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回祖宅,看到大厅里三堂会审似地坐着厉苛、谭家现任的当家和其他几个与谭先生、父亲司私交较好的长辈,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他上前去,礼节得体地一一问好,却始终没看谭先生背后站着的谭云一眼——态度自然得仿佛那个角落里根本没有人。
气氛有点尴尬。
谭先生轻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阿国啊,今天你叔来,是……嗯……那个……”——他性格大路,五大三粗,找情人像狗熊掰玉米,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丢一个,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会为了儿女私情找朋友撑场,拉下面子和一个小字辈面谈。
也不知他家的那位正房夫人为逼他给小女儿出头,使出了什么风雷手段。
厉建国暗自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谭叔,您不必说了。您的来意我自然是懂的。只是……”他故意顿了一下,环顾室内,见一群长辈都用探究的充满好奇的目光望过来,才接着往下说,“在座都是有家室的人,也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江湖。生意归生意,风月归风月,这个道理总该要懂。如果哪一天——谭叔我打个比方,您别介意——如果哪一天您和我父亲在外,谈个事,吃了饭。喝了酒,去了会所,回来迟了,您夫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