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家安在,晏清池穿上了旧战衣,额间一条红布在烈烈风中于脑后鼓动。他站在当年晏家军覆灭的城墙之上,望向无垠的远方。往事惨烈,着实称不上故地重游。三日之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季清白坐在屋内,对司徒誉说道:「其实你不必来。」
司徒誉问道:「为何?」
二人皆知,司徒誉乃风雨楼的人,风雨楼自古为中立派。此时为了他,踏入九死一生的境地,更何况,这些陈年旧事与他毫不相**。
季清白虽不答,司徒誉却懂得他的意思,他好笑地摸了摸季清白的脸:「你此时脑袋瓜倒灵光了一回。」若以前明白这些事理,恐怕也不会落得被人陷害剔除仙骨坠落凡间的地步,也不会进一步让自己占了便宜。
季清白虽不知世事,内心纯净,却最能感知冷暖。他自始至终知道,司徒誉是唯一一个完全对自己好的人。他黑溜溜的眸子看着远处,声音依旧冰冷冷的,却对司徒誉说:「若此役过后,你我侥幸未死,我便与你浪迹天涯,可好?」
司徒誉张着嘴愣了会儿,突然激动地握住季清白的肩膀:「两个人?」
季清白看着他,点点头。
是夜,白灵飞的兽型又现,与季清白折腾到了半夜,总算变了回来。
他身后的一条白尾巴已经可以收放自如,此时卷着季清白的腰,有一搭没一搭地动着,打在季仙人**上。不时滑过xiǎo_xué,让季仙人红云上脸,皱着眉呻吟。
季清白道:「若你真上得天庭,便好好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谁吧。如此变来变去,总有一天正派会把你当做妖怪。」
白灵飞红着脸点点头,大jī_bā在季清白腿间夹着。他道:「白白、师叔,待我弄清楚了自己是谁,我便跟着你,再也不分离。」
没听见季清白的回应,白灵飞有些着急,笨拙地急切道:「若是你嫌带着我不方便,我就变成小老虎,你还可以把我放在袖子里。」
战役打响的前一天,姬乱天出现在战营中,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气场强大的人,正是姬无凤。
两人加入战营中,姬无凤却对晏清池多有关注,两人时常一同讨论战术。
姬乱天依旧唯姬无凤是遵,却常常在下午时分穿过长廊,来到季清白抚琴之处,远远地靠着柱子盯着他。
一日,季清白停下手,远远地抬起眸子与他对视。
姬乱天尴尬地顿了顿,如初见时一般冲他笑弯了桃花眼。
他唱了一曲《佳人曲》,声音穿过窗子飘入季清白的耳中。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