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德布兰单手支在他的枕头上,将他半拢进自己臂弯里:“既然你提起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向你解释清楚,不然恐怕以后我们每一次做爱你都会有阴影,我之前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件事,是我太想当然了,抱歉。”
希尔德布兰再次向他道歉,语气里是满满的自责和懊悔,尽管亨利心里仍然感到痛苦,却不自觉中舒缓不少。
“君主的大婚需要大臣们观礼,尽管那时我利用职权把他们挡在了门外,却不得不将观礼人员换成了神官,不然说不过去,谁让我那时只是个小小的教廷总六品呢,我的权利只有这么多。”希尔德布兰将当年种种向他娓娓道来,“看到伯莎和你坐在一张床上我承认我嫉妒极了,你只能是我的,亨利,你只能是我的……”
“所以你干脆也取代了伯莎,可是你比伯莎更可怕,至少伯莎不会强迫朕。”亨利怔怔地讽刺道。
“不,虽然我的动作忍不住粗暴了些,但我知道其实你也是愿意的。”
“真可笑,你居然知道连朕自己都一无所觉的事。”亨利不承认自己当时对希尔德布兰隐隐怀有感情。
“你的眼睛是这么告诉我的,它永远比你的嘴巴来得诚实。”希尔德布兰低头在他的眼尾处吻了吻,“那天也像现在这样,我把床幔放下来了,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但如果你依然介意他们听见了我们的动静,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现在都在教廷监狱里,为他们所知晓的一切赎罪。”
亨利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当年的事让他感到羞耻,初经人事就遭受这样的对待,他确实自那以后就落下了不小的阴影,也因此对希尔德布兰暗恨起来。
但现在听到希尔德布兰的解释,他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你愿意原谅我吗,亨利。”见他不说话,希尔德布兰只好又问了一句。
“原谅你什么?”
“原谅我把你弄疼了,假如再来一次我一定会温柔一点。”
就知道这个男人关注的重点永远都是那些事!亨利忍不住给了他一个肘击。
希尔德布兰闷哼一声,将他的手反扣在背后:“亨利想要了?所以才会这样提醒我?”
想到之前在马背上的对话,亨利不由骂道:“你真是……”
“真是什么?”察觉到他放下了心事,希尔德布兰恢复了一贯的不羁,凑过去咬着亨利的耳郭戏谑道。
亨利不想他太过得意,不怀好意地吐出一个词语:“为老不尊。”
希尔德布兰果然瞬间露出错愕的神情,下一秒掐着他的腰用自己半硬那物狠狠顶了过去:“谁老了?!我还能再干你几十年。”
亨利突然笑开了,解除心结之后他轻松许多,在和希尔德布兰相处的时候也不再故意压抑自己,是以一时之间笑得有些停不下来。
希尔德布兰听见他的笑声,将他翻过来面对着自己:“我喜欢看你笑,亨利。”
尽管在昏暗的环境中,亨利眼里依然闪动着熠熠的光芒,饱满艳丽的双唇微微张开扬起,隐约能看见里面洁白的贝齿,可惜在希尔德布兰说了那句话后他就敛起了笑意:“不给你看。”
希尔德布兰毫不在意:“亲吻也一样。”说罢就低头吻了过去。
亨利闭上眼睛,既不主动配合也没有反抗,他想是该给自己腾出一些时间,好好再整理一下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了。
总不能一直这样若即若离下去,算什么呢?
缠绵的湿吻过后亨利喘息着挣开他:“管好你的下半身,朕今天真的不想做。”
希尔德布兰打量了他一会儿,破天荒地没有继续纠缠,顺从了一次:“那就不做。”
亨利惊讶地挑眉。
希尔德布兰在他腰上揉了揉,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下:“用手总可以吧?”
亨利闭眼往被子里窝得更舒服了些,低声道:“别发出声音就行。”
这可真是高难度的挑战,希尔德布兰哑然,最终还是无奈地深吸了口气,松开他的手:“算了,明早再让你补回来,晚安。”
“嗯。”亨利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这晚两人纯粹地相拥而眠,气氛是少有的柔情。
第十二章
早上醒来,亨利果然被希尔德布兰缠着做了几次,下床的时候险些站不稳。
希尔德布兰顶着他埋怨的眼神陪他吃完早餐,这才施施然地出宫巡视教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