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走的了?」李承欢笑了,「就算你真的走的了?你还想带我走?」
「是啊,李哥,你走不?」
怎麽走?李承欢话没问出口,只是往主院咏叹亭的方向看去。
朱天仰看着一言不发,直望着主院发呆的李承欢,叹了口气握住对方的手,「不走吗?你想一辈子当李承欢,一辈子承欢於人下吗?」
李承欢回头看着一脸真诚的朱天仰又笑了,「承欢何德何能让朱公子真心相对,莫非朱公子爱上承欢了。」
「李哥,我是真心的,我要离开後府了,你走不走?」
「小仰哥,我也是真心的,你倒底是那根脑神经扭到?你怎麽会以为你离的开後府?」
「束修远要让我走啊。」
这下真吓住李承欢了,「你怎麽会以为老爷要让你走?老爷亲口说的吗?」
「就是束…老爷亲口说的啊。」朱天仰学李承欢用高八度的声音讲话。
李承欢目瞪口呆的坐在椅子上,心想这下到底是谁疯了?这昨儿个夜里他不是才被叫到咏叹亭,被仔细交代要好好陪这位朱公子,就算朱公子要他把院子让出来,他也要笑着奉上吗?怎麽今儿个朱天仰就跑来说老爷要放他出府?难道这後府还有其它让老爷挂在心上的朱公子?
「小仰,你是不是误会什麽了?老爷应该不可能放你出府才对。」
「李哥,不骗你,就三天前我不是在主院里待了三天吗?那时候那只束老爷亲口对我说过了子时就要让我出府,还要让束一、束二送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呐。」
「呃?」李承欢低吟沈思,虽说这朱天仰平时疯疯癫癫,但李承欢觉得,朱天仰是在扮猪吃老虎,从他步步为营,不误正事就可见端倪,理当不可能把这麽大的事搞错,可是,依照老爷对他的在乎劲,凌总管对他的甚重其事,李承欢不相信束修远会放朱天仰走,这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而且,朱天仰谁都不问,偏偏只问他要不要一起走,意欲为何?
「李哥,你走不?」
「你只找我?我还以为你喜欢张晓晨、墨祈多过我一些。」
「呃…?嘿嘿,李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掐墨祈的臀部是因为喜欢看小幼头顶冒烟的样子,别说你不知道,至於张晓晨嘛,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我怕啊!」
见朱天仰如此坦诚,李承欢起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念头,也许,也许有天他能不再当承欢公子,不再承欢於人下。
可,事情有那麽容易吗?
「为何又要带我出府?」
「因为出门带外什麽都要钱,而我不缺手,不缺脚,不缺脑,就缺钱。」
「朱公子,小仰哥,我就算有钱也带不出府啊,你不知道公子出府最多只能带白银十两吗?」
「李哥,承哥,欢哥,李真可公子的小侍时常出府办置东西,为的是传讯岭南王府,张晓晨的小侍出府是为了传讯给十三爷,李哥,阿立又为何出府呢?暪着暪不识,识者不能暪,李哥,我是真心想与你合作,不会坑你的,这些消息是十七爷透露给我,我也不暪你,你想想,你的雄才大略,你的心机深沈,何必只用於这後府争宠中,再说,那只束老爷今日或许保你不受他人污辱,可如果是王爷贵胄要你呢?他会保你吗?能保你吗?还有你在府外的那些产业钱财久不管置也难保不会落入他人手里,而且,这些事十七爷知道,难道那只束老爷会不知道吗?他今天容许你,谁又能担保他日日年年都容许你?要毁掉你那些小产业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连门都不用出,你这样真的有保障吗?」
朱天仰为自己倒了杯水,猛一口喝尽。
「李哥,我这嘴都说的乾了,你要不要你倒是吱一声。」
李承欢收回远望咏叹亭的目光,对朱天仰举起右掌,朱天仰笑出了一朵花,狠狠的拍上去,紧握住李承欢的手。
屋外的束一悲凄的别过头,心想这下误会真的大了。
他真恨那天自己的好奇心,他好想跟束八换回来。
「二,你来了。」
「一,你干嘛要死不活的?」
「我现在没死,但是等下说不定会死,就算等下没死,这几天还是会死。」
「你在说什麽?乱七八糟谁听的懂?」
「李承欢在收行李。」
「他收行李干嘛?没听说主子要把他送人啊!」
「因为朱天仰在收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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