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平静安稳的夜晚,却有危险无声无息地潜入。
夜色渐深,小雨依旧,繁茂的树林中,一些黑影渐渐现形,他们分成了两拨队伍,一对拿着武器渐渐逼近那威严恢宏的白玉石墙,举着利剑快速狠厉地攻向了那些守卫的侍卫们。
仅仅几个反应不过来的,勉强应对几招就被抹了喉,反应迅速的,英勇刚强地对峙着,手里的招式完全不吃亏。
急促沉闷的钟声响彻了半月堡,深夜在大厅议事的人紧张地站了起来,李勤从腰间拔剑出鞘,怒目望着大院外的天空,“看来有人又得闲要来搞破坏了!”
“我们走吧。”连新和楚永光也拔出闪着寒光的利剑,随着其他侍卫一起跑出了大院。
越江拿起黑刀,临走前不忘嘱咐顾非文和顾长威要小心,顾非文拿着弓箭,紧盯着门口。
门外还有两名侍卫守着,都拔出了武器,顾非文也拉开了弓,尖锐的箭锋指着大门,只有看到敌人,立刻就能出招。
刀剑相碰的声音,怒吼的声音,凄惨的哀嚎,身体倒地的闷响,交织在半月堡上,沉闷得让人感觉有些绝望。
凄恶的对决,细雨也骤然止住。越江挥舞着黑刀,面色严峻,一招一式带着凌厉的气息,狠狠逼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黑衣人。
几个黑衣人齐齐对视一眼,分别从四方围攻越江。越江眯眼,他还记得右方的人方才已经被他的刀气所伤,他就是攻出重围的关键。
眼看四人挥舞着剑饿虎般扑了上来,他离开举刀攻上了脆弱的那人,那人看到越江不管不顾的样子,果然害怕得退了一步,越江趁着机会先解决了他,随即翻身舞刀,便轻松解决了另一人。
剩下的两人顿了一下,看着倒下的同伴,竟然有些无措,但最终还是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只是他们没能再使阴招,越江的刀法气势磅礴,他们怔住了身体,往下一看,肚子竟然被划开了一道巨大的血口,血液喷涌而出...
激烈的对斗一段时间,前院的黑衣人几乎扫荡,李勤正想松口气,就见墙头又跃上了一排衣着相同的黑衣人,握着相同的利剑,跳了白玉墙,目光阴森地看着他们。
“杀!”李勤举着剑大喊,带着一班下属奋力迎战,只是黑衣人却像是蝼蚁一般,杀了一拨还会涌出另一拨,所有人包括越江的暗卫,经过几轮之后都有些疲惫,手里的动作变得缓慢失准。
天空出现了鱼肚白,柔和的阳光逐渐洒射在大地上。霍地,破空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所有人都是一愣,动作齐齐顿住了。
那些黑衣人听到了这个声音,像是来时一样,鱼贯般地又退了出去,只有几个伤重的被半月堡的人抓住,只是没等开口审问,这些死士又吞药自杀了。
所有人都不免有些挫败,站立在原地。忽然,巨大的爆炸声从大院后方传来,然后便觉得脚下的大地剧烈地震动起来,晃动了几下之后才恢复平静。
一些小石块碎砖块伴随着爆炸的气流向四处投砸,越江瞪着怒目看向尘土飞扬的大院,急步奔了回去。
“非文!”越江一边大喊一边跑进大院,灰尘散去之后,之间原本美丽精致的房屋已经变成了破墙败瓦,七零八落的东西凌乱地散在地上,飞舞着尘土。
越江跑入废墟转了一圈,四下环顾都没有看到人影,一阵恐惧冲涌上心头。
“堡主。”
熟悉又急迫的声音让越江松了口气,他转身一看,真的是顾非文,他就站在自己面前,毫发无伤。越江忍不住过去抱住了他,刚才一闪念间,还真的以为非文遇害了。
那种永久失去的感觉太过恐怖了,血液像是被吸干,心脏硬生生地被剥出来一般。
顾非文手里还拿着弓箭,背后跟着顾长威。顾长威衣衫狼狈,威严的脸上沾着灰土,他看到面前相拥的两人,心里竟会有些莫名的,触动。
非文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越江,“堡主,我们无事。”
越江这才意识到他身后还跟着顾长威,立刻就摆正了脸色,“刚才你们去哪里了?”
“之前看到有几人闯进大院,我们应付不了,就先退出了大院,没想到竟然是避过了恶难。”看着狼藉的大院,顾非文不免得有些感慨。
“无事就好。”越江舒口气,对着赶进来的李勤吩咐,“安排人离开吧,他们肯定还有别的埋伏。”
“但是,主谋还没...”没等李勤把话说完,一个骇异的笑声夹带着内力传入了人的耳朵,每个人顿时觉得耳鸣头昏,心烦气燥,恶心的感觉随即而上。
顾长威有了年岁又无内力,很快就受不住,扶着败墙呕吐了起来,另外一些意志不定的,也没有抵过魔音。
越江提着刀迈步奔前,魔音对他影响不大,他沉稳着气息,从容不迫地走出大院,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空地上,邪劣地大笑着。
看到越江,男人便收了笑容,凌乱的黑发垂在肩上,破旧的黑衣松散地穿着,脚上竟是没有穿鞋,赤着站在土地上。
灰白的短胡渣从鬓角延伸到鼻下,一条恐怖的疤痕斜横着,从左往右足足跨了整张脸,显得惊人可怖。那人透着精光的小眼睛斜睨着越江,带着笑意道:“没想到堡住竟然这般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今日我敖孟便来赐教几招,也好回报越盛当年留给我的恩情!”
“你是敖孟?”越江有些吃惊,年少是听父亲说过,他当年游历江湖时,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