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吗?”林小楼望着她的神色有些后悔自己像机关枪似地接二连三地发问。
“有点。”她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谢谢你,魏小天自己也承认了,我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来看看你。”
追查的经过,岑梓貌似不想再提,林小楼见她心情不太好,也不再多问了,两人简单地聊了聊,林小楼为她宽心道,“都过去了,没事的。”虽然她不知道这中间的弯弯拐拐,安慰也只能这样苍白。
岑梓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趴在了床边,眼下泛着青,“昨晚喝酒喝太多了,没事,都是我自己多想了,死了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还在呢,再说,如果她真的还在,这十几年为什么却从来都没有再找过我们。”
她兀自自顾自地说着,前言不搭后语,林小楼听不大懂,大致能猜到一些,可不知前后因果,更是懵里懵懂,只是看她沧然的神色猜想那个离去的人一定是对她来说特别重要的人。
“你好好休息吧,我就是,就是,来,看看你。”没多大一会儿,岑梓起身要走。
“喂……那个……”林小楼有些着急,她想和她多呆一会儿,可是真正喊住岑梓以后,她又说不出口,她咬了咬牙,刚下狠心,匡一美提着一溜东西出现在门口。
咝~林小楼吸了一口凉气,这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啊,就这样被生生掐断了。
岑梓和匡一美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就和林小楼告别了。
“怎么样啦?起来吃东西了。”匡一美把手里的东西扔给她。
林小楼气她来得不是时候,白了她一眼。
“干嘛???这啥眼神啊,姐来看你,你还不乐意,是不是?”
“你不会晚点来啊?”
“晚点来你还能怎么的啊?和那人?”匡一美瞅了瞅她。
“好好说话,整一口东北腔干嘛?”林小楼一边嫌弃,一边吃着匡一美送来的东西。
“一美啊,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我看岑梓那个样子,我也不大好问。”
“唉,真是一段狗血的孽缘啊,我以前也不知道,原来盛开是那样一个痴情的人。”匡一美摇了摇头,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给林小楼听。
“哈?不是吧?那么多年以前,她们就?”林小楼下巴都快掉饭桶里了,“那个时候没这么开放,她们意识这么前卫啊?”
“你搞清楚一点重点好不好?重点是盛开啊,盛开那样一个人,换女人像换衣服一样随意,她曾经居然那样对一个人动过情,而且吧,据我观察,她现在应该对那个人都还放不下。”匡一美平日里也不会说这些,只是想着和林小楼关系铁,再加上这事情对她的冲击也挺大的,顺势,她这样和林小楼聊到,“哇,话说你们家岑梓那个女妖精啊,真是,那么年轻的时候,就吸引女人,果然,有些人,真是与之俱来的男女通吃的气质啊。”匡一美不由地感叹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人的魅力不能狭隘地用吸引同性还是异性来解释,岑梓气质那么好,长得又那么美,又那么会演戏,人又好,你说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人啊?”
“呸呸呸,你差不多得了,收着点行不行啊,多美啊,你就跟个圈外的小粉丝一样啊,不是我说你,林小楼,不管她多美多好,都和你没多大关系,你知道吗?你别这么傻兮兮的一头栽进去,以后受伤吃苦的只有你自己。”
“我乐意,怎么了?她刚还来看我了呢。”林小楼有些急道。
“来看看你,也就是顺过路,或者只是相熟的人来走这么一道过程而已,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啊,你们的世界差多远,你不知道吗?上次我就给你说了,你怎么一丁点都没听进去呢?”匡一美也急。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一美,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确定自己对一个人动心,第一次,我不要求什么,就让我在自己可控的范围里好好地去喜欢她不行吗?只要每天能多看到她一些,都多一些可以呆在一起的时间就好了,就够了啊,想那么多干嘛,想那么远干嘛?你还说我,那你呢?你和郁美静你们的世界就很相近,分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非要折腾这些,就你说的你所要的这些东西,就要无端端地抛弃,还是你根本就不愿去付出任何东西,就是你所说的害怕自己最后受伤的会是你自己,一美,你太理智了,我不是说你理智地对你的爱情,我是说你逃避起你的爱情方法太理智了。”
匡一美差点没岔过气去,今天是第二个人说她了,一个是她上司,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
“你的性情不是这样的,你如果真的是一个不重情谊的人,那你也不会和我做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对你来说,有什么可图的呢?可你非要,非要把自己往这个印象上靠,自己爱的人自己不珍惜,没了,还有啥资格来教我啊?”林小楼义正言辞。
匡一美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要一涉及到郁美静的话题,她都争不过任何人,是她负她,她理亏又心虚,她又能争过谁呢。
“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