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一丝起伏,但是,燊景实际上心情不错,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微笑取悦了他。
凌越慢慢抬头,真是不造该怎么说了,boss的神理解果然非同一般。他定定地看着燊景,虽然看上去目光集中,实际上只是在研究燊景面具上的花纹而已。
燊景也任他打量,少年的眼神很干净,专注的目光令他很受用,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总是带着些令他烦躁的东西。其他人要是敢这么看他早就被他一巴掌拍飞了。果然就是要从小孩子开始调教,囧,景boss已经开始计划玩□□py了么?
凌越看了一会儿,未果,就又低下了头,尼玛,他感觉他这是在用生命演戏呀,914给他的定位活脱脱就是一个自闭症患者,什么事都要表现出漠然的样子,还不能主动说话。真是够了!
小小的空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燊景的眼神都快把他射穿了,真想摔他一脸。
凌越忍不住又抬头看了燊景一眼,恰好对上了燊景的目光,现在再缩回去已经有些迟了,索性就又和他对视了会儿,复又垂头不语。
燊景看着前面瘦小的身影低着头不说话,顿时有些不耐,随口问道:“名字?”虽然他其实已经知道了,可就是想听他的声音,从把人带回来到现在他都没有听过这个孩子开口。
凌越想象了一下一个自闭症患者该有的表现,迟疑了一下,才道,“凌越。”是男孩子独有的清越的嗓音。
“在那里偷看本尊做什么?”
我从来都没有偷窥的爱好好吗?凌越暗自嘀咕,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僵硬地道:“没有。”
燊景对这个答案明显不悦,等了一会儿,仍是没听见其他答案,心里顿生一股失望,他突然靠近,一把掐住了凌越的脖子,将他摁在墙上:“说,或者死?”冷酷的声音自他的口中吐出。此时的他已算是有耐心的了,要是换了往常,他绝对不会再问一次。
凌越脖子上慢慢绞紧的力道让他相信只要他有一丝不对就真的会被直接拧断脖子,他疯狂地想象着他此时该有的表现,眼瞳中溢出了惊恐的眼神,只不过这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害怕,“不,我真没有”他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了,“我只是……从山上……掉……掉下来……”
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瞬间收紧,燊景的眼神冷冰冰地盯着他,凌越此时脸涨得通红,头顺着燊景的力道抬起,回望着他。
待得好一会儿,凌越感觉下一刻就会被活生生憋死的时候,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终于放开了。
凌越倒在地上,双手痛苦地捂住了被掐住的的地方,剧烈地咳了起来,两边的眼角都溅出了泪花。干,刚真是差点被弄死了,和boss对话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凌越,12岁,私生子,父亲是堰城封家家主,无任何修为。”
听到这句话的凌越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燊景说的话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实际上,心里还是有点紧张,他的背景一查就能查出来,也想过该怎么回答才能让人不起疑心。
停了一下,燊景继续说:“凌越,想报仇吗?”他非常确定那时凌越已经看见了烧得通红的漫天火光,封家的牌匾就掉在地上,从中间开始被削成两半,堂前的灵燕也呜咽着飞出,内宅里哭喊声传出去多远。
事实上,当日燊景心情不好,而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有人会发生些什么,而正巧封家有人撞到了他头上,封家只是倒霉而已,不是封家也会是别的什么人。但他并无任何愧疚之心,封家也并不无辜。燊景弄垮了封家,可谁又能保证封家没有像燊景一样地对待过其他人呢,只能说这本来就是个恃强凌弱的世界而已。若是凌越将他当成仇人,他自然不会留着凌越。
燊景对凌越也算是心软了,虽然很怀疑boss到底知不知道心软这个名词。换了往常下面的人早就直接料理了,不要说让他们把人弄回来,还亲自问话。
不过,之前燊景几乎都忘了他带回来一个小孩了,只不过先前侍童战战兢兢地给他奉茶,茶杯上的盖子和杯身之间不断地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心里正烦躁呢,随手一挥就将人打落在门外,死活不知,鲜血洒了一地。很快,有人就过来把他拖下去了,每个在他身边呆着的侍童几乎都是这样子没了的。
魔教中各人的侍童最高只被允许练气的修为。这也是为了防止他们弑主,虽然侍童基本上接触不到什么,但有时也还是会给主上带来麻烦。
即使燊景没有下重手,一个练气的侍童也很难承受化神修为的燊景一击,是以燊景所居乾天殿的侍童经常需要更换。虽然那么几个侍童在燊景眼里不会比草芥好上多少,不过经常这样他也有些不耐,哪些个侍童连奉个茶都令他无端地心烦。那个瞬间突然就想到了那日黑夜中少年又冷又倔强的眼神。咳咳,boss可能眼神不太好使,不过,将一副吓呆了的目光解读为又冷又倔强,这得是什么眼神啊。
本来按他的惯例,可疑的人他是从来不会留的,只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杀人自当斩草除根。但不知道当时怎么的,看见那少年的眼神,就想留下他,便令人将他带回来了。此刻应是还被关在地牢里吧。
思及此,燊景带着人便来了。但,无论如何,他不会允许对他抱有怀恨之心的人呆在他身边,去养一头养不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