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德拉科坐在最中间的位置,静静地看着偌大的球场上那个渺小的身影。球场上风沙很大,吹得他长袍飞舞、头发不断地打在脸上。他时不时需要把碎发从眼前撩开,逆风艰难地清扫着球场上的落叶。
他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他,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德拉科其实根本看不清哈利的脸,但他就是想象出了他被汗浸湿的脸上坚毅、隐忍的表情,似乎无论怎样艰苦都能顽强地坚持下来。
他一定恨透了自己吧,他想,风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疲惫,他也一定越来越恨他了。
然而一想到他被这样一颗纯洁善良的心炽烈地、疯狂地、扭曲地恨着,德拉科竟几乎要激动得颤抖起来。他的内心几近干涸,需要强烈的情感来补充。只要是来自那个人,就算是极致的恨意也能让他感到满足,觉得自己确确实实存在着,而并非完全被抛弃。
他狂热地注视着他,他忽然想到这广大的空间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没有别人——没有那些可恶的干扰者,他是属于他的。德拉科这样想着,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嘀嗒。嘀嗒。嘀嗒。
他仰起头。从天而降的哀唱浇灭了他丑陋的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