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肩膀看着我又道:“你比我还惨,白整了一张脸。他们没告诉你整容没有用了?你换了几块骨头?”
我心说怪不得他一直在针对我,就是因为我这张脸,他一定是把我当成假的无限了。
“我的脸不是整的。”我道。
塌肩膀似乎觉得好笑,道:“好,你不是整的。”他指了指刚刚打开的门,我低头一看,里面露出来的似乎是一排电线,“从这能接到监控中心,你能被选上,也不用我多说。我没想到还会来人管,你们的老板既然不愿意放弃,自己想办法吧。”
我看了胖子一眼,不知道现在该怎么继续,胖子道:“你这个张起灵不帮忙可以,你有没有见到另一个?”
我心说坏了,哪有这么问的!但塌肩膀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便又觉得胖子这个问法或许也是个办法。
塌肩膀沉默了一会道:“还有一个回收人?不可能,违规了……”
这时候忽然c-h-a进来一个很奇怪的像猫叫一样的声音,并且越来越大,似乎由远及近。我不由去看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发现大白天的,外面路灯都亮了。
“这件事本来已经叫停,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派来送死的。”塌肩膀道,“我的卡停留时间超了,刚刚我就应该离开,他们一查记录就会发现我带了人进来,你们被发现只是早晚的事。”
我能听出来外面全部都是警报的声音,楼里却没有,也许室内是用另外一种报警方式。
“你先说清楚什么意思?”胖子道,“什么叫停?”
“你们最多还有三十分钟。”
塌肩膀撂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拐角,在走廊里的光打到他的一刻,他又变成了那个塌肩膀的残疾摸样。
我觉得一切都特别不可思议,整个人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直到胖子按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
胖子道:“天真,这里感觉不大妙,我们也撤!那个破烂王的通行权限不够,肯定我们一进来就被记录下来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不找到小哥我不会走的。”我摇摇头,塌肩膀说我们来是送死,这里一定会出大事,我怎么可能走?
暗门里面的电线,居然是一点点从楼上什么地方接了线顺下来的,就像过去偷电一样,在原来的电路上做了并联,看得出安排得非常j-i,ng心。
我挑出能认出作用的,把带来的转换器和笔记本都接了上去,再打开塌肩膀留下的光盘,竟然是c,ao作监控中心需要的所有驱动文件,一下省了我很大力气。
我知道这一切不是给我准备的,不清楚该来这里的假无限为什么没有来,也不想花心思去琢磨了。
接入后,很快我发现监控中心很棘手。外围的墙拆掉很容易,要查看楼内摄像头的实时摄影就不行了:系统要求核心访问要输入权限码,这是动态同步的编码,一分钟会换一次。
我没有破解的时间,只能找到编码的生成来源,记录是在仓库一个办公室里。麻烦的是,我搜不到具体的ip地址,看来是一台不联网的安全机。
我连话都顾不上说,拍了胖子一把,把他的平板也拿了过来当显示器用,给他导入办公室的平面图。
胖子一下就明白了我要他做什么,对我道:“你想好了,我去门口查没问题,你可就剩自己在这了。”
我先调准了他的电子表时间,还有二十八分钟。
我这才道:“我信你不会丢下我跑路。大不了就被发现,我是唯一的‘钥匙’,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你去把验证码报给我,但是我们的交流方式——”
胖子掏出一副蓝牙耳麦,我一看便知道这不是普通的耳麦,是入耳式的对讲机。
“你是小叮当吗?”我惊讶道,心中却是大慰。
胖子给自己塞上一个,调了一下设置,道:“海南回来我就去弄了一套,本来以为你和小哥能用上,倒变成咱俩用了。”
时间又走了将近一分钟,胖子调好了却还是不走,我急道:“验证码再不输就要重登一遍了,我没有把握再来一次。”
“天真,我说话直。小哥既然不告诉我们他在这,就是不想我们淌这趟浑水,你觉得我们这么做,真没有问题?”胖子对我道,“他昨天说了那么多,却偏不提任何会合的事,说明他是故意……”
“我都明白。”我道。
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闷油瓶昨天的消息,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根本不是合作的态度,而只是通知和告诫,更只字不提他自己的处境,说明他早打算单干到底了。
也许我只是不想承认这一点罢了。
闷油瓶这个人太特别了,我总觉得我和他是属于不同世界的人,我有种感觉,今天如果我不找到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我把我的感觉坦白地告诉胖子,胖子摇了摇头,还是妥协了。
我其实很担心排查已经开始了,但这时候也只能寄希望于胖子有足够的身手和技术。
“喂喂。”五分钟之后胖子在那边道,“物理锁都卸掉了,这边有电子的我搞不定,你帮我开。”
他报给我他所处的位置,那一片的门禁系统是单独成区的,我索性把那一片的返回值都改成了一些常量,代表发生了需要逃生的天灾。
平时是不可能做这种破坏性c,ao作的,被抓到的几率太大了,我现在却没有余力考虑这些问题。
“我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