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蒋春不会劝人的。来了就是把人抱在身前,脑袋叠着脑袋,手围着手,等着陆克己自己平复些,便说:“吃热羹去!”陆克己会点点头,拿颅顶蹭蒋春的下巴,腻腻地回:“吃两碗。”
默契地彼此不深究。
而蒋春并非了然陆克己情绪的因由,只是习惯了不问。搬来同吃同住这几个月里陆克己才发现,其实素日里蒋春当真是话很少的一个人,和好那天他能说出那番话已是破天荒的冗长了。这人不习惯将心意剖白,在外做事亦是命令代替嘱咐,简短直接,一言决生死,定胜败。所以他定管要青翁跟在身边的,因为青翁什么都懂,不需说的,眸色递过,他自明了。
陆克己觉得青翁好像个猜心人,生得七窍玲珑,任何人在他面前过一遭,底子藏不住,准得掉出来。他有些怕这位老人,又实在很喜欢他,喜欢能令如此出色的智者甘愿听任差遣的帮主。他心里,青翁是好人,帮主更是好人。
他不止一次当面说蒋春是好人。蒋春觉得他脑壳坏了。
“相公对我就是好!”
蒋春哼了一鼻子:“废话,别人又没叫爷操过,我疼得着么?”
陆克己个头将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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