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腿夹紧。”厉建国说。
声音哑,语速快,嗓子里像有火在烧,哪有半点平日的温柔从容。
苏晏抬眼看他。
视线触到那深黑的眼眸赶紧逃开。
那不是他的厉爸爸。
是捕食的兽。
那兽衔住他的喉管,把灼热的yù_wàng抵在他的腹上。
苏晏慌,下意识依言把腿并拢。
他的腿很美。
宛若刚刚分叉的鱼尾。柔若无骨,滑腻莹白。
从小不爱好好吃饭,总也胖不起来。全身上下仅有的一点肉多半都堆在臀上,藏在腰窝下,若隐若现一个远山般令人着魔的弧度,仅留半分给大腿,堪堪够摸上去不柴不硌手,却再不能把双腿之间那道惑人的缝隙填满。此时并得这样紧,大腿内侧的肌肉都微微颤抖起来,却依旧留着一个倒三角的空间。随着苏晏细微的动作,微妙地改变着形状,像无数沉默的邀请的讯号。
苏晏耐不住厉建国这样看他。
羞得耳尖发红。想伸手挡。被厉建国单手捏了两个手腕摁在头上。顺势把衬衫推上去。扣子被扯开,丁零当啷地落了一地。
厉建国炙热地顶进苏晏腿间。
情欲骤风裹挟着豪雨,噼里啪啦地落在苏晏身上。
苏晏没两下就不行了。
立刻哭着求饶。
但一贯无比克制的厉建国这次却没有停下来,反倒抄起他的腰——苏晏根本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翻过来,深深地摁进床里:“不许哭。”
“阿国哥哥,别……”
“啪!”
巴掌落在他挺翘的臀尖上。
激起一阵雪白的涟漪。随即浮上一个粉红的掌印。
“不许躲。”
苏晏听到厉建国低音炮般的声音炸在自己的耳边。
腰被握紧。后颈被咬住。乳首被摁住、揉搓,放开时变成晚樱一般的熟绯色,连带周围的皮肤都跟着起了鸡皮疙瘩泛着粉。苏晏看得脸热,来不及再求饶,被厉建国捏着rǔ_jiān阻拽起来——
“啊!”
他发出一声仓促的哀啼。
“疼!”
“疼就好,记着疼,”厉建国又给他另外一边屁股上也来了一下,把他另一个rǔ_jiān捏起来,“下次还敢不敢随便撩?”
苏晏全身发抖。
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气都要喘不上来。
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爆炸边缘。
痒。疼。酥。麻。
宛如针扎。宛如电击。
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只有双腿之间灼烧版的热度过分鲜明,能融化灵魂,一出一入凶悍刚猛,带着ròu_tǐ相击的“啪啪”声,和暧昧不明的水声,尽管没有实质地进入,苏晏却觉得灵魂都被捅穿捣软……他化在厉建国身上,任由对方发泄暴戾的情欲。
胆怯又欣喜。
理智想逃,身体却兴奋得想尖叫。
再醒过来在浴室。
温水托着体重,意识有点模糊,抬眼一看,落地窗外天以大亮,阳光刺穿灌木的密叶戳破所有暧昧的心事。一只玲珑的海鸟停在窗外枝头,偏着脑袋往里看。
苏晏脸上一热。
想伸手赶它。
身体一动发现正被圈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一双有力的手,一只禁锢着他的腰,另一只在他腿间穿梭……
……苏晏脸炸红。
正待挣扎却被人叼着耳朵说了一句:“别闹。”
热气都吹在耳道里。
苏晏不敢动了。
僵硬得像刚雕好的匹诺曹。
厉建国被他逗笑,贴着苏晏胸口闷闷地震,苏晏整个后背都酥麻麻的,忍不住又动了动。厉建国停下动作,略松开他一些:“害怕了?”
苏晏咬着嘴唇不知该怎么回答。
片刻才低低地说:“一、一点点……”想想也不太对,转过头抓着厉建国的手臂说,“和平时不像了,你……一点都不温柔……”
厉建国很明显地全身一僵。
摁了摁眉心才说:“这种时候,我就是这样的……你没听人说过?”
苏晏一懵,皱了一会没才瓮声瓮气地回答:有。
何止听说过。
简直是厉建国的标签人设。以他这样的身份,爬他床的人居然并不是特别多,就是因为他的床品差得实在太有名了。众所周知“上手无前戏”、“过程无抚触”、“事后无交流”纯粹发泄性欲的三无xìng_jiāo。坊间天天流传“从头到尾绝不考虑床伴感受”、“哪怕一秒钟的体贴都不会有”、“事前事后一样冷脸除了钱什么都拿不到”的最差评价,甚至为他专门创造出一个代名词:
铁血打桩机。
然而能熬到打桩阶段都算幸运。
毕竟厉少出名没有耐心,提枪上阵不够湿就直接把人丢下床,不止一次半夜有半裸的姑娘在他门口边哭边穿衣服。
相比之下被操到进医院的好歹能多拿一笔赔偿。
这些事苏晏不是没听过。
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不太上心:那传闻里的厉少,和他的阿国哥哥差得太多,怎么听都不像真的。他从来只当是嘴碎的小人们以讹传讹。但如今看来……
“听说了还敢撩我?嗯?”厉建国重新把他搂回来,继续帮他擦洗腿间的污痕,“不怕死了你。”
苏晏一震,抓着在自己腿间穿梭的手:“……那你平时,对着我,不是这样的……”
厉建国又笑了一下:“我就是这样的——这种事哪儿有什么平时战时,兴头上来,哪管得着对着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