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忆一脸岔岔的表情又问:“那要是出什么事儿?”
“布莱克都安排好了。”
楚忆:“.…..手术怎么办?”
“老何跟我说,有你没你都一样。”
楚忆气急地说:“不行,这我不答应。”
“你真没必要卷进来。你听我一回,干完这个我就来找你。”
魏东棠难得跟楚忆说这么多话,居然都是赶他走。
楚忆低吼道:“我不同意,我不走,万一你像以前那样消失,我没时间再找你十五年了!”
魏东棠站起来用眼神求他,慢慢靠近楚忆身边,缓缓地搂住他。东棠的动作很轻,却又让楚忆根本挣脱不了。他慢慢环抱住楚忆的腰,把那人彻底搂在怀里。楚忆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的耳朵摩在一起,这份温存,晚来了十五年。
楚忆喃喃道:“我不走……不走。”
转瞬间,他红着眼,如疯魔似地捧住了东棠的脸,两人胸口撞在一起,皮肤像是磁铁般吸引着、眷恋着对方身上味道,一股迸发的荷尔蒙化作满腔的赤子之心。
楚忆一口咬上去,毫不客气地贴上的东棠的唇,死死吻住了那人。东棠睁鼓着眼睛,满脸写着的不可思议,却被楚忆的热情化作了一江春水。
嘴唇互相啃咬着,疯狂地让牙齿和舌头想撞在一起,亲住东棠粗糙的长满胡茬的下巴。楚忆口腔中还残留着咖啡的苦涩,不知不觉渗入人心。
十五年了,这一天一天的思念,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二人。百叶窗透过夜晚明亮的月光,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影子。墙上的黑影从两人交织成一个身形,阁楼内的一对璧人,轻抚着自己的爱人。耳畔环绕着对方沉重的呼吸,鼻尖呼出的热气萦绕着、交错着——融为一体。
楚忆的表情充满了渴望,让魏东棠有点舍不得了。
其实这个大个子不傻,不笨,心里也念叨着追寻希望。魏东棠的心都被人给勾起来了,搂着腰杆的双手也有些微微颤抖。他主动地碾了过去,舌尖相抵,一吻定情。
魏东棠的吻不算温柔,称得上有些粗鲁了。高涨的情绪,胸膛喷洒出热烈阳刚的气息。可楚忆就吃这套,那股热气环顾在他身边,让他腿都快软绵绵了。
因为想念,因为渴望。这放纵又让人着迷的接触,让人上瘾。两人每一次换气都能更忘情地交缠在一起,吸干对方肺腔里的空气,脖颈一片红润,几乎要窒息。为了这一刻,两人足足等了有十五年,时光的蹉跎,岁月飞逝,却还是想问问对方一句。
嘿,我还喜欢你,你呢?
楚忆不干休地沉溺了好一会儿,脸上带着异样的潮红,浑身兴奋。大战在即,危险来临,这即将到来的一切纷争,仿佛就和他没有关系似的。他心里舒服,这十五年,老子没白等!
魏东棠看楚忆的眼神里,全是溺爱和不舍、珍惜与爱护。
他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就完成了,完不成大不了一死。可当楚忆强硬热烈地想亲吻他时,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把人留下来了。这一切的想法都有些动摇,可要是真这么做了,那是自私。
楚忆搂着他的腰,往上一提:“魏东棠,我愿意和你一起死,你愿意吗?”
魏东棠挥起手:“我不愿意。”
话音随着东棠的一记手刀同时落下,楚忆的身体就软软地瘫在东棠的怀里。
魏东棠想彻彻底底,平平安安地拥有眼前这个人。他愿意为了楚忆付出生命,他也相信楚忆那句“愿意和他一起死”也不是说着玩的。可这和死不死根本没有关系,他们相互喜欢,这条路再艰再险,谁也不会说句后退的话。他不希望的是楚忆在这里平白无故地受到牵连,他知道这次的任务有多危险,楚忆不该以身试险。
魏东棠不想看见的就是楚忆倒在他们即将前行的那条路上,或许总有那么一天,可他会尽力避免,这也是他正要这么做的原因。
“找个伴儿,不是为了和他一起死,而是为了和他一起好好的活。”
阁楼外闪过一个人影,半响后门被推开了。布莱克闪身进来,低着嗓子问:“搞定了吗?”
魏东棠朝他点点头,横着把楚忆抱起来,眼神示意布莱克可以了。阁楼往下的门口正好停着一辆吉普车,布莱克打开车门,他顺势把人抱进了车内。
强制睡着的楚忆并没有往常那样的宁静安详。他眉头还锁成了一股八字,面色不太好。东棠轻手轻脚地把人放进车里,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实在是有些不舍。
魏东棠伸出手指抚了抚楚忆的眉毛,小心翼翼的,想把那人的眉毛捋顺了。他手指粗大,干惯了粗活,手上全是老茧,做不来这种j-i,ng细的活儿,戳得楚忆在昏迷中都有些躲闪。东棠收了收手,却又不自觉地碰上了那人的脸,恨不得贴上去把楚忆的眉毛一根一根梳理好。
楚忆紧缩的眉毛终于舒缓了许多,东棠凝视着他,嘴角也不住地浮现出笑。他退出车外,轻轻地合上车门。
布莱克站在边上,打趣道:“不后悔吗?”
魏东棠眼里闪过一丝决绝,布莱克就看懂了,他把东棠拉过来指着驾驶位的人说:“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事儿完了你去老地方,萨科门托街找他,保证把人完完整整地还给你。”
东棠点了点头,记住了那人的长相,疑惑道:“你不走吗?”
布莱克摇了摇头,笑道:“我也有豁出命也要护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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