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我可以完全确定,那个是如假包换的艾拉尔特。”堪塔蕾拉把新泡的香茶放到菲斯顿佛面前。自己坐在对面,“恕我冒昧,能告诉我,为什么您会觉得那不是他呢?难道您这么期待他还活着么?”
“不,不是。”菲斯顿佛抬起头,看着微笑的堪塔蕾拉,心中有一丝疑问,不过,他也不太想去了解原因,“我只是,不相信,他这么简单就死了。”
“倒是看不出来你们的感情这么好,传闻也说你们死敌的表象只是装出来的,与世人开了个玩笑。嘲笑世人的愚蠢……”堪塔蕾拉坏坏地笑着。
“我想你是误会了。”
“也许……不是哦,你们之间,我感觉你们与其说是仇恨,不如说是羁绊,有点暧昧不清哦……”堪塔蕾拉的笑意更浓了。
“太过分了,波尔什亚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菲斯顿佛生气地重重摆下茶杯,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拉开门时又停顿下来,“我不知道您的敌意是针对我还是对艾拉尔特,但是,如果是后者就请您释怀吧,若您这么肯定那个是他,那他已经死了。如果是是因为刚刚的事,我报以最诚挚的道歉;如果是其他,那您不用担心,等凶手被抓住以后,我也不想再待下去了,您对我的怨也算有结果了。”
说完,菲斯顿佛气愤地离开了。气愤归气愤,出门以后菲斯顿佛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了,可突然他想起自己门没关就跑了出来,又急匆匆地往回赶。那堆客厅里的‘垃圾’,都是机密啊……
“诶~我又没说什么,为什么生气呢?”堪塔蕾拉一脸无辜的自言自语。“哎……”她叹了口气,站起来,重新拿起验尸报告,关上门,心情愉悦的去找路易和卡伏特警长了。一边理着报告顺序,一边嘟哝着:“以后再我也不相信各种传闻了。”
菲斯顿佛奔进了楼梯间,堪塔蕾拉低着头自言自语着离开,身后离堪塔蕾拉房间不远的一扇门被人窃笑着轻轻合上了,没开灯的房里一片阴暗,隐约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堪塔蕾拉渐行渐远的背影。“那句话有意思哦,不过你们谁都抓不住凶手的,我也绝不会允许,不会让凶手被抓住的。”尖细的男声在房内忽隐忽现。“今天真是令人愉快的一天呀,哈哈哈……”
不同寻常的凶杀案
当飞船里第一缕曙光从上层往下扩散开来的时候,新的一天终于到来了。渐渐地人们陆陆续续起床前往餐厅,夏娃号上热闹了起来。
当然也有不少人丝毫不受这些影响。
路易衣衫不整,和衣躺在床边上打着呼,眉头微微皱着,似是梦到什么不解的问题。旁边的矮桌上和地上散落了一地两种不同笔记的手写资料。
菲斯顿佛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夜末了才支持不住刚刚睡去。
而堪塔蕾拉,晚上找不到卡伏特警长,就把验尸报告给了路易,现在正幸福地躺在被窝里睡得酣甜。
卡伏特警长在图书馆一角从一大堆资料山中抬起头,喝了一口已经冰凉的咖啡,厚厚的镜片后面是一双带着重重黑眼圈的眼。他看了看手表,叹了口气,把桌面上的许多阅读器和分类搜索仪各自整理成一摞,把影印件和自己记录的资料收进了公文包中。最后有些丧气地抬着杯子走出了图书馆。
来值晨班的图书馆工作人员看到竟然有人这么早从里面走了出来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卡伏特警长把许可证给他看了看,点点头就离开了。
卡伏特警长一整夜把所有跟洛基相关的神话、传说以及历史上相关的案件都浏览了一遍,除了一对漆黑的熊猫眼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一夜的查找,他基本把洛基研究了个透。仪表堂堂、聪明而又狡诈、爱惹麻烦、做恶作剧却极尽优雅,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史上大多数的模仿犯罪杀害的都是一些浪荡子。可是也从没有人这么残酷地开肠破肚地模仿,而且艾拉尔特听说也是极专情的人,反倒是他的前未婚妻——玛丽莎?凯伦却是因为被发现有情人才与艾拉尔特解除了婚约。
卡伏特警长走近警务室,又冲了一杯极浓的咖啡,一边喝着一遍揉着太阳穴。
不一会儿,a组组长就拿着鉴定报告来了。
“卡伏特警长,你昨天要我去查的有结果了。化验显示,房间内所有的血迹都确是弗斯特的。指纹鉴定发现房间内带着血迹的指纹竟然全是弗斯特一个人的指纹,地上的血字也肯定是弗斯特的右手食指写的。最离奇的是凶器——刀以及绳索甚至肠上不清晰的指纹也全都是弗斯特的,而且数量不在少数。……难道他是自己把自己的肠子拉出来的……天哪!”说着,a组组长忍不住一阵干呕。
卡伏特警长十分惊讶,还是艰难地想用科学的方法做出解释,“别瞎说,如果是这样也就是说弗斯特直到肠子被拉出来以后很有可能还活着,那种痛苦谁都不可能承受的,法医的初步检验也表明他的尸体并没有检出任何药物,再说了他如何能把自己挂起来……犯人很有可能带着手套做的案。”卡伏特警长说着越发地没有底气了,犯人既然已经带了手套又为何四处会有这么多弗斯特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