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对元子的改观之言。
元子没想到青梅这么抬举自己,羞怯怯不敢言:“青梅师傅夸大其词了。”因为知道不是自己的功劳,元子更加埋低了头,泛红的脸不是为着被夸,只是羞愧。
王母只知道乖孙儿有出息了,伸手拉过元子又是一番赞许。
林葵恭敬地等在大殿,看着祖孙二人情深几许,揣测着以后元子能有几分作为,少不了王母的推波助澜。
小鱼则游曳在鱼缸里养神。刚才元子的一个抛物线,吓得小鱼翻白肚皮,几经晕阙。好在琼楼殿的仙女们反应灵敏,及时的接住了鱼缸。不然“哐“恩。当”一声,不就坏了一室的温情。
为了从王母滔滔不绝的谬赞中解脱,元子瞟到了林葵,及时道来:“王母奶奶,林师兄初来天界,我得带他转转。”
王母何尝不知道元子是嫌自己唠叨了,浅浅地勾起嘴角,慢慢地说着:“此番下界修学,元子真是懂事了很多。那就去吧。”
看王母不再阻拦,元子欢天喜地的拜别,领着林葵,抱回鱼缸大步走出琼楼殿。
看着元子的身影渐行渐远,王母的笑依旧没有缓下来。只是看着林葵的背影时,一种久违的陌生感让王母觉得似曾相识。
“林师兄,再往前就是夜啼宫。你跟我住一起吧。”
一路小仙女个个万福,元子都无视对待,直接向着夜啼宫赶。
前脚踏进夜啼宫,元子就开始飞奔叫喊:“母亲,元子回来了。”
拐了几个弯,转了几个角,元子又一次将手里的鱼缸随手扔给了旁边的仙女。小鱼悲戚着自己被跌跌撞撞在鱼缸上不知几回。
“怎么修学回来还这么冒冒失失,被你父亲看到又该说你了。”元子的母亲素锦揽过元子正视着。
元子娇嗔着低着头扭动着身子:“母亲,元子数月未见,想念得紧。”
素锦摸摸元子的小脑袋,感慨着又长高了,不过百年,定会想他父亲一样伟岸。
看着月门外还立着一人,素锦不咸不淡地问着:“这是你的师兄?”
元子适才想起林葵,连忙作答:“是林师兄,我怕课业耽误,特请林师兄来辅导我。嘻嘻。”一脸天真,一脸傻笑。
素锦依旧是一副淡而不过的表情:“这话说给你父亲听。”
元子嘟着嘴埋在素锦的怀里,撒娇:“母亲,你也知道,我在天界朋友甚少。在太阴岛也少。林师兄对我可好了。”
素锦拂过元子的青丝,轻飘飘地说着:“元子明白甚好。你父亲也会欣慰的。”
“嗯。”元子再蹭了几下就离开了素锦的怀里,“母亲,我带林师兄去看房。”
此刻,林葵才郑重的向素锦行李,素锦也只是颔首接受继续焚香煮茶。
元子接过鱼缸领着林葵向后院走去,一路上言语甚少。
林葵看出元子对素锦的情深,却看出素锦对元子的情浅。或许素锦情不外露,但是却伤了元子的一片赤忱。
元子走到房门前停住,失望的语气极其明显:“林师兄,就委屈你住这了。”
看着元子一脸的苦相,林葵想要借机慰藉却扑了个空。
“想林师兄也乏了,你先歇歇,我一会儿再来找你,带你到处逛逛。”说完,元子就捧着鱼缸落寞而去。
林葵卸下同情的表情,嘴角尖尖的翘起。这算什么?既不是生离也不是死别。这就受不了了?以后可怎么办。
看着元子消失的背影,林葵才推开房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地说了一句话:“我回来了。”
知道元子心情不佳,小鱼乖乖的呆在鱼缸里。到了元子的房间,小鱼才仍不住开了口:“元子。”极轻极柔,真怕又伤了元子脆弱的情丝。
元子静静地滑下一串珠子,用力地拂袖扫开,重重地似对什么人说着:“我一定会像父亲一样,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不再让母亲失望。”
小鱼绕着鱼缸游了一圈,又游了一圈,回应着:“嗯,我相信元子。”
作者有话要说:
☆、闯紫微宫
小鱼摇着尾巴游过一圈又一圈,看着颓败在香几上的元子很是怜惜,弱弱地开口问道:“元子不是要带林师兄逛逛天界吗?还不去,林师兄会等急了。”小鱼本想借机让元子出门散心。
元子扭头瞅瞅小鱼,颓败之气依旧不减:“小鱼你想出去逛逛吗?”
“嗯,嗯。”为了一扫元子的不适心情,小鱼立马转着圈。其实小鱼自己也很想出去转转,再见识见识天界的雄伟壮阔。
元子拖着身子抱起鱼缸出门,突然觉得整天抱个鱼缸真是件麻烦事,埋首,正看见小鱼游得欢,寻思着等自己法术增进了,定要把小鱼化成人,岂不方便快哉。
来到林葵的住处,房门是大开着的。元子一脚踏进,正看见林葵捧着书卷。
林葵抬眼看是元子,放下书,戏谑着:“还以为元子把我忘了。”
元子知晓自己有诺言在先,而不守诺在后,也不好反驳林葵,只是呆呆地站在站在门口,低眉不敢直视。
林葵见好就收,立马转了态度道:“元子莫要往心里去,师兄跟你开玩笑呢。”说着林葵就起身牵起元子的手,“还不带师兄到处转转,尽你的地主之谊。”
元子被林葵领着正想出门,林葵又开了口:“抱着个鱼缸多不像回儿事。”说完,林葵直接拿过鱼缸放在桌案上,“两手空空,来去自如。”
元子三步一回首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