒还好,可是此刻见到秦烨安,上官琦心中的委屈思念就像见到了真正的亲人般,一股脑的全涌上来了。
这时候,他再也顾不得脸面什么的,就这么扑进了秦烨安宽厚的怀里,泪水汹涌而出。
“安伯,阿琦想你想父亲,还有爹爹他们,好想好想……”上官琦紧紧抓住秦烨安胸前的衣服,手指都抓的泛白了,可是面对昔年熟悉的长辈,心里忍不住那种深刻的思念和离家日久的空虚。
这不是柳淮风和柳明宣能抚慰他的,柳淮风是他的丈夫,柳明宣是他的孩子,即使他已经做了祖爹爹,但同时,他还是双亲的孩子。
离家二十载,重逢未有期。再见昔故人,忧情未满心。上官琦的痛与哀,秦烨安都明白,他把这个哥儿当自己的孩子疼爱,当初失去了他的消息,他也几乎是五内俱焚啊,尤其是老友一家已经失踪,在外的上官琦是他唯一的安慰了。
“好孩子,安伯也想你啊,想了二十多年了……”秦烨安此时放下了威严,就像个普通的父亲,在这个时候,他就是上官琦对家人思念的寄托,似乎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受伤和所有的思念都尽数有了倾诉的地方,这个人会包容他,安慰他,保护他,就像他还是个孩子一样。
众人都静静的低头,留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上官琦只是情绪突然失控,发泄出来后,整个人的心态都好了很多。他不好意思的看看柳明宣,觉得自己在儿子面前丢脸了,柳明宣却仍然低着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宣儿,这是安爷爷,和你外公是好友。”上官琦介绍秦烨安的时候可比介绍秦容止的时候正经的多。
“柳明宣见过安爷爷,愿爷爷安好。”柳明宣看他俩的感情就知道不一般,再看秦烨安笑眯眯的,眼神里是真诚的笑意,自然是亲近的多了,这可把秦容止给嫉妒的。
他们一家都是专情的主,偏偏因着动荡,他爹爹和他的夫郎都是早逝的结果,王府里至今只有他们爷仨和秦毓泽的夫郎和儿子,算起来,一家五口人,小汉子渐渐长大了,不能太宠溺,平日里也是寂寞的很。
王府里三个大老爷们儿包括一个小孩儿,都指望着秦毓泽的夫郎能再生一个,最好是个哥儿,能让他们宠,能和他们毫无顾忌的撒娇的。
可是自从生下秦沐远后,秦毓泽的夫郎就没传出过喜讯,夫夫俩身体也都是好的,只能说是缘分未到吧。
这不,柳明宣这现成的哥儿来了,难怪秦家三个汉子都是乐呵呵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内情惊人
激动过后,几人又回归到了正事上面。在座的众人,老元帅是最有经验的,秦容止捡了重点,一条条的说清楚,希望他父亲能给点建设性的意见。
沉默半晌,秦烨安内心思索良久才开口:“单将军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他的秉性我是清楚的。他不会做卖国贼——但是,就像你们说的那样,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单皖晶绝不是个清白的,至于单将军,要不就是被蒙蔽了,要不就是有其他原因。”
“那父亲的意思是?”秦容止听着他父亲的意思,显然是相信那单将军的,可是如今他的确有嫌疑,就算不是他主使的,却也一定有他的关系在。
“稍安勿躁。”秦烨安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他深知秦容止的性子就是有点急躁,何况这是关乎全军的大事情,也是不可避免的。
抬了抬手,示意秦容止不要太紧张,他接着说道:“单将军那里肯定是要走一趟的,不管他的问题是真是假,至少他的立场我们要弄清楚。还有单皖晶的事情,也要和他说清楚,他在军中这么多年,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上官琦和柳明宣这才明白秦烨安的顾虑,他考虑的不是单将军一人,而是军心。此时正值两军交战之际,万一一个不好弄巧成拙,那才是得不偿失。
他们这边正商量着要一步步来呢,那边,单将军从昨天的焦虑到如今的不安,却是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并且被挑拨的蠢蠢欲动了。
不用说,这有心人就是单皖晶带进来的心腹,也是他外祖□□好的北戎探子。事实上,单皖晶的外祖受命于当今皇帝秦容殷,他的目的就是联合北戎除去西北军,或者应该说,是除去定亲王府一脉。
他也没想引狼入室,只是打算以一座城池交换,换得他的皇位安稳。要知道,朝廷和西北军实际上是两相分治的,以秦容殷不光彩的上位,秦烨安没找他麻烦那是因为没证据。所以,秦容殷一直都视定亲王府一脉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单皖晶的外祖就是他手下的老人,也是巧合,让他找到了这么个机会。于是,单皖晶从小被教育着各种技能,尤其是对他的洗脑,那是一个严密啊。
即使他的亲生父亲是忠心的西北军将领,也没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