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嵘对扇子没有兴趣,便继续往里走,寻找称自己心意的灵器。
刀、剑、弓、弩、枪、棍,甚至是伞宝塔应有尽有,藏宝阁不愧为天运宗法宝最多的地方。可林嵘就是不满意,他想找那种小件可以藏在袖子等地方的灵器,一路走过来倒是看到弹丸飞镖之类的,用起来似乎很方便,但这些都是一次性的,用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反复转了几遍,林嵘手撑在某个书架上叹气:看来只能选择弓或者弩了,方才似乎看到有用灵力凝聚箭的。
心里的嘀咕声刚落,林嵘突然惊呼一声,只见离他最近的一把剑型灵器猛地冲破封印向他刺来,惊慌失措中,他本虚撑着书架的手一用力,就感觉挤压到某块硬物,相连接的书架轰然向两边分开。林嵘毫无防备,直接坠入架子之间,剑型灵器失去目标,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几秒后,架子缓缓合拢,掉在地上的剑晃悠悠地起来,回到原来的位置。
架子内一片漆黑,林嵘感觉皮肤被刮得生疼,坠落悬崖的失重感又一次来到他身边,只是这一次没了茧峥,莫名的一股恐慌感紧紧攒着心脏,生疼。像察觉到他的不安,一股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托住他的身体,稳稳将他放在地上,除了脑袋有些昏眩,和方才被某种尖锐物刮出的伤口外,他没有受到其他的伤。
“嘶,疼。”林嵘想站起来,却不小心碰到自己伤口,倒吸一口凉气,他急忙打了个响指,几簇火焰凭空出现,晃晃悠悠地飘着。
漆黑的空间有了一丝光明,在火焰的照耀下,林嵘看清了自己的伤口,从小腿到大腿有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正不断从口子里涌出来,除此之外,他身上的其他地方还有许许多多小口子,有几处的血已经止住了。
自从冰山这件事之后,林嵘就没受过严重的伤,这么一下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咬着后槽牙,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下,身上的伤就好了一大半,唯独腿上的大口子还在淌血。
施了一个灵雨术将伤口清洗干净,林嵘又洒了些药粉在上面,伤口很快便止血结疤,只是伤疤脱落还需要些时间。
处理好伤口,林嵘站起身子,打量四周,只见周围是结实的石壁,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在他头顶上,就是他刚刚掉下来的通道。之前黑他看不见,有火焰之后,他清楚地看见上方通道的四面布满一根根尖锐的石刺,完全不能爬行,并且他身上的伤足以说明石刺的杀伤力,若不是他运力好,笔直从通道落下,他早就死了。
上方的路不能走,便只剩下前方的了。
林嵘一瘸一拐认命地向前走去,几簇火焰抖动着向前移动,照亮前方的路,还照亮了两侧石壁上刻画的人和物。
他凑近石壁,看上面的第一幅画,愣在原地,表情有些诡异。只见壁画上刻的是一方世界,紫色的天红色的地,摇曳的花奔跑的奇珍异兽,有一群孩子在嬉戏着,他们或互相打闹或面对面坐在一起玩着只有他们知道的游戏。
紫天红地跟他在亲王墓看到的一样,这是极婴族的历史!?
为什么落云岭的藏宝阁下,会有个刻着极婴族历史的通道?
林嵘心跳加速,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种兴奋情绪只持续了几秒钟就歇了下去,林嵘看到第二幅画只想摔桌。这哪是极婴族历史,分明是人修的历史。
只见壁画被分成了三部分,最左边的是一顶顶简易搭起的帐篷,在帐篷外盘坐着许多服饰各异的人,他们双目紧闭,似乎在打坐吐纳,壁画上灰色的天让林嵘觉得非常压抑。最右边依旧是那方紫天红地的场景,世界还是那么美丽,在奇珍异兽的簇拥下,许许多多少年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其中最小的好像还是幼童,最大的只有十六七岁,他们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而在中间最靠右侧,有一群孩子望着那方世界,眼中是浓浓的眷恋。
第三幅画,灰色天空的人渐渐有了动作,他们开始进入中间的世界,将那些孩子抓起来,扔入一个巨大的丹炉,孩子绝望的目光透着丝丝恨意,那些人开始烧火,丹炉中的孩子渐渐化为一滩水,融合成颗颗饱满的丹药透着阵阵香气。天渐渐变为红色,血一般的红,慢慢的中间世界的孩子被抓光了,那些人似乎还不满意。
他们开始攻打最右边的世界,渐渐的少年们脸上忧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无助,再坚硬的防守也有被攻破的时候,人们破开了防御,少年开始反抗,终于将人赶了出去,画再一次断开,无头无尾。
林嵘被画中的世界紧紧抓住心灵,被迫感受那无尽的杀戮、贪婪。
他的手颤抖着挪向腿部,抓着自己结疤的伤口,猛地一用力将伤口扯开,剧烈的疼痛让他后退一步,从画中脱逃出来。
林嵘大喘着气,不敢再去看壁画,这东西看久了会迷失心智。
壁画上讲诉的应该是第一次人婴大战,并且有删减,强行将几件不相干的事情融合在一起。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林嵘捂着怦怦直跳的心继续往前走,有种发现秘密的兴奋感。他当年因为没有把文完结,很多东西都还是初期的大纲没有修改,有很多漏洞,这个世界会自己补足,他尊的超级想知道是怎么补足的,或者说,那个篡改他剧情的人,是怎么补足的。
通道很快便迎来了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圆形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