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睡一张床,也并不伤风败俗。”
紧缺?!
是谁把两间房……退成一间的。
施子秀眉倒竖,一张脸皱巴巴的都成酱菜了……可他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地上,却也只能倒吸一口气,没那个胆儿,下床睡地,最终只能消极的往里缩了缩,好腾出一人的位子来。
白雩的动作利索干脆,不拖泥带水。
施子只觉得被褥里窜来一阵凉飕飕的风,继而一个凉凉的身子便贴了过来,一双手也伸在他后面,帮他拉紧被褥,还压紧了一些。
“你晚上,不蹬被子吧。”
“我睡觉很老实,一般不动弹的。”
白雩笑了,颔首,一张脸映在昏黄的烛火下,极是好看,“那就好。”
咦……
施子立马瞪大眼,不对劲儿啊。
这有两床被褥,为啥两爷儿们,非得挤一床被窝?
“夜里睡得舒坦。”白雩简单一句话,六个字,然后抱紧了褥子往里蹭了蹭。
无语了,无语了。
简直是无语了。
夜漫漫,无心睡眠……也睡不着。
施子一双眼眸透过白雩肩头的上方,望向纸窗上映射的那朦胧的月辉,长叹一口气,收回眼神,凝神盯着白雩英俊儒雅的脸庞看……这个人怕是比月辉还要迷人……走到哪儿都是极其引人注目的。
一时间看着,不觉得有些恍惚了。
突然外头的走廊上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有砰怦的声响,隔壁还传来砸门的声音。
“开门开门,官府有令,追查人……”
“官爷,这么晚了。”
“啰嗦,把裤子脱了……操,不是他,继续查。”
一阵骂骂咧咧,脚步声越来越大了,纸窗上还倒映着火把的红光。
施子吓了一跳,就像坐了起来,结果身子被人一拉,压在白雩的身下,他睁开了眼,望着身下的施子,压根就没一点儿睡意,一双眸子清亮通透。
施子正要说话,
却被白雩拿食指放在他唇边,挡住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走廊上的脚步声愈发的大了,似乎还有很多人。
“官爷,我们这儿小本经营,您一间一间的搜,让客人脱裤子把他们魂都吓掉了,这以后我们可怎么做生意啊。”
“少废话,从今儿夜里起,戒严。所有人出城住店,就算民宅府邸都要搜……何况是你这一破店儿,别挡我们办事。”
办事?
官府的人……难怪今天楼下坐了这么多士兵官员。
一阵温热的呼吸,拂在施子脸颊上,他只觉脸上一烫,敛神。
白雩的头凑了过来,贴在施子耳边轻声说,“看来,我们不做一些事儿,他们说不准也得破门进来。”
做些事儿……
施子眼睛倏然睁大,
他平日里憨憨的,可这一触到关键,可一点儿不傻。
白雩轻笑着,他的手抵在他的唇上,触电般的感觉,从那指尖透了过来,传遍了全身,酥麻麻的。
朦胧的光,照得白雩的脸愈发的迷人了,眉梢里都带着点浅浅的温柔。
突然一阵凉意,
走廊出的脚步声从远至近,愈发的大且清晰了。
施子身子绷得很紧,心怦怦直跳,想着那被烧得施府……脑子里浮现火光下那灵巧的鞭子和骑在马背上的将军,阴狠的眸子。
直觉告诉他,自己与他们要找的人,脱不了关系。
一阵冷……
裹在两人身上的被褥,被白雩这家伙掀开了,一丝滑滑的东西蹭着施子的胸膛,也被连带地扯了出来,跟着抛在一旁,施子定睛一看,竟白雩他解下来的xiè_yī,这一会儿,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时半刻,竟一片空白,只剩下白雩那光滑修长匀称的身子……
“不要随便出声,要叫也最好是呻吟。”
施子倒吸一口气,那气儿还没缓出来,就觉得一阵昏头转向的,身子一疼,便被他翻身伏在了上方,一下子手脚竟不知该怎么摆好。
此刻的施子身下是那赤裸着大半个身子的他,正浅笑着望着施子,白雩瘫在床上,长发散乱的枕头间,说不出的妖娆,那双清澈的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竟有些脉脉含情。
介个介个……
施子突然啊了一声,随即便管不住口,大声叫了,“你摸哪儿……别脱我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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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别脱我裤子。”施子的话音刚落,便只闻刺耳破帛的声音。一阵清醇的笑声传来,炙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耳,令他一失神,清脆尖利的声响戛然而止,下体一凉,空荡荡,寒飕飕的,布料被撕碎了。
已经晚了……
“睡觉为何不脱?”白雩神情闲雅自若,手拥得他很紧,脸上是在自然不过的表情了,就像是这一切……是施子大惊失色且小题大做了。
“你……”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施子瞪大眼睛望着身下的人,那个人还在锲而不舍的扯着他的料子,一点一点,大腿上一阵瘙痒,细致极其贴身地料子似水一般顺着肌肤往下滑,他一哆嗦,大叹一声不好,急害臊着回过身子拽着白雩的手,却被抽掉,挣脱了。
窗外也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声响,像是有人正被吸引了过来。
施子憋着气,死命的不吭气儿。手撑着榻,另一只摸索着捂着衫不遮体,隐约露出来的臀部,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的将垂在腿间的亵裤一个劲儿的往上拉。
白雩瘫在床上,抚着一只手,摩挲着他绷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