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坐着吹吹风。”武楚雨没有回头就走出了房间。
“喂,说起来,你其实挺适合当爹的。”这可以说是武含雨第一次当面夸赞斯任也。斯任也咧着嘴笑,“是嘛,你可以不叫我‘喂’吗?你叫我一声姐夫也不为过。”
“你不要得寸进尺了。刚刚你做得很好,就算三姐不在,我相信你一个人也能带好孩子的。”显然不习惯被武含雨夸赞,斯任也觉得自己的人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肯定。
“外面好像起风了。”任馨一直看着门外,她还是有些担心武楚雨。
“我去给三姐送披风吧。”武含雨正说完却被斯任也拦住了,只见斯任也咧着嘴,十分得意,“就让我这有责任心有威严有爱心的孩子他爹去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拿挂在桌边的披风,嘴上仍旧念念有声,“孩子,就等爹爹来接你把。”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巨响,原是斯任也拿披风时太不小心,带下了那装满胭脂的檀木盒,檀木盒没事,只是胭脂瓶碎了一地,深深浅浅的胭脂混在一起很是嘲讽。
斯任也很快朝着门口看了看,见着没人,还算松了口气,站直身子,拿着披风,一本正经得继续说道,“看来人算不如天算,我活不到孩子的出世了。”
斯任也为了自己的小命,算是费了点本钱。也不知她是如何处理那些胭脂的残骸,她拿着那檀木盒走进胭脂店,挑挑拣拣也将檀木盒给装满了。虽然她买不到贡品也买不起贡品,可上乘的胭脂还是买得起的。
斯任也还没想过买些劣质的补上,她虽然没用过,也知这胭脂上下差别大得很,她也不想武楚雨用着差的把脸毁了,听说青楼姑娘都是用上乘的,难不成斯家娘子还用不了了?斯任也秉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的原则,带着一盒子胭脂心疼得回了府。
武楚雨是什么人,胭脂被换了岂会不知,忙拽着斯任也问,“这胭脂怎么都换了?”
饶是斯任也反应快,胡诌的话也那么煞有其事,“你看啊,既然你是斯家的人了,怎么能还用以前的东西呢?虽然那些东西比我们的好,可你要开始习惯用我们的东西不是。”
“那那些胭脂呢?你放哪儿了?我都还没用呢。”武楚雨听着话,心里都乐开了花。果然是被蒙蔽了心,斯任也说什么就信什么。
“哦,那些胭脂我都给我娘了,她对你这么好,你孝顺孝顺她也应该吧。”武楚雨听着有理,况且也不好问任好儿要回来,说也奇怪,下午那一瓶碎了就那么难受,如今整盒都换了,倒无所谓了。看着新换的胭脂还止不住的开心。
“这些胭脂都是顶好的,只有花魁才用得了那么好的。”斯任也见武楚雨也不再问,兴冲冲得就开始转移话头,看着这些胭脂就觉得心口疼。
“恩,我都看得出来,你花了不少钱吧。”武楚雨将胭脂收好,小心得放在衣柜里,生怕哪天不小心又没了。
“当然了,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啊!”斯任也不禁开始算自己如此为家里省了多少花销。
“你怎么舍得花这钱?”武楚雨笑眯眯的,哪儿还有下午的阴霾。
“舍不得也要舍得,你是我孩子他娘。”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肚子里的孩子。”武楚雨脱去衣服坐在床头,斯任也赶紧上前伺候着,又是脱鞋又是脱袜的。
“怎么不喜欢,喜欢得紧,你小声点说,要是孩子听见了要误会的。”斯任也伺候武楚雨上了床,自个儿很快也扒了干净。
“那你之前不是不要当爹了么?”武楚雨老是说斯任也心眼小,这看来她心眼也不大。也许是一张床不睡两样人,被带过去了。
“我那是怕自己当不好爹,怎么是不要当呢。我可想孩子出生了,你看那小床都做好多久了,我还做了几张小板凳呢。”斯任也赶紧表态,那话说的响,更像是说给肚子里的孩子听的。
“那你现在不怕了?”
“不是还有你么,当不了就不让你走呗。”斯任也闭上眼睛就快睡去,这一天也累了,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轻。
武楚雨看着斯任也轻叹一声也闭上了眼睛。
☆、第十一章
知了声停了不知多久了,开始有树叶拂过知了原本停着的位置,太阳也变得黄起来,武楚雨没有半夜坐起身喊热很久了,斯任也也不用扇着扇子睡着了。今年天气好,大丰收,德州搭了个戏台子,收了庄稼的人空闲着就去镇上看戏,戏台子周围的集市热闹的很。
“表哥,这几日看戏的人可多了,我们去看看吧。”任馨想出门很久了,可是武楚雨预产的日子近了,斯任也是走不开的,而任馨没有斯任也带着,独自也不肯出门。
“今日便是楚楚预产的日子,我们要在左右呆着。”斯任也何曾不想出门,只是生产这事不小,折腾不好喜事变丧事。
“馨儿,你就再等一日,明日待孩子产下,你表哥准带你出门玩儿去。”想到就快摆脱大肚子生活的武楚雨,心情十分不错,对着谁都是和颜悦色的。
“恩,只能这样了。”任馨知道到那时斯任也便要带孩子了,才不会带自己去玩耍,可不答应还能怎样,如今武楚雨是斯家最大的。
“想到孩子就要诞下,我便开心的很,我很期待孩子的出世,我会怀念怀着孩子的这段日子的。”武楚雨笑着,显出脸颊上深陷的酒窝,斯任也看着酒窝便想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