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强行脱了外衫,施子这会儿身上只着了白xiè_yī,身上有些许冷,跪趴于冰冷的剑身上,瑟缩着身子有些抓不稳剑穗子,被柳鎏拽着领子他才勉强维持了平衡,在半空中御剑飞行,声音清冷得有些发颤,“你为何要脱去我的袍子。”
“施儿的外袍子除了御寒自有另一番用处。”柳鎏迎风笑得义气奋发,“我方才施了法术,客栈那间房子的被褥里融下了带着你气味的袍子,以后无论是谁字那张床上躺过,即便是摸过那床被褥,都会沾上你的味儿,如此这番那些千方百计想寻你的人,自然很难分辨你在哪个方位。”
原来如此,
还真大费周章。
只是这年头还想着寻自己的人,只怕是只有白雩他们兄弟二人了。
施子想到此处禁不住笑了一下。
在还没弄清柳鎏功力与性情之前,这三人还是不要碰面比较好,毕竟白公子他们动起手来好歹也有分寸,可若是柳鎏被妖化得六亲不认,功力又比他们强的话,只怕会害了他们二人。
打定主意后,施子这一路上倒是很配合,对于他这么乖巧的举动,柳鎏虽然没说什么,但嘴上一直挂着微笑。
二人御剑飞行了没多久便在一块荒郊处着了她,柳鎏收了桃木剑后便拉着施子的手将他引到了山间的一所茅屋处。
这茅屋像是才新修没多久,独门独户的,还有一偌大的院子。
其实这院子要围多大就能围多大,估计都没有活人敢制止……
因为这荒郊僻野,除了荒山老妖,只怕是没有活人会住在这块地方。
“瞧这地方儿怎么样?”柳鎏推开门,回首望着他,那神情似乎想让他夸一夸。
“还……真不错。”施子昧着良心应了声。
“施府被烧了,我还没能建一个一模一样的,不过小时候你就经常缠着我,说以后哪怕住茅屋也要与我在一起,所以我想你定业是会喜欢这儿的。”
“那种客套话也只能归咎于童言无忌,亏你还惦记了这么久。”施子暗自嘀咕。
柳鎏挑眉望一眼他,“你说什么?”
“没……”施子挠头,脸上笑得花似的,“我说那么久的事儿了,我到不记得了。”
柳鎏看了他半晌,也不点破,“知道我为何喜欢这儿么?”
“为何?”
他嘴角勾起神秘的笑傲气十足地说,“晚上你就知道了……”
其实,施子很想知道呀卖什么关子。不过柳鎏一副你求我哦,求我或许就告诉你的贱样儿,让他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深知,好奇的代价是血痛的,或许为了这份答案他会被压榨得骨头都不剩……于是他思前想后,打量了一番这间茅屋,咬紧牙关,揣着份好奇心便住下了。终于盼到了夜里。
一个晚上,施子都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
他总觉得窗户有人影儿再晃,一盏烛火像是很容易就灭似的。
二人住着茅屋并不大,共有三间房,分别是柴房,大厅,卧房。卧房里……又只做了一张床,施子蜷缩在床上,身份警惕地将眼睛在被褥外头,打量着投射着黑乎乎影子的窗户。
这荒山野岭的虽说是万籁俱寂,但他总能听到呼呼呼的风声,隔着纸窗寒气渗进来,阴飕飕的。
柳鎏坐在床边拿帕子擦剑。
“这什么声音?”施子隔着被褥蚊子似的哼哼着,眼睛依旧锲而不舍地盯着窗外。
“……这荒山野岭的,有野兽声也是很寻常。”柳鎏朝剑上呵气,里里外外地仔细擦着。
“我好像看到窗外有个什么影子一晃而过,不会……有妖怪吧?”
“也不排除。”柳鎏顿了一下,眼睛很亮地望着他,“我去外头看看,你好生呆着。”话刚落音,烛却在此刻灭了。
“别别别……”施子在漆黑一片的环境里,立刻摸到了柳鎏的衣衫,死死攥紧了,“上来,陪我躺会儿吧。
“你确定?“柳鎏隐忍着笑意。
“只要别走啥都好商量,呆……待会儿。”
柳鎏在黑暗里嘴角勾起了笑,不动声色钻进了被褥里,衣服还未来得及褪去,便有一道似的哭嚎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这荒山野岭外的空荡归空荡……着些许声音被扩大,又格外有些有些奇怪于惊悚。
施子汗毛直竖,赶紧从后头搂紧了柳鎏的腰。
“乖,莫怕,表哥在这儿。”
柳鎏翻身拥他入怀,拿手在后头拍着背,慢慢地也就改成拍为摸了……然后……
本来只是单纯的睡觉,
后来就愈发演变得不单纯起来。
然后趁着某人发抖的最佳时机,有些事情便顺理成章了,夜里便做了。
呆呆的施子后头才发现,外头的声音似乎是狼嚎……而这生硬像是有着催情效应,月光下狼嚎叫得钺幽远,柳鎏越动情,挑逗得他也难以自持。
后来两人也压根不理会妖魔鬼怪了……翻那啥覆那啥,自是不在话下。
事后,施子才反应过来,
原来柳鎏期待的夜里,居然指的是这个……
这个似妖非妖的柳道士居然变态到喜欢听着公狼嚎叫同伴的声音,来压倒。
真是悲愤啊……
看着柳鎏一脸满足的模样,欺身为两人擦拭汗,体贴地为其净身。施子一时间恨又恨不得,于是攥紧他的袖子,瞪着眼望着他,气得牙痒痒,“你方才作势要出去捉妖也是假的?”
他挑眉,“未必,你直觉一向很灵,或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