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可去,总不能在大街上游荡吧,再说还有部分衣物落在姚康家中,他虽不愿意但也不得不再去在叨扰一段时间。本不怕别的,如今不是多个人吗,某人回头再把他当作360伏强力电灯泡给扔出来。
门锁钥匙在大衣口袋,但不敢冒然去开门,万一撞见不该看到的,长针眼不值当。
修长白皙的手指朝门铃按下去,不出十秒,门从里向外打开,开门的是萧夏。两人大眼瞪小眼瞅了半天,直到姚康等不耐烦出来瞧,他才从嗓子深处发出个单音节,“嗨。”
萧夏有些不好意思正眼看他,只是一下一下偷瞄。满新辰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尴尬的喝口咖啡。
满新辰并不晓得,萧夏第一次见到他时,误以为是姚康的情人。当时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是,他们谁上谁下?毕竟两人身高相差不远,甚至满新辰要比姚康略高些,大概有1米8吧,南方人很少见有这么高的,真另类。
将杯子放在桌面上,姚康终是受不住沉默,率先开口,其实他也不晓得该说什么,随便想胡扯时,才猛想起一个问题,质问“初一大清早给你拜年,居然敢不接我电话?”
看他露出委屈的表情,满新辰不由得失笑,不是不接,是一夜餍足后清晨睡意正浓,根本不曾听到,后来也忘记去回。“抱歉,佳人在怀把兄弟忘了。”
“哎,你……”姚康想怒骂,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伸手把萧夏揽进怀中,头埋在人家肩窝,嗅着独有的清雅香气。“见色忘义。”
如果没有第三个人在场,满新辰肯定会为了这四个字揍过去,可今天扁人是不可能,也就嘴上讨了便宜,“您姚大少爷是真男子汉,见色忘义压根形容不到您。”
姚康暗叫不好,不等他说话,阴恻恻的声音再次传来,“所以让我住到开学,我想少爷您不会插兄弟两刀吧。”
话毕,满新辰起身回屋,独留某人窝在温柔乡中哀嚎。
萧夏瞠目结舌,头次见到嘴上缺德不让人的姚康吃哑巴亏。他突然意识到,他貌似对于他们两人的暧昧完全不在意,“他不会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奇怪吗?”
“不会。”姚康伸手揉揉小情人柔软的秀发,宠溺笑着,“别想太多,乖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你。”
所以不要再不声不响离开,我会受不了的。
他心中暗想,然后吻上去。
“肉麻。”柔情蜜意被生生打断,原来是满新辰出来取忘记捎进屋子的咖啡杯,正巧精彩节目即将上演,少儿不宜的18禁档必须扼杀在摇篮中。
萧夏被突来意料之外的话惊吓到,猛地推开欺上来的某人,害羞地躲回屋里。
满新辰耸肩表示无辜,转身也回屋去了。独留下摔在沙发软垫上的姚康,充满怒意的大吼,“满新辰!”
有些人本质并不坏,偏偏有些小恶趣味,喜欢计较报复。满新辰典型属于这一类人,自从遇到姚康后发现这种趣味更加突出,喜欢欺负他。
姚康怎么说也是个少爷,平日得理不饶人的主儿,遇见他准吃瘪,三番四次数不尽。
往后的日子他彻彻底底抓狂了,原因为何?他的亲亲爱人小夏粘上了满新辰算不算?当然算。
泡茶第一杯先递给他;盛饭第一碗先端给他;切苹果第一块也先给他;晚上做饭问他想吃什么、爱吃什么;洗衣服问他有没有需要洗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萧夏关心满少爷的程度远远超出关心姚少爷。
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把爱人拉到角落避开某人,问,“你最近怎么老关心辰辰?”
萧夏望着吃醋的姚少爷,说“辰辰比你更照顾我。”其实根本不是,是自己跟满新辰待久了被传染一些恶趣味,他喜欢看姚康每每出现的受气包样,可爱无比。
你看,已经亲昵的唤辰辰了。
时间逝去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淡淡地流走,找不回来。冬去春来,枯桑悄悄谢幕,绿衣渐渐萌芽。
桃花在不知不觉间从盛开到枯萎,然后嫩叶从枝干上发芽。
草地抽新,百花盛开,柳絮在半空中随微风纷飞;花坛、街边摆上供观赏用的盆栽。北方的这个城市迎来姹紫嫣红、鸟语花香美不胜收,如同一副栩栩如生的画作,生动灵秀。
比起冬日的慵懒,现在整个城市显得越发精神。
开学后姚康自然没有回到学校去住,突然空出的床位摆在那里,让人感觉缺少些东西。比如一个人本来两条胳膊两条腿,有天忽然间少了一条胳膊,血淋淋的会疼,好不易百般适应后仍会觉得不自在,更别提装个假肢,不协调。
姚康就是那条断掉的胳膊,新舍友则是假肢。
304宿舍新转来的舍友,对满新辰他们三个极其有看法,甚至从眼神流露出鄙夷。满新辰一般当作看不见,懒得搭理。可真要是惹急了嘴上损人两句,跟他动手简直是自贬身份。你看不起我,我还更看不起你呢。
迎来5月,学校校长不知道抽啥西北风,五一劳动节大笔一挥批准休息九天。
话说长假最好哪也别去,除非你不怕挤死。
满新辰一个人也没地方可去,整日窝在宿舍,除了吃就是睡,再偶尔写点东西。
长假过去一半。
睡眼朦胧的爬下床,满新辰打个哈气,眼角泛起泪花。
当萧夏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出现在304宿舍门外时,还在浑浑噩噩间游荡的他彻底回神醒盹儿了。
朝门外扫眼,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