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墨祈闻言不住点头的乖样,朱天仰乐了,坐下来又帮墨祈添了杯茶,「墨墨,坐下啊,干嘛站着?不怕脚酸?来,这金丝芋泥球是允礼给我带来的,你嚐嚐。」
是夜主院房里,束修远坐在床上闭目练功,凌伯基及束一、束二、束五,皆在房内护法,满室静默,静的连蜡烛爆燃「ㄘ」的一声都显突兀,突然,束修远美目一睁,接着吐出一口黑血,身子便摊软下来,半趴在床上。
「主子,还是不成吗?」凌伯基向前扶着束修远半坐半躺靠着床头。
束修远摇头不语,众人皆默,大半年前束五好不容易夺得奇药血灵芝,本以为可助束修远从此脱离中毒之苦,无奈每次都在最後功败垂成,因束修远内力受毒所制无法冲破被毒物封住的大穴,虽然也曾想过请人相助,只是虽然江湖上高手众多,但信得过的却无一人,让信的过的人出手也不是没做过,无奈仍是失败,反倒拖累凌伯基及束五内力大失。
「取炙阳果来。」
「今晚老爷要召何人侍寝?」
讲到要召谁侍寝,束修远就想起束一所报之事,想起所谓的屁股挨操排行榜,束修远心底顿时轻松起来,冲脉失败之事似乎也没那麽磨心,虽然嘴角仍无笑意,「赵孟秋。」
「是,主子。」凌伯基走到门前推开房门,「来人,今晚召赵孟秋公子侍寝。」
宣召寝之令後,凌伯基便告退,束一、束二及束五也跟着出房门,待凌伯基关好房门走到院前,束一便忍不住跟凌伯基提起他压在心底多时的一个念头,「总管,主子这样不行啊,炙阳果虽能抑毒,但这三天两头的吃会出事的。」
凌伯基看向束一,「你想说什麽?」
束一一窒,接着就像下了什麽决心似的说:「要拥有强厚内力的人,江湖上虽然不是没有,但为主子冲脉这等要命的事,我们能随便托人吗?而主子的师傅现在又不知道云游到那里去,归期不定,血灵芝的效用只有半年,眼下都快五个月了,我们再不找到人助主子冲脉,时间过了,要找到第二株血灵芝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这近十年来束五到处找,也才找到这一株。」
「束一,你就直说。」
束一深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们府里就有个内力雄厚的高手,此人之前曾散尽家产为主子争当家之位,现下更是长居後府。」
「你想让朱天仰为主子冲脉?」
「是。」
「可朱天仰底细还没探清,你自己也说过,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样一个变化多端,诡谲难测的人,你何以敢把主子的命交於他手中?」
束一不愄凌伯基的质疑,直视对方,「总管,束八从朱公子进府就跟着,我和束二也盯着朱公子数月,我们三人对朱公子虽评价各一,但唯有一事意见相同,那就是朱公子绝无谋害主子之意。」
「再说,从朱公子落水後,主子他似乎对朱公子也非无意,否则寻找第一命士之事八暗卫去辨就成,何以要动用十七爷。」束一看向束二,对他做出〞你也给我说句话〞的表情。
「是啊,而且这几个月来朱公子虽从未被主子点召侍寝,可送去朱公子院里的珍玩吃食可不少,凌总管在束府那麽多年,可有见过无功受赏之事?」束二说完龇着牙,对束五也做了〞你也给我说句话〞的表情。
「是啊,是啊,而且这不用炙阳果就能让主子兴起慾望的…,恐怕也只有朱公子一人了。」束五一说完就盯着凌伯基,发现对方态度似有松动忍不住用右手做出了个拉弓的姿势,哼了声「也死」,束一和束二走到束五的眼前,举起摊开的手掌,啪啪两声,束五对着两人手心各拍上一下,接着三人对着对方的脸伸出食指和中指,一脸笑容。
凌伯基不否认自己被说动了,看看束一、束二及束五,其实受吸引的何只是束修远,八暗卫何时已经变的如此喜形於色?
回头再想最近後府里小侍们挂在嘴上的「骗甲,骗甲」,骗甲到底是什麽意思,问遍後府没人知晓,可大家仍把这两个字放在嘴上,这朱天仰的魔力实在难以估量,如今尚未探清此人底细,冒然把老爷的性命交到此人手上实在不妥,凌伯基深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北方天空。
十七爷,你何时才回?
时间已经不多了。
☆、三十
朱天仰坐在房内,突然有一个黑影闪过,朱天仰一眼望去,看见院里那颗离他房里最近的树上多了一人,束二和束一交头接耳的谈了起来,朱天仰不自主的缩了一下臀部中间那脆弱的一点,天呀~这种感觉怎麽有点熟悉。
「芝兰,芝兰,你在那里?来一下。」朱天仰觉得心神不定,必须要跟人确定一下才安心。
「公子,什麽事?削到手了吗?」前阵子朱天仰说大富翁和大老二他玩腻了,等他做好道具要教大家玩惊爆骰子乐,这几天朱天仰都窝着刻骰子。
朱天仰回握芝兰的手,又扳正芝兰为了要检视他伤处摇来晃去的头,「芝兰,你说过後府公子如果曾侍寝其它爷,老爷就不会再召那位公子侍寝对吧?」
「是啊,公子。」
「确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