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没记错,这栝州的县令应该是刘铭城刘大人罢?”月灀梨道。
乡萦袖摆摆手,端着酒杯瞧向月灀梨道,“非也,这刘铭城刘大人早被调去北方某个县做县令了,现任县令是方春西方大人。据我的调查,这方春西是暗芝阁的人,不易对付。”
“暗芝阁的人吗?”怪不得一境迟迟攻不下栝州。可是他让自己请出月淅洺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呢?
“暗芝阁的人向来不按江湖规矩行事,我听说一境堡主下一个目标便是攻下栝州。倘若他真能攻下栝州的话,那么这天境堡与暗芝阁的仇也结下了。这一堡一阁相互敌对,还真是让人有所思啊!”月灀梨道,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月灀梨虽然不属于任何门派,也不是朝廷要员,但他真能无动于衷吗?哦,不!他即日便要进宫了,若他入宫做了六皇子风云皓的老师,那么他便是朝廷之人了。江湖门派斗争,是朝廷最喜欢不过的事了。各门派相争,斗得你死我活,最终坐收渔翁之利,便只能是朝廷了。除非还有做看客的大门派。
乡萦袖道“有所思?我落旋谷不会参与此事的。不过月兄入宫做了六皇子的琴师,便是朝廷之人了。自古江湖与朝廷互看不顺,但为了天下和平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算就算了,两者尽量互不干涉,妨碍……”
乡萦袖之话尚未说完,月灀梨便愤恨道“哪里互不干涉,互不妨碍了?乡兄不知吗?自古做官之人与江湖上人相互勾结,压榨百姓的事数不胜数!但凡有人烟之处,便有江湖之士与朝廷命官相互勾结,尽做些坑害百姓,令人发指之事!”
许fēng_liú与乡萦袖全为料到月灀梨居然会说出这一番话来。乡萦袖愣了半晌,拍着桌子,诚恳的说道“月兄放心!只要是我们落旋门的弟子,我见一个便杀一个,绝对不放过!日后,月兄尽管去做自己想做之事,如若有人为难伤害你,便是与我乡萦袖为敌!”
许fēng_liú看向乡萦袖无比诚恳的双眸,这双眼睛似是在天境堡的练习场里才见过。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乡萦袖说过,一定要一起活着走出去!
许fēng_liú那时候很感动,于是交下了这个朋友。
三人正说着事儿,梅心领着一个半带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
☆、彼四姑娘
许fēng_liú看向乡萦袖无比诚恳的双眸,这双眼睛似是在天境堡的练习场里才见过。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乡萦袖说过,一定要一起活着走出去!
许fēng_liú那时候很感动,于是交下了这个朋友。
三人正说着事儿,梅心领着一个带着银色狐狸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
梅心欠身道“许大侠,人,我已经带来了。不知各位是否现在就要听?如果还要在等上一会的话,那么四姑娘要先去楼上为其他客人演奏一曲。”
“梅心姑娘,你去找老板娘说一声,四姑娘今天的所有演奏,我都包下了。要她把账单记好了,算上酒菜钱,我走时一并付清!”许fēng_liú道。话是对着梅心说的,眼睛却长在了四姑娘身上。
“好!我这就去跟妈妈说一声。”梅心也不愿意四姑娘去招呼别人,现下遇着许fēng_liú许大侠这样的好心人,能让四姑娘少受一天罪便少受一天的罪。
梅心将人领到屋内的竹帘后,又放下竹帘后的纱帘。四姑娘把琴放在案上,梅心点了香,退了出来,向许fēng_liú他们道“四姑娘弹琴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将帘子撩开,请许大侠、乡公子、月公子见谅!”
许fēng_liú点点头,道“梅心姑娘放心,我等不比来这里喝花酒的客人,自会遵守演奏者的规矩,不会乱来的。”
月灀梨轻笑,道“梅心姑娘且放心去罢!”
“梅心带四姑娘谢谢诸位!梅心先退下了。”梅心说完,便下楼去找老板娘了。
许fēng_liú端起酒杯,向乡萦袖与月灀梨敬道“月公子擅琴,不知今儿个能否遇知音?”
“承蒙许大侠提点,我倒是忘了。在这风月场所也可能会有高手。但不知道,这位四姑娘能不能符合许大侠的心意?”
“二位,琴声入耳,悠然适宜,竹林月下抚琴,当如此。只不知这后来该去往何处?”乡萦袖一杯酒入喉,但看月灀梨端着杯子竟没有了动作。
“月兄(月公子),如何不喝?”乡萦袖与许fēng_liú同声道。
月灀梨放下酒杯,径自走到房间的南角,拿起角落里的一把琴,置在一张尚未用到的八角桌上,面向许fēng_liú与乡萦袖道“二位不是行家,果然还是不懂‘彼蕙兰花’。这也许是二位每次都是从中间听起,从未留意过开头与结尾。今日,我便要与这位四姑娘一起,从头到尾,好好地将这‘彼蕙兰花’弹与二位听。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薄礼。”
“fēng_liú,这四姑娘弹的竟是‘彼蕙兰花’吗?”乡萦袖惊讶道,“莫不是真让你说对了,月兄今日要遇知己?”
“还是先听着罢。”许fēng_liú道“万万想不到,这栝州的fēng_liú阁竟会有能弹‘彼蕙兰花’之人,怪不得客人会点他。萦袖,当今世上能弹响弹好‘彼蕙兰花’的不超过……”许fēng_liú竖起了一只手。
五根手指,五个人。琴仙——月灀梨,暗芝阁阁主,时樱轩轩主,沨澜岛岛主,华祈谷谷主。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乡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