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世界。”目良说。
捕蝇草穿着晓袍,叶子开合了两下,告诉目良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值得周游的价值,不过他不会阻止目良跑路,也不会告诉正在出任务的蝎。
目良十分感动,将脚从捕蝇草的身上挪开,表示以后周游世界的时候会多多对他的兄弟姐妹们好点,没事一定不破坏花草树木。
捕蝇草谢谢了目良全家。
“你这话说的,我全家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俩人。”目良虚心接受了捕蝇草的感谢。
目良突然发现,自己小半辈子就这样过去了,然而他却仍旧如此这般,死性不改,只有个回忆,甚至这回忆也少的可怜,只有零星。
他没钱,光是还清角都的债务就够他扒一层皮了。
所幸衣服的口袋里还剩一点票子,足够目良折换成筹码,在赌场里混上一混。被角都套路多年,一般的赌场早就难不倒目良了,十场能赌赢个六七场,筹码迅速翻番,最终变为一堆。
至于最贪财的角都为何不赌,曾经的这问题一出,角都面罩下传来了一句话。
“久赌必输。”
然后接着套路,煽动,打牌,赢钱。
……
有了钱万事好说,目良将自己换洗一新,消写颜术披了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皮,混在一队商人之中,奔着那不知在何处的目的地去了。那个被夺了身份的人脸部血肉模糊,凄惨的倒在地上,被抛弃在无人角落。
自己现在原来已经是这种设定了啊。目良摸摸脸皮,发觉自己可能已经成了自私自利,心狠手辣之人。
商队的目标是山之国,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面见国王,诸商人跪在殿下,两股战战,几乎要昏死过去。目良一问身边的一个小胡子,才知道这位国王是个杀伐果决的主,也是治国有方,至今无人对他有半分怨言。
目良不跪,说了句“公主”。
高位之上的国王笑了,回了句:“忍者先生近来可好,可是要成婚?”
“不好。”
“那真是极好的,慎先生呢?”
“死了。”
国王轻笑几声,也不管商队之后的汇报,什么都不愿管,挥手让他们统统滚出去。皓齿红唇,明眸善睐,却是在生气,气得急了也是笑着,和慎确乎有那么几分相似。
目良这才知道,原来慎和公主是一对,这水也太深了一点吧。
这种狗血一样的事件发展。
接下来目良打算去见一见自己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奈良鹿久和御手洗红豆。然而刚站在木叶的大门口他就后悔了,木叶自从大蛇丸搞事之后就戒备森严,各种盘查一遍又一遍。
目良有消写颜术,却没法应付这盘查。要是宰了木叶的忍者做替身吧,估计奈良鹿久也会宰了自己,尴尬得很。最终只得作罢,将两个小木人交与把守的忍者,嘱咐他们将这两个小木人送给那两人。
奈良鹿久的那个木人是照着他本人年轻时刻的,贴着“恭喜儿子出生”的条子;御手洗红豆的那个则是照着以前送的那个木人刻的翻新版本,贴了张“你怎么还没结婚”的条子。
做完这一切的目良去了砂隐村,如法炮制,顶替了一名普通砂隐村忍者的身份。他对砂隐村这地方的感情凉薄多了,杀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只是觉得脸皮有些干燥。
或许是因为在乎的人都不在了。
大家都葬在这沙尘里了。百合子也好,爸爸也好,过去的自己也好,曾经身为人的蝎也好……都葬在这里。
现任的风影刚刚上任不久,是一尾人柱力,一个叫沙暴之我爱罗的孩子,很有担当,和以前的风影们都不一样。
目良相信这个风影能为砂隐村带来改变,让雨宫这个姓氏彻底解脱出来。
既然顶替了别人的身份,那就得替别人去开会。目良收到开会的邀请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就随便一顶替,怎的还是个好像很厉害的干部。
总之他先装作镇定的去了会议室。
我爱罗在最前头,说着各种有关于村子发展的改革,尤其强调了一下对于人体试验的限制,将雨宫家的事情提到了最前头。沉稳冷淡的声线,配合条理分明的论述,将底下一干反对的老一辈驳的哑口无言。
“还有什么问题吗。”我爱罗说,扫视下面一圈。
“没有——”一个欢快的声线从下面蹦出来,和会议室的气氛格格不入。
目良顺着声线看过去,发现了一脚蹬在会议室桌子上伸懒腰的雨宫彻也。于是戳了戳身边的一个高层,问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怎么如此无礼。
“你今天是怎么了……那个雨宫彻也是千代大人亲自提拔的特别顾问,没个正经,讨厌的很。”旁边那个人回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目良活动了一下指关节,一拳打了过去,将那个人直接打翻过去,从凳子上滚落下来。
我爱罗注意到这边的暴力事件,沙子拦住了目良接下来的殴打。尽管目良揍的那个高层确实挺讨厌,不过就这么打起来确实丢人。
目良趁这沙子阻拦的重点在上半身,一脚踹了过去。
打人真是爽。
“出什么事了。”雨宫彻也问。
“他没刷牙。”目良回答。
“哦,那你继续打吧。”雨宫彻也招呼了我爱罗,“风影大人一会还有事情,这种小事交给我处理吧。”
处理个鬼,你明明都让他继续打了!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