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哥儿忍不住喷笑出声:“你不是一直有小弟弟的吗?”
草哥儿惊讶的瞪大眼睛:“哪有,哪有,草哥儿只有静哥儿一个哥哥,哪有弟弟?”静哥儿看着草哥儿纯洁的眼神,咳了两声,没有回答。
草哥儿也不揪着这个问题,又自顾自说道:“草哥儿也要做哥哥了,草哥儿一定会做个好哥哥的!”
这时房门打开了,田小么么从里面走了出来,草哥儿眼睛一亮,走了上去,拉住田小么么的衣摆,四处张望:“弟弟出来了吗,在哪儿,弟弟呢?”
田小么么笑道:“哪有那么快,早着呢,草哥儿别挡着,婶么么要去给你么么做些吃的,让你么么能够有力气生下弟弟。”
一听是跟弟弟有关,草哥儿赶紧松开抓着田小么么衣摆的手,往一边让开。
静哥儿看着他这幅着紧弟弟的样子,有些吃味,不过也没说什么。
田么么吃了一碗粥,休息了一会,肚子又再次痛了起来。这次的阵痛比前几波都要厉害,田么么没有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正巧被从田里回来的田大听到了。
草哥儿被田么么的叫声吓了一跳,看到阿爸回来,一下子抱住田大的腿,哇的哭了出来。静哥儿虽然也被吓到了,不过却没有向草哥儿一样哭,眼眶却也红了。
田大有过一次经历,虽然有些担心,不过还是比较镇定的。蹲□,搂住草哥儿的小身子,细细安慰。
又过了几个时辰,这时天已经很黑了,田么么还没有生下来。田大草草弄了些食物,喂饱两个孩子,自己却只是塞了两口,就又回到产房门口等着。
等到快天亮,田么么才生下来一个小子,田大抱着怀里的小子,开心的笑开了。草哥儿和静哥儿都已经睡下了,本来草哥儿还闹着要等弟弟不肯睡,不过没过多久便熬不住睡着了。静哥儿虽然熬的久了些,但最终也睡着了。
田小么么操持着给帮忙的么么们弄了些吃的,又送他们出了门。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看到田大只顾抱着小子傻乐,笑道:“大哥,赶紧将孩子抱回屋去,孩子还小,可受不得凉。”田大这才反应过来,抱着孩子进了屋。田么么虽然很累,但还没有睡着,看到田大抱着孩子进来,勉强出声道:“将孩子抱来我瞧瞧。”接过襁褓,细细地看了看,又由田小么么帮着喂过了奶,才沉沉睡去。
田大看着田么么和小子的睡颜,只觉得心中满满的。自己田大也有小子啦,只是辛苦了阿秀。
田小么么收拾完,就跟田大告辞了:“大哥,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再来找我。”
田大注意到田小么么疲惫的神情,也不多留:“又麻烦你了,赶紧回去歇着吧,你嫂么么这里有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三章,有木有,很勤快,有木有
☆、生病(1)[大修]
第二天,草哥儿就病倒了,脸烧得通红,不时咳出几口浓痰。田大瞒着田么么请来了许老大夫,偷偷带到了草哥儿的房间。
许老大夫细细看过草哥儿的脸色和舌苔的颜色,又诊过脉相,并没有马上下结论,而是摸着胡子陷入了沉思。田大见老大夫紧皱着眉头的样子,急了:“许大夫,草哥儿可是有什么不好了?”
许老大夫从沉思中回过神,语气并不好:“哼,既然如此担心,为何当初不照顾好孩子。草哥儿出生的时候,我就与你们说过,这个哥儿生来体弱,得好好将养,受不得一点劳累。可如今呢,又是劳累过度,又是邪风入体,你们还想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田大本以为草哥儿只是普通的温病[1],听到老大夫的话脸一下子白了:“这么严重?那草哥儿可是……可是……”后半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老大夫仿佛没有看到田大惨白的脸色,依旧慢条斯理:“草哥儿脉相浮数[2],舌淡红苔薄白,痰浓而黄,还伴有发热,这是典型的表热。不过草哥儿身上无汗,属于风寒……”
老大夫说了一大堆,田大一句都没有听懂,急忙打断:“刻有医治方法?”
许老大夫被打断,看了田大焦急的样子,也没有不高兴,继续说道:“每日两服桑菊饮,再将汗发出,就没有大碍了。”说完,又写了张药方,递给田大:“你去镇上抓药吧,煎药的时候两碗水煎成一碗就行了。”
田大送走老大夫,将草哥儿交给田小么么守着,就急急忙忙去镇上抓药了。
一副药下去,草哥儿的情况明显好了许多,也睡着了。田小么么又找了一条厚被子,将草哥儿裹得严严实实的让他发汗。
田么么斜靠在床上,身边躺着的是新出生的小子,静哥儿也被田大赶了过来,在一旁用奇异的眼光看着襁褓里的小东西。田大端着碗鱼汤走了进来,田么么喝了两口,看着田大眼下的青黑,有些心疼:“累着你了,这两日就别下地了。”田大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最近地里不忙,何况家里也离不开人。
“对了,草哥儿呢,他昨儿个不是一直闹着要见弟弟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人影?”田大的手顿了顿,又继续一勺一勺地喂着。
田么么见田大的反应,有些不好的预感,躲了躲,不愿再喝:“草哥儿呢,是不是又病了,你快说啊?”声音中也带出了一丝哭腔。
田大一看田么么要哭,赶紧将手中的碗递给一旁的静哥儿,搂住田么么的肩膀,安慰道:“你别哭,我就是怕你难过才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