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全都知道。
……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弗雷德最近好像特别……热情,近乎谄媚。
不仅仅在数学考试前借我笔记帮我复习,寻找实习资料的时候他总是帮我带一份,他甚至天天来找我聊天,东拉西扯,就像试图补偿我什么一样。
为什么他这么反常?
我知道我不应该怀疑他。但每次他对我欲言又止的样子都会让怀疑加深一分。控制不住的、黏腻的恶意蛛丝一般缠绕,愈是挣扎愈是紧密,几乎让我窒息。
自从我不再逃课以后,我在班上也自然而然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恶心的、下流的眼神
比如,我是个gay。
这几乎是一个临界点,在弗雷德又一次试图跟我聊天时趋于崩溃,我顾不上进一步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同伙,直接开盘对峙。
“你还打算这么装下去么?”我强按下怒火,淡淡说道。
“什、什么?”他表情有点僵。
“我说,你不打算对我坦白么。你知道我喜欢海因茨的,不是么。你知道的!难道不是这样的么?!”说到后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愈发尖锐,有点不像我。
“你、你在说什么?”
我狠狠瞪着他,感觉眼眶有点涩:“这时候你都不打算坦白么?”
大冬天坐在草坪上果然是一种自虐,屁股坐在硬邦邦的好比水泥的土地上,脸和手指被吹得僵硬通红,手指疼得发痒。
“好吧”他垂下眼睑,“如果你坚持要我告诉你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不过我说的全是实话。你这样真的让我很失望。”
我冷哼一声,靠在树上,仍旧盯着他,压抑下心底那丝异样的情绪。
“那天,我看到你有点不对劲,旁边那个人搂着你的姿势有点不自然。我……” 他沉默了一会,用鞋子拨弄脚下的草,“我觉得你似乎是被人挟持了,然后追了上去,但我被两个人拦下了。”
“他们说,你被怀疑叛国,威胁我不要靠近你。”他舔了舔下唇,“我看到他们带着枪,就没敢找你去……我很抱歉……”
他说的没错,但是……
“叛国?!”我震惊了。
他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总觉得以你这智商……”
我踹了他一脚。
心里松了口气,不过,明明只有他知道我真的喜欢海因茨的……我忍不住皱眉。
“你是想说……学校里关于你的……”他担心地看我一眼,“你怀疑是我?”声音加大。
我不置可否。
他一下子停下来了,像是一台机器锈掉了停下来一样。大约几秒钟,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不,这真的不是我!虽然我不知道是谁。”
他顿了顿,又说:“罗斯……别在意,一切都会过去的。而且……”他搭上我的肩,“我会抓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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