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恬真就听了覃澜的嘱咐好好学习。
说不清三个月到底是什么时候过去的。这不是个确切的数字,不会从覃澜说话的那一刻算起,然后在三个月的时限到来时哐当一声敲响闹钟。恬真索性就放宽了心在别墅里吃吃喝喝,抓着被派过来教书解闷的李老头和管叔,每天练字看书打太极,俨然过上了退休老**部的生活。
所以那天覃澜把他牵到花园的时候,他还以为覃澜想看他表演太极,脑袋里正冥思苦想着动作,毕竟他没认真学,只跟着两个老人囫囵做个大概。
覃澜让他坐在亭子里,拿出一叠文件递给他。
恬真粗略翻了两下,各种股份转让书、财产证明文件。他一个纯理工科的学生对这个没什么概念,直接告诉覃澜他看不懂。
覃澜一个个解释:他手下涉黑的产业已经转给他大伯二伯了,现在手中的生意都快洗白了,自此两人不用再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可以和恬真一起安安心心地生活了。
恬真眨眨眼:“涉黑产业都没了,剩下没多少了吧……那我们现在穷了吗?”
覃澜沉痛地说:“差不多,以后得靠你养我了。”
恬真垂头:“好吧,我努力,毕竟养我一个人还好,一看养你就很贵。”
覃澜这时却突然单膝跪,在恬真的惊愕中执起那只为了保护他而满是疤痕的手,把进医院后摘下的戒指重新放到恬真的无名指尖:“现在你是清醒的,我重新问你,恬真,和我过一辈子好不好?”
恬真没有想到覃澜会突然跪在他面前,如此郑重其事地向他进行一个类似于求婚的仪式,此刻才注意到覃澜竟然穿了藏青色的礼服,甚至还精心挑选了袖口和领夹,显然是为这一刻准备了很久。他看着覃澜深邃的眼眸,满满当当地映出自己的身影,手向前一伸,无名指顺利地伸到了戒指里:“我这些日子瘦了,戒指都大了。我看看你的戒指大了没?”
覃澜拿出另一个戒指放在恬真手心。恬真捏起,看到指环内侧刻着他的名字的拼音,让覃澜站起来,然后同样单膝跪地,执起覃澜的手抬头凝视着他:“覃澜,和我组成一个家吧。”虽然恬真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说出这句话时竟然心跳还是会加速,连手心也微微冒汗。
覃澜盯着面前**净而美好的青年,看着这双笑到眯起来的眼睛,感到一股暖意从心底流出来,竟有些想要流泪的冲动:“好。”
十指相扣,谁也不能再离开。
作者有话说:完结啦完结啦,每次写完都很爽。谢谢喜欢这篇文的朋友们,看到留言真的很感动。因为中间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写得这么差,以致于都没人愿意和我一起分享了。
白灿大活宝没出现,可能要忍辱负重得做一个活在番外里的人了……当然,番外更新不定,有想写的py了才会诈尸更一个。
过段时间会上传txt的。再次谢谢大家~
☆、**播:17岁醉酒场
恬真从超市出来,把手推车上的大包小包一样样挎到胳膊上。正费劲地走着,迎面就撞过来一个醉醺醺的人,一把抱住他就不撒手了。
恬真看着面前的人惊呆了,在一片酒气中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回想了今天的日期,嗯,确实不是自己生日。
“叔叔?”
“嗯,吃饭去。”醉鬼应道。
“去哪儿吃?”恬真的腰快都被压得向后弯了。
“司机。”大手一指,恬真的金黄色敞篷跑车……
完全不想坐怎么办,两个大男人光走过去就好丢人……
但是除了妥协没有别的办法。可怜恬真一米七几的小身板,架着一米九几的醉汉,还要顾着大大小小的塑料袋,倍感吃力,挪两步都艰难得不行。
“叔,你帮我拿点东西。”胳膊肘捅捅他。
覃澜趴在恬真肩头,眨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弯下身扛起恬真和大包小包,在恬真的惊呼中晃晃悠悠地走向车,连车门都没开,直接把人扔在后座上,自己也跨了上去,把塑料袋子们胡噜到一边,挤到恬真身边歪歪斜斜地躺下。
那腻歪劲儿让恬真觉得自己可能也醉了,不然怎么会出现幻觉。
司机好像也不想在这个人流量巨大的地方被观赏,一脚油门就奔到了覃澜指定的饭店。
待侍者终于上完菜,恬真担忧地看着对面一脸正色的男人嘱咐侍者不要进来。
外人一走光,上一刻还严肃地马上像要参加年度会议的醉鬼,就似被抽掉了脊梁骨,扭着从桌对面爬到了恬真这边,不由分说地把人抱坐在自己大腿上,镇压掉所有抗议,把人搂住了,热毛巾擦**净手,筷子擦好塞人手里,然后就把下巴放搁恬真肩上一言不发地看着面前的饭菜。
一向独来独往的恬真格外不习惯这种亲昵,浑身不自在就像长了毛,更不要提他已经十七岁了,哪有快成年的男孩子还坐在叔叔大腿上的。
“叔,我下来行不行?”
“叔,您是不是喝醉了?”
“要不要给您来点醒酒的东西?”
“叔,您今天……怎么了?”恬真推掉送到嘴边的筷子。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吃饭呢。
“想你了。”覃澜一句话就让恬真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覃澜想恬真了。
恬真又怎么可能不想覃澜呢。
整个童年,他都在盼望着与覃澜见面,和思考覃澜到底去哪中度过。家境的贫寒让他不可能有机会庆祝自己的生日,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