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纸窗到是糊得严严实实的,可也不代表耗子不会从其他洞里钻出来,在地上欢畅的一闪而过,万一钻被褥里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于是施子立马像个老实的学生,低着头,坐在床上,弯腰拖鞋,褪去缠足布,专心致志的解下衣衫带,把外袍脱了……正准备拆裤带的时候,他咦了一声,抬眼望去。
白雩正站在床前,眼神极专注的望着他。
一种怪异的情绪突然升起,他怔了怔,立马缩进被褥里,转过身子不去望他。
不过还是很好心的给他留了一张厚被子和单褥。想着就算他睡地上也不会太凉,起码还有东西可以垫身子下面,能遮挡一些地上冒来的湿气。
一阵轻碎的脚步声,
桌上的灯被挑暗了一些,昏黄的光,照得人直想睡觉。
正当施子眼皮沉沉,昏昏欲睡的时候。
身后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褪衣服的声响,床还有一些下陷。
他一激灵,立马醒了大半,撑着手,转过身子望着白雩。
白公子的衣衫也脱了大半,著着亵裤,手也把头发上的束绳也解了,乌黑油亮的长发倾泻在身上,温润如玉的脸上竟也平添了一份柔气,他正撩起被褥的一角,看这身形姿势,欲打算往里钻。
施子吓得不清,直愣愣就说了一句,“你怎么也上来了?”
白雩眉头皱了,像是思索,脸上浮着笑,“睡觉不上床,难道睡地上?”
可这……
两个大男人的这……一床。
“又不是男女授受不清,这夜里住宿紧缺了一些,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