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养著他,看著他,我调整自己的眼神。温暖微笑,温柔抚摸。我甚至安排了几场戏,让这孩子知道其他人对他的观感,刻意露出破绽,让他被几个其他孩子欺负。
叛国罪人之子。
这个身分让我一阵恍惚,如果当初次下那一剑的不是我,想必这个身分也会安在我头上。曾经,我厌恶这个联想,如今,却是只能自己痴想。
我适时的出现,给予他所需要的依靠。在温暖的微笑,刻意透露出悲伤,然後在我刻意为之,让他看到我一个人独自啜泣的样子。
他是个男孩,与身具来的愚蠢,让他对我满心信任,就想为我摘花挡风。
然後,在最恰当的时机,我告诉了他,他母亲以及我的祖国的悲哀历史。七成事实三成谎言,加上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如愿,他恨上了他的父亲,安德烈。
他以为自己学会了伪装,虚与尾蛇,明暗两套…其实都是我为他所铺设的学习之路。我甚至让他在打压中,享受到了权力的快感。
他大皇子的地位,却因为身分,不可能继承王位。
他足够聪明,足够隐忍。我甚至让他以为,他比让何一个王子都还要优秀。他身世坎坷,背负家仇国恨,有个需要保护的舅舅。
安德烈的妃子错综复杂,每个都是他霸业的助力,所以,每一个都也可以是摧毁他的力量。
我游走在众妃之中,拉拢,陷害,迷惑,虚假…展现他们需要的面貌,时而娇媚,时而软弱,时而英勇,时而懦弱。
篡位,内乱,宫逗,蚕食…
血染城池,混乱肃杀,就连教皇,也被猜忌的安德烈弄死在教堂的圣堂中。泡在圣水中的尸体,腐烂腥臭,染污了一池的圣水。
我轻轻地走向被儿子陷害的,躺在大床上的安德烈。他四肢疲软,口不能开。这是中毒的样子。
他的神色惨白,衣服凌乱。没有平时那耀眼的奢华贵气,自信逼人。
我告诉雷诺,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和这男人说些话。眼角含泪,语气低微,惹人怜爱。雷诺点了头,便走了出去。
我轻轻将起他横在眼上的头发,露出了笑靥。
将头上那挽著的,他送给我的百合发式摘了下来,不似平常在他面前假装的那般珍惜的样子,掌心用力,华而不实的发式便碎成了几块,落在他的脸上。
他的眼色迷惑愤怒,那是恨意,螫人的恶毒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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