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前,大叔和璇姐纷纷向我投来高深莫测的眼神,我捏着磁卡,分别指着他们两人说道:“电灯泡一号,电灯泡二号。”然后赶在两人朝我扑来之前推着刀烽进了房间。
刀烽真的是喝太多了,他说他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喝到想吐,这让我十分怀疑他们到底喝了多少,才会让刀烽这种看起来相当能喝的家伙说想吐。
这时候距离天亮还有段时间,我们草草洗漱过后就脱掉衣服上床了。
刀烽撑了这么久,基本是沾上枕头就着,我看着他沉沉睡去的面容,心里就像有把刷子在挠。
千载难逢的时刻啊,我要是不做点什么那不是对不起自己么?
我贱笑着跳下床,蹑手蹑脚的钻进刀烽被窝,他身上的酒气仍旧很重,还有股浓浓的红酒醇香,我猜他今晚绝对在林香那喝了不少好酒,香气能有这么醇的,这世界上也就那几样。
刀烽睡得很死,看样子真是累坏了。
我把刀烽搂在怀里,顿时觉得心猿意马,本想骚扰他一下,见他这么累又有点不忍下手,毕竟我们这次能顺利拿到东西,有一半是他的功劳。
我把两个人的手机全部调成静音模式,接着挪动身体,让刀烽能安稳的枕在我手臂上,然后看着他安睡的样子,也跟着进入深眠。
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我完全是被饿醒的,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有两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电话显示是璇姐,短信却是大叔发的,他问我们为什么还没起。
我迅速敲好一条短信并发送,告诉他们刀烽还在睡,让他们先去吃饭。
大叔了解我的意思,知道这时候不好吵醒刀烽,便没有再回短信,估计是真的带着璇姐吃饭去了。
我看着怀里的刀烽,心里那股平息下去的小火苗又窜起来,忍不住用手指在他脸上来回摩挲,指腹顺着脸颊滑落到唇角,那柔软的触感顿时如同电流一般刺进我心底。
我慌张的挪开手,喉咙感到一阵干渴,眼睛死盯着那淡色的薄唇不放,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反正刀烽现在醒不过来,偷亲一下没问题,而且就算他真的醒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想着,我便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一边缓缓移动身体,嘴唇相接的那一刻,我几乎瞬间就沦陷了。
眼睛不自觉的闭起,我用唇舌一点点品尝、描绘,甚至抬手扶住刀烽,轻轻撬开他的牙齿,将舌头探进去感受那温热和柔软。
情动的滋味很美妙,尤其是这种偷袭,能让人感到一种隐秘的快感。
我将刀烽紧搂在怀里,随着唇舌交触间的深入,手上的力气也不断加大。
当我近乎痴迷的在刀烽口中蹂躏时,耳中忽然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吟,我一惊,脑袋瞬间清醒过来,急忙放开刀烽,就看到他正不爽的半睁着双眼,黑眸有些失焦,但仍然能看出是在瞪我。
“吻够了?”刀烽推开我,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和模糊。
我嘿嘿干笑两声,看着他坐直身体,烦躁的用手揉乱自己本就不怎么整齐的黑发。
被我吵醒后刀烽似乎很不高兴,他眉头紧皱,按着额角的同时低声说了两个字:“头疼。”
我赶紧下床给他倒了杯水,说道:“再睡会儿吧,你昨天晚上喝太多了,等你睡够了咱们再去吃饭。”
刀烽警惕的看着我,低哼一声道:“再睡还不是一样被你吵醒。”
我被他呛了一句,半天不知道回什么,只好尴尬的转过身,假装去拿衣服。
我打赌,刀烽以后肯定不愿意跟我一起睡了,至少近期,他绝对不会再上当……
等我和刀烽收拾妥当,大叔和璇姐已经吃完饭找上门来。
刀烽由于宿醉的关系,现在不肯吃东西,我只好去超市买了些面包水果扔车上,以备不时之需。
我按照大叔交代的路线,开着车一路向西行进,下一个目标就是当年帮楚问天等人拍摄黑白照片的那位,这一段路非常远,我们为了赶时间,基本只在加油站停顿片刻。
我开车的时候,刀烽就在副驾驶补觉,他的意思是,车上比宾馆要安全多了……
我们马不停蹄的跑了两天两夜,走了很多冤枉路,才找到楚问天信里说的那个地方。
这里交通不便,唯一与外界有联系的就是每天固定几趟的破公交,想坐火车都要自己找辙去几个镇子之外的城里,虽说在天朝这样落后的地方有很多,但我确实是第一次见。
我们开着车进去的时候,我甚至看到有的人家还在用外接水龙头,那屋子站在门口就能看到房顶的横梁,不止是我,连大叔都觉得百感交集。
真不知道五人组当初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来到这里,也或许在他们那个年代,这里的情况还算是良好,只是经过几十年的风吹雨打,再加上修路的资金不到位,才逐渐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难怪当年的口号除了种树就是修路,交通始终是人类需要克服的难题。
我们在这个说村不村说镇不镇的地方饶了一圈,才发现一间招待所,那卫生环境,说真的还不如去住民居呢。
趴在柜台上睡觉的小伙子一看有人来了,急忙招呼我们进去坐下,问清我们是要住宿后,又匆匆跑上楼去收拾房间,敢情这里就他一个人看店,连个帮忙的都没有。
卡宴经过长时间的奔波车身染满了尘土,在这里却仍旧十分显眼,我们刚进招待所坐下不久,门外就呼啦啦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