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是麻烦……里包恩有些头痛地看着纲吉,他将□□装进腰间皮带上的暗格里,理了理自己的西装外套,然后站起身,两只大手稍稍用力,抱起拽着自己裤腿的纲吉,伸展手臂,让他离自己有一段距离。
“听我说,我是要去干正事的,带着你只会干扰我的工作。”里包恩故作严肃地看着对方那似懂非懂的脸庞,“如果纲吉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一定不会希望打扰到我工作吧。”
“可、可是……”对方水汪汪的大眼闪烁了几下,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什么。
“好了,我不会抛下你的,放心。” 至少是今晚。
里包恩抬手抚了抚纲吉茸茸的碎发,在心里补充道。
他把小孩放在沙发上,拉了拉礼帽的边沿,压住自己额前的几缕碎发,指了指电视柜旁边的冰箱,道:“饿了的话就去冰箱里找吃的。”
说完,便潇洒地走出去,“咚”地一声关上了大门,隔断了小孩依依不舍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事”多磨
里包恩将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停车位上,灌木丛的阴影正好将他那通体黑色的跑车遮盖了起来。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21点50分,还好,并没有在那小孩的身上耽误多少时间。与他事先计划的一样。
这次的任务并不复杂,仅仅需要把一个夜夜流连于夜总会的商界巨蠡以一种车祸的假象做掉即可。雇主是一个不愿透露身份的女性,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冷漠而淡然,同时透着难掩的苍老之态——想必是那肥头大耳的家伙的糟糠之妻,因为丈夫喜新厌旧便萌生杀意,顺带嫁祸于车祸以顺利获得亡夫遗产吧。坐在车内等着目标人物出现的里包恩无聊地猜测着,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方向盘,他再次低头看了看表。
22点整,时间正好。
他经过几天的跟踪和调查,已经摸清了那个即将死去的男人的行动规律,每晚这个时候,男人一定会从那个高大的流光溢彩的写字楼中走出来,然后驾驶着他那恶俗的红色保时捷驱车直入那家叫做“天上人间”的夜总会。
如此张扬浑身充满铜臭的男人,怕是不会料到自己的妻子要杀了自己吧?
真是可笑而又可悲的人生啊,里包恩装模作样地感叹道,嘴角弯起一个讥讽的弧度。他的双眼却突然眯起。
他看到那个男人和他的司机出来了,如他所料地走向自己的爱车。
里包恩悄悄地发动引擎,由于安装了□□的缘故并未发出很大声响,更何况这个时候,大街上仍然有一辆辆呼啸而过的汽车带来阵阵噪音,已经足够作为掩护。
他跟在男人的车后20米,打算就这样一直跟他到目的地,然后趁着男人进去纸醉金迷的时候,伪装成他的司机的样子接近他的车,偷偷在车上做手脚,这样一来引发一场车祸就相当容易了。以他的手法,也能够保证绝对不会给警///察留下任何线索。
虽然整个方案对于里包恩来说实施起来非常简单,然而做杀手这么多年来养成的冷酷严谨的习惯却不容许他有丝毫放松。直到他确定那个男人把车停在“天上人间”的地下停车场,并且和他的司机都已经从车里出来后,他也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尾随至后。
从车里优雅地探出身来一身高档西装的里包恩看起来和商场政界的成功男士并无不同,无非是一个在工作之余来寻花探柳的公子哥而已。然而当他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却已然变成了另一幅陌生的模样——朴素老旧的灰白色制服、头顶戴的规规矩矩的鸭舌帽、略微弓着的背——完完全全是一个普通司机的模样,正如刚刚那个跟随男人走进夜总会的司机。
里包恩从兜里掏出万能车钥匙,看起来相当熟练地打开了车门,就像是一个熟悉于这辆车的老司机一样。他钻进车内,手法娴熟地开始摆弄。
凌晨三点。
里包恩坐回自己的车内,目不转睛地盯着停车场的入口,等待着男人走进来。
大腹便便的男人搂着一个衣着妖艳的女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他的司机一脸恭敬地跟在一旁,为男人打开车门。
里包恩嫌恶地拧了拧眉毛,这是打算带夜总会的小姐去自己在郊县的私人别墅?
也好,这样子就更利于自己从事故现场逃脱了,到时候就让他从高速公路上摔下去吧。
里包恩无谓地想着。反正,这种人渣,不需要怜悯。
那三个人丝毫没有发现异样,一上车就立即呼啸而去,里包恩也发动引擎,紧随其后,驶出了“天上人间”。
凌晨时分的大街上人烟稀少,只有明晃晃的路灯在地面上投下一个又一个模糊的阴影。偶有一两辆汽车疾驰而过,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果然,男人的车直直地驶上高速公路。里包恩的表情严肃起来。
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只要他略微超车,并将那辆红色保时捷向高速路右边的护栏挤过去,司机必定手忙脚乱要刹车,然而早已被他动了手脚的汽车必定会失去控制、笔直地朝高架桥下的河流冲去。
里包恩加快车速,事情却朝着出乎意料的方向发展了。
男人的轿车不知为何慢慢地减下速度,里包恩的心脏突地跳了一下。
一种不好的预感猛地压上来。
不对!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也立即踩下刹车,想要慢下来。
可是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