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都三月未了,还下起了最後一场瑞雪。
这天气的反复无常真让流火苦恼,这身被王爷吩咐下人添置给他的衣服仍旧是抵挡不住滚滚而来的寒袭,心口处冰冷阵阵,捂著嘴一阵轻咳後整了整沾上几滴血迹的衣袖。
“受寒了?”
不知何时进屋的妖孽王爷,蹙拢著好看的双眉,凤眸瞬也瞬地看著他,那双白玉般美丽而修长的手轻轻地覆盖著流火的粗实充满了厚茧的手,柔软温暖的面颊贴在流火的面上,王爷身上的清香极缠绵地在他的鼻息间缭绕。
流火微微地僵住了身躯,极其舒缓地吸了一口气,将那沁人心脾的清香吸入鼻腔,努力令自己清醒──只是,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人究竟在想什麽呢?
不是有傅青玄了?
深夜跑来他房间,姿势态度暧昧,如此明显到像让人不察觉到都难的勾搭是什麽意思?
流火不会天真地以为这妖孽是对他一见锺情了。
唉──流火在心中轻叹,推开近在咫尺的王爷,後退两步,清雅而淡定的说,“不碍事,老毛病了。”
王爷一身红衣,眉目如画,在雪白的天地之间妖娆得几乎要夺人心魄。
“是吗?”
王爷目光如电,玉白的指尖扫过流火眼前,那鲜豔的血红让他不自觉地抓著衣袖,很没出息的结巴,“这个……呵呵……天冻,怕冷,所以……”
“既然怕冷,还看什麽雪?睡吧。”
“好。”
流火等著王爷离开他的房间,结果却等来王爷脱开衣衫,只剩下白色的贴衣,抬眸对他盈盈一笑,“还傻站著什麽?”
回眸一笑百媚生,这可是赤裸裸的勾引啊!!
流火咽了口唾沫,脸色怪异地不发一语,瞧这妖孽慵慵懒懒的,眼波如水地躺到了他的床上。
心都颤了一下,试探地问,“王爷要睡在这麽?”
王爷凤眸覆著一层氤氲,“怎麽,本王在自个家里睡那儿还要向你报备不成?”
这话隐隐带著火药味,流火不由得缩缩肩头,想说一句,‘既然您要睡在这,那我便在椅上睡吧。’却被见他迟疑的王爷,微愠催促,“你犹疑什麽?莫不是怕本王吃了你不成?本王命令你,赶紧过来。”
不得已,流火全身僵硬地躺在床的另一边上,一点点地扯开触碰,一点点地缩著身体。
这小媳妇委屈的模样让睡在旁边的王爷眼睛骤然眯起,他冷冷地哼笑一声,伸手一揽,便把那个自动自发间隔著彼此距离的人抱在怀中,这会儿两张脸几乎要贴在一起了,眼对眼的,连嘴也即将要对上。
那张妖冶的脸蛋遽然在眼前放大,豔红的薄唇勾著动人的微笑。
流火弊红了脸,连气也不敢大喘。心中更是慌张极了,又不敢乱动,他怕越是乱动越容易惹出一发不可收拾的欲火来,像块木头般紧绷全身。
王爷见状,把些许笑意都印在眉眼之间,坏心眼的说,“脸怎麽那麽红?刚才说冷,现在脸又红成这样,难道生病了?”说著,修长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躯上摸索。
流火一时只觉得有种无法抗拒的豔色扑面而来,连神思也恍惚起来,既不能挣扎,也不能出手将紧抱著他的人踢飞,但从王爷身体上传过来的温度确实驱散了他心间的冰冷,流火妥协地说,“王爷能不能放开我呢?”回应他的是逐渐加倍放大的脸。
“放了你不是不行……不过……”
“不过什麽?”
“必须付出点代价吧?!”
“……”
眼前妖孽那抹难以言喻的笑,邪佞似魔般,流火便知道自己是著了他的道,无言以对。
王爷见他没有丝毫的反抗,甚至连挣扎也没有,赞赏道,“本王就是喜欢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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