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耳际说‘天灵方上的人树灵果,压塌的天灵方上。’天帝惊讶,原是什么?他不懂。神母说过‘天元最多情,却不施;夜威最懂情,却不敢用;血熏最无情,却是最明情事理的。’
天帝给了尊主不死之身,降地十二宫,于天同在,永为尊主。
血熏冷笑,一路走过,和天帝擦肩而过。路上残花彼岸飘散,醉的是人还是怜悯神?到头来,还是麻痹自己而已。
冥主用元神箍住顾苏的三魂四魄,回到冥间。
冥间其实不是冷清,只是寂寥。没有了情,只是喊冤。有弑父奸母的,有忠臣,也有奸贼。有真冤情的,也有死不悔改的。
血熏搂着顾苏,坐在彼岸桥头,看彼岸花开得望尘。他无欲无求,放下顾苏,把头凑到忘川水边,饮了一口。冥间的水也是苦的,苦到心里了。他看向彼岸花,失声而泣。
彼岸若泪,可得五百年的等待。
看似多,其实不过闪眼。冥主上了天界,跪在瑶池,求天帝给他一千年的等待,而条件便是整个冥间。
此话一出,他不再是尊主,不再是那人所说‘天底下最意气风发的人。’他苦笑,还能记起那天的对话。
“你是天底下最意气风发的人!我不悔。”少年环着青年的脖子,笑吟吟的痴道。
青年有些无语,“我是神。”
少年笑得更是深沉:“可我是人,所以你也是,我要陪着你!”说的霸道。说的胡闹。而他一笑,心澄净的很,因为他说‘我要陪着你!’多好的情话。
…
一千年,他还是没能找到其他的魂魄,萧山先生又来送公子投胎,亦是人神道。“他的寿命,不够这样折腾。”
先生白衣傲然,但笑不语。公子笑道:“这样也好,惜才为贵。”
冥主无言,他嫉妒。他嫉妒世人、妖魔在一起的结局。
先生给了他两壶酒,萧山的就最美,烈至柔肠,易醉。
……
一百年的时光,萧山不复存在。先生带着还是小娃的公子,去了盘古地。还是如在萧山一样。守着,等着,护着,再送来。真是羡煞!
尊主在先生面前更是愧疚,能换的都换了,再不能找到,就真的是…没了。
盘古地的人淳朴,乐善好施。
风化的外面,不足此地一个草屋。若说萧山好山好水好归宿。那么,盘古地就是千山万水情独钟。
他得知先生就是魔心,有上天,离那次相差一千一百年。
他跪在天庭太子面前,不复那意气风发:“我只换七百年。”
道阳并非扶起血熏,戏谑道:“小叔叔,还有什么能换?天界要不起小叔叔的命。”血熏面无表情:“若是,告诉你魔心在哪儿呢?”
道阳一怔,“说。”
血熏大笑,眼角冷漠带着嘲笑:“萧山先生,现在盘古地。”一言而已,毁了一切。
道阳冷看血熏一眼:“那就换吧。”
血熏起身,淡笑着看着道阳,一字一句道:“呵呵,不会再来了。”笑得道阳后背惊悚。
……
重阳思亲人,登高望远托顾思。
“公子,今日重阳,去我家吧,在叫上先生就更好了。”慎诺长得好看,眉眼中稚气未脱。
“那再好不过,玉药去街市买笔墨了。”
慎诺点头,拉着少年:“公子,真是好脾气,人见人怜,若换是我,也会!”少年不理会慎诺的话。
慎诺拉着玉无鸳去了祭坛。
盘古地有一习俗,九九重阳思亲人,祭坛上祭好丰年,会护晚辈和平年,一生无事乐自在。
天本是蓝色,盘古地的天总是最好看的,蓝湛湛的映入人心。天际一片黑压压的黑云游来。
“公子,记着跟紧我。我会护公子安好。”慎诺坚定道。
玉无鸳皱眉,看着慎诺不忍去负了他的薄面,点头。
“晚生道阳。”白衣银甲,银发张扬,面容姣好,带着戏谑和淑贵。
慎诺怎么说也是盘古地族长之子,“仙家可错了地方?”
道阳释怀一笑,面容上总是有一抹戏谑和傲气。“没有,来找萧山先生。”
玉无鸳道:“有何事?”
道阳不由得打量玉无鸳:“萧山的公子,果真是玉色无怨,美如白莲。”玉无鸳一怔,暗自咬紧下唇。慎诺冷哼:“不同庆,那就早些走吧!”
道阳戏谑的嘴角嘲笑,抬手一挥,黑压压的天兵上前,暮然,血溶着尖叫。玉无鸳心一紧,推开慎诺,“走!”
慎诺被挤进人群,有恐慌,血流的。
“仙家想怎样?”玉无鸳冷笑。
道阳有些吃惊,看来,萧山公子也不是说的那样。“萧山先生就是魔心,是魔的心。”玉无鸳皱眉,他伤心,因为,这一世也许不是玉药来送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道阳金剑一挥,击倒玉无鸳。
恨,怨,不甘。
仿是到了地狱,无数的手撕着他的肌肤,有手指嵌入他的脸,不甘,同是人,他是何其有幸?玉无鸳闭眼,心中悲切,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若有知识倒是愿意用生生世世来换你一世安好。
……
犹如回忆
“天一生地一世。”
少年震惊,又笑:“不许变。”
那妖点头:“不变。”
……
古盘古地本就是阴气极深,玉药本就薄情,“如何了?”
顾阳,“祸本根,罪孽深重自当诛。”玉药白衣随风,“看你的本事。”负水明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