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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便下起围棋来,在几次惨败陈东明之后,陈雨儿发现他真是一点也不懂围棋,果然土的彻底,便心安理得的和陈东明一起铺“棋子”了。一下午铺完两盘棋。太阳西落,陈雨儿恭敬的把陈东明送走了。
陈东明回到家,不停回味着那个纤细的背影,那夹着黑子的白皙的食指和中指,简直就像学堂时期班上最有学识最儒雅的学生楚萧,夫子的长子。那个时候陈东明常常暗中注意他,可是他人缘好,总是一堆人围着,他也只能远远的看着。现在陈雨儿和楚萧的身影莫名的重叠起来。他突然来了兴致,于是手覆上了那里,在攀上顶峰的那一刻重叠的身影上却显现出陈雨儿那张恭敬而骄傲的脸。
三
转天,陈东明又去了陈雨儿那里,喝喝茶,聊聊天铺铺棋子又是一个下午。陈东明每次去陈雨儿那里,陈雨儿就给他行稽首礼。
陈东明他爸是个十分成功的富一代,贩私盐起家,近些年赚够了钱就在莞城买了地,清清闲闲的当起了土财主。他妈和他爸是青梅竹马,也是苦出身,所以舍不得儿子吃苦,有啥好的都给他,宠得人能上天。他爸到是挺严厉,可惜常年在外面奔波,管不上。等到赚够了钱,在莞城买了地,能管上了,可惜已经人定型了,打也打,骂也骂,就是不成器。不仅不成器,而且还成个软包,看见他爹就直低头,空长一米八的高个子。
他虽然是个没用的软包,怕他爸怕的要死,可是也打心里崇敬他爸,觉得他才是真汉子,非常的渴望有一天能干大事,把他爸都比下去,可是他享乐惯了,吃不了苦,只能做一个一无是处的米虫。所以,当陈雨儿给他行稽首礼的时候,他激动的都要高潮了。他每天来,每天来,享受陈雨儿的稽首礼,沉醉于他身上的高贵气质和恭敬的脸色。他心中征服和建功立业的yù_wàng一点点膨胀,这种yù_wàng达到顶点,以至于他有点昏头昏脑的。他每天都沉浸在自己臆想的荣耀中,终于有一天,他开始四处打听买官。
虽说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但买官也是门技术活,像陈东明这种没啥门路的就极有可能被人坑。
陈东明像个无头苍蝇,兜兜转转,通过他的酒肉朋友张三联系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李公公的徒弟小四子,小四子手里有个七岙节度使的官。当然这个节度使的官是李公公给他的,让他找找合适的人卖了。这个七岙离莞城非常远,没人愿意去的。所以这个官就在李公公手里搁置下来了。小四子一见陈东明,觉得这个傻大个能坑,就狮子大开口,要十万俩,寻思着他要是嫌太贵,就降上几万,最低三万,再低不卖。结果陈东明不负小四子所望,果然是个冤大头,价都不还的,说要回家和他妈要钱去。
四、
回家要钱的路上,陈东明顺道拐去了陈雨儿那里,和他说了自己要去当买官去当节度使了,并诚心地邀请他一起去,就是这钱不太容易要到,毕竟十万不是小数目了,不过估计十天半个月的就差不多了,到时候招兵买马,估计一个月就要去赶赴上任了,希望他好好准备一下。陈东明说完就意气风发的回家去了,他觉得自己人生的巅峰就要来了,爱情事业要双丰收了。他回到家,有点兴奋,晚上躺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当然了,要钱是个技术活。跟他爸要钱那无异于找死,他妈疼他,得跟他妈要。这事他熟,以前常干,可是以前那都是千来俩银子,一般频率是每月一次,就跟女生来大姨妈似得,偶尔也一个月两回,这就是月经不太调了,他爸知道了能怼死他,还会把下月的月钱给扣了。如果每月要一回,那得要到猴年马月啊,再说,那官职不等人,万一下个月就被人买走了呢。这一点倒是陈东明多虑了,因为这个官职已经空了一年多了,如果他不买,想必再空个一年多也不成问题。
他妈没那么多钱,所以这事最终还是得经过他爸。那咋办?直接问他爸他不敢,还没说话估计自己就怂了,所以只能让他妈和他爸说。陈东明,不要怂,你这回可是去办正事的,当上节度使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好事,爹他肯定会答应你,不仅答应你,还要夸你呢!
第二天,陈东明早早起床,和陈母一起去了寺庙里烧香,可把陈母高兴坏了。人一高兴就特别爽快和大方,问陈东明缺钱花就说。陈东明却一反往常,对自己先前的纨绔行为表示沉痛忏悔,从今以后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陈母一高兴,觉得菩萨开眼了,儿子浪子回头了,于是封了六百六十六俩香火钱,还要给菩萨重塑金身,以感谢菩萨的大恩大德。
“娘,我想好了,我要去当官,要光宗耀祖。”
“我的好儿子,那你好好读书,明天我让你爹给你找个好先生,听说长佩书院的赵先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让你爹把他请家里来,单独教你。”
“哎呀,娘,我就不是个读书的料。”那个赵先生八十多岁,老眼昏花,那鼻毛都长到鼻孔外了,说话和王八念经似得,听的人头大,陈东明连忙拉着陈母的手,左摆右摆的撒起娇来,陈母娇小,陈东明高大,这场面说不出的滑稽怪异,直吓得旁边的小厮和丫鬟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连耳朵都给捂上。
“娘,我要当官,就只能当武官了,你看我这身板,怎么得也得拿个节度使当当。”节度使相当于现在的省委书记,不过权力更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