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还是红着脸的样子好看,而不是红着眼。她明明没有哭出声,一如那个晚上,可我却好像能够听到她隐忍的哭腔,胸腔里的悲鸣。
我终是负了她。
我收起了所有她送给我的画,全都卷起来,尘封在无人看管的房间里。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们没有相遇,是不是对彼此都好的多?这样都不会牵挂,牵绊彼此。
她再也没来找过我,遇见都不曾寒暄。最后给我寄了一副画,在我订婚的时候。
我们之间有两年的空白,直到我回来,托人送了她请帖。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或许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哪怕残忍到要她看我在她眼前嫁给另一个人,与另一个人许下不曾同她约定过的一生。
但我就是这样的人,她该知道的。
那副画是在海边,一个身穿婚纱的人,逆着光,身后是初升的朝阳。她没有画清脸,只有一个简单的轮廓,我知道那是我。
她的画技好像退步了,但画我还是画的那样像。
那是她曾说过,想和我一起去看的大海。她从来没见过海,但只是想象中的,照片中看过的,就这样喜欢上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