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饭店的浴室有浴缸。”协里头靠着膝盖,身体卷曲在一起,“有些……不,国外饭店大多数的浴室都是**湿分离,不会有浴缸。”
“协理,不舒服就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嗯。”她很爽快答应了,“水再热些……就这样,□□我能自己洗。”
“好。”
我让协理头靠着浴缸,挤了挤洗面奶先帮她洗脸,很怕自己动作稍有不慎会让指甲伤到肌肤,还好她很享受这项洗脸服务,等好了就自己冲水洗掉泡沫,接着再让我洗头。
协理累得一蹋胡涂,我发现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会一直滑下来,有时候头也会不停往前方倾,眼睛经常会闭起来、却又会缓缓撑开。
我开始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自己,**嘛因为一个前情人出现就逼她去面对,我们不是来法国玩是出公差,每天从展览回来时,协理都要回报公司参展的各种情况,根本没时间去管那无聊的第三人。
李姿萦——妳这个大笨蛋!不是发誓过要帮忙而不是帮倒忙吗?
还好协理现在快睡着了,不然我的表情绝对能精彩到她怀疑我嗑药。
“协理,妳自己洗一下。”虽然有过肌肤之亲,但清理那地方果然还是得请她自己来,协理点了一下头就垂着,我看旁边等听到开水声后才接过莲蓬头,冲洗掉协理全身上下的泡泡。
后面几乎是我抱着她出浴缸,没有酒味的协理像是刚诞生的新生儿,她直接将身体卷入大毛巾里就不动了,我努力把人拖到床上后边梳头发边吹**。
等头发吹完她几乎也睡着了,看那双眼睛终于没再死命撑开我松口气也感觉到一阵疲倦。替协理擦**身体与穿上衣服,我累得像条狗直接倒头就睡,完全不想再动了。
只是当我起床时差点吓死了。
协理没叫我。
桌上放着一张纸条说着她先去会场,要我下午再去就行了——现在时间已经十一点多,即使快关场休息我还是急忙换好装后冲出去,直接乘车到展览去找协理。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我小小喘气不让自己太失礼,协理耸耸肩响应,“没关系,反正妳正好赶上午餐时间。”
“呵呵……”我尴尬地搔头,跟协理一起出会场后在路边随便买买就在某家露天咖啡厅坐下,她感觉比平日还要少些锐气,我低着头吃热狗不说话,直到协理发出一声叹气。
“我昨晚一定有吓到妳。”
我差点被热狗上的酸黄瓜呛到,协理怎么还再提昨晚的事情?
“手伸过来。”她勾勾手指,我伸出昨晚一直被掐的那只过去,她眼里心疼地轻轻揉几下,“还会痛吗?我常常忘了自己力气大,不该那样抓妳的。”
“不痛了,请放心。”我继续嚼嚼热狗,只有这样才能说服协理放下一百颗心,昨晚生气的她就像从深渊里放出来的恶魔,光是一个眼神就能使人心生恐慌,这或许就是在业界磨练出来的杀气吧。
我不安的抓头,沉默了一会,“协理,我……能问昨晚的原因吗?”
“是说喝酒吗?”
“嗯……”我努力直视她的眼睛,昨晚那杀伤力太强,残留的记忆一直跑出来刷存在感,“我不该强迫妳。”
“妳没有强迫我。”协理愣了愣,“选择权还是在我身上。”
什么选择权?我无法理解协理在说什么,她也没浪费时间直接说明,“其实我昨天根本没去跟她吃饭,而是在妳走后也找个理由闪人,想说直接回去妳又会念,就随便找了家餐厅吃饭,吃完就去夜店喝酒,喝到快吐了才回来。”
“呀。”我囧脸一下,“夜店?应该没被怎样吧?”
“我在那可不抢手。”她淡描轻写的语气不像有什么问题,“我昨天是真的很生气,气妳一直要我去面对还不想接触的事情。”
“对不起。”我绷紧身体、坐直,“昨晚我反省了,不该强迫妳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虽然是为了维持这段感情,但是那十年能说放就放吗?我完全忽略她的感受,潇洒地做了自以为这样是为她好的情人。
“谢谢妳的体谅。”协理仍摸着手腕,“但是也不能全盘否定,如果妳昨天没有施加压力,我可能又被她傻傻牵着走,连个拒绝的理由都扯不出来。”
“嗯——”我嘟嘴思考,所以也算是有成效就是了。
“只是请妳以后别再说后悔跟我上床。”协理一脸无奈的扯扯嘴角,“很像是在暗喻,第一次发生关系是我下药还是靠什么非法手段骗来的。”
“好,我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看事情越讲越开我也跟着放松,总算明白为什么情侣常常会一时不合就大爆发,心中放下这块大石后,协理不管他人直接亲吻我的手腕,她的嘴唇贴上来时带着暖意,我相信这件事情就此告段落了。
“看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协理小声说着,我缓缓点头附和,“我愿意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去铺平。”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嗯……这样就好?不用再换正式点衣服?”
“不用,穿这样就可以了。”
这是艾杰文具展的最后一天,人潮不比开场日少。
我本来还很担心某个哑铃会出现,还好这预想没有成真。从中午回来到现在已经要关场,我们一整个下午几乎快忙不过来,这让我不敢想象上午场时协理是怎样单打独斗……
“等等晚宴上会有很多食物,他们的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