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
在我付诸行动之前,下课铃声响起,陶露露逃过一劫。
“桃缨,今天晚上有排练,你可别忘了。”临走前,她不忘再次提醒我。
“嗨嗨。不就昨天忘了开机,没及时收到你们发的短信么。”我挥手,赶苍蝇。
“知道就好。”
“人物都找齐呢?”我问。
“那当然。”
“酷拉皮卡是谁?”
“你猜,绝对是你想不到的人。”她一脸神秘。
“夜蓝。”我说。
“你怎么知道。”陶露露跳脚。
“真是他?”我反而惊奇了。刚才她让我猜人时,想到酷拉皮卡的形象,脑中立马蹦出夜蓝来。
“是啊是啊,就是夜王子。多亏了咱们的社长,夜王子才能来。”
说到枫夜一,陶露露一脸膜拜。
是你们的社长,可不是我的。我暗忖道。
“我都不知道枫夜一那么牛,把尚怡的夜光王子都搞定了。”还没等我感慨完,陶露露的腿就踢过来了。
“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搞定,哈?咱们的夜王子可是绝世无双的温柔受啊,绝对不属于任何女人!他是属于霸气攻,腹黑攻,帝王攻,鬼畜攻……”
见陶露露又发病,立马,我抱书走人。
我终于明白夜蓝被搞定的原因,那么可怕的社长,比陶露露更可怕啊……
夜蓝真可怜。
☆、动漫表演前奏
“喂!桃缨,你怎么到现在才来?被哪个美女勾了魂,失心疯也得等到节目结束啊!”
陶露露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拖到指定的位置,一把按下,恶狠狠的凶道。
接着,从化妆包里掏出bb霜,一边往我脸上发狠的抹,一边“”数落我。
从7岁化身苍蝇盯着漂亮小女生到现在不时欺骗良家少女来达到猥琐的目的,其卑劣行径其下流程度令人发指一直到十几年后的死不悔改……
“大姐,现在才才四点,离开场演出还有两个多小时呐。我不就是午觉睡得长了点,至于你说的那么卑劣。”
对于她强加诸在我身上的污蔑性言辞,我自动过滤掉。
“你敢说交女朋友时,没有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什么的啊!”
我明显感觉到在我脸上涂抹的力道和前一秒的不在一层次。
“那是正常的好不好,难道谈恋爱要学山楂树之恋那样牵个小手还要用树枝当媒介,躺一张床上还要说——”
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模仿静秋的语调,我道:“书上说,男人和女人躺在一起就会怀孕,你和我躺在一起,会怀孕吗?”
“啊——啊啊——”
陶露露尖锐的叫声充满整个化妆室空间,绕梁三日而不绝。
我堵住备受摧残的耳朵,比其他人更加怒视她,因为我离声音源最近。
在我的怒视下,陶露露终于合上嘴巴,身后燃起熊熊烈火,食指颤抖的指向我。
“你丫的太恶心巴拉的,居然化声纯情少女,还模仿的一模一样。你怎么能这样!能这样!这是玷污啊!玷污!”
“……”我一脸黑线。
“……”其他人同上。
“桃缨!你真是太下流了,你丫的顶着一张fēng_liú脸居然装纯洁。太恶心了,太恶心了!这比钉子脸的伊尔迷学西索狂飙音符,奇牙说果,只爱糜稽,小杰爱上东巴……还恐怖啊!”
在我沉浸在自己终于恶心到对方而沾沾自喜时,就被琼瑶·陶露露捉住衣领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死命地摇晃。
这一行为直接导致我进气少,出气多。
趁着还能进气的空当,我想明白了一点。
二十年来,陶露露一直光棍的原因。
当她的男友,不止要忍受她奇怪的嗜好,还要有足够强健的心脏。
总之,和她在一起,身心受虐啊!
上完粉饼,陶露露开始给我描眉画眼。
看着她手里的工具,我的眉头一跳一跳,心跟着忽上忽下。
“你小心啊,别给我画成熊猫眼,到时我的帅哥形象毁于一旦,我和你拼命。”
陶露露斜了我一眼,很有鄙视的味道。
“要你啰嗦。看行磊,看出什么没。”
我瞅着行磊扑了厚厚一层粉依旧黝黑的脸,点了点头。
“看出了。”
“给个文艺点评。”
“驴屎蛋上降了层霜。”
陶露露拍了拍我的肩以示赞许,我立马得到了安慰。
怎么说露露的化妆水平在咱部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惨遭毁容的概率相对较小。
再者,本人硬件条件好,怎么着都比其他人经折腾吧。
在贬低别人的同时不忘谦虚一下,我的情操真是太高尚了。
“啧啧!看这眉毛长的,又黑又长,斜飞入鬓。大神的基因果然好啊!”
陶露露摇头咂嘴,替我自恋。
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眼线液,我没有一点自喜的心情。
“下巴抬高,眼睛闭上。眨什么呐,又没蚊子叮你。再眨眼睛,拖出去毙了。”
听着河东狮的咆哮,我没敢告诉她我眨眼是因为看见了她那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拉上的裤链。
乖乖的闭着眼,乖乖的任她摆弄,思维却不由自主的围绕着“来不及拉上的拉链”、“忘记拉上的拉链”,“坏掉的拉链”一课题打转。
“还要多久啊,好了没。”
眼线画了,眼影上了,假睫毛粘了,睫毛膏也刷了。眼皮上重重的,像糊了一层浆糊,差点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