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无伦次,显示出声音主人的惊讶。
察觉到谦也不可置信的目光,忍足恰到好处地掩去了眼底淡淡的落寞:“不,没有哦。”
语气非常肯定,谦也不由得相信了大半。
心情较为低落的他斌没有发觉肯定语句下微微的凄凉,他抬头看了看优美的月色,说道:“侑士,你说......我和藏之介,有可能吗?”
“白石,他呀......”顺着谦也的目光,忍足也朝窗外缓缓望去,金黄的月光下,隐隐勾勒出熟悉的轮廓,迹部凝视着手冢名字时那种忧伤的眼神历历在目,与忍足在一起时,从来,从来都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却略显漠然。
谦也呀,失恋是一种感觉,可是,没有恋爱,又何来所谓的失恋呢?失恋,谓失去恋爱,那是一种钻心的痛楚,而默默与无望的等待,却是无边的绝望......
“算了,先住在我家吧,明天再跟你算账。”懊恼地扶额,忍足终于还是无可奈何地妥协了。
“太好了!侑士你人真好!”谦也满面的欢欣。
忍足心道:谦也,离开了大阪,你是否真如表面上那般开心?亦或是说......你,仅仅只是在掩盖自己内心浓郁的孤独以及深深的痛苦呢?
便如我一般。
……
第二天,忍足精神可谓是萎靡不振,恍惚地参加网球部的早训,整个人都散发出“我不对劲”的浓浓气息。
“侑士,侑士,你今天怎么了?给人感觉好奇怪哟?”终于,我们拥有着酒红色妹妹头的向日岳人小朋友一蹦一跳地出现在忍足小狼的面前,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活像某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夸张至极。
“不,仅仅只是昨晚被某金毛生物狠狠地打扰了一下,而,已。”
忍足面色阴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话说昨天晚上,谦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心过度了,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细细嗦嗦的声音下铺的忍足清晰可见,而等其好不容易睡着之后,忍足心想世界终于清静了之时,忽然,某一个重物又死死地压在他的身上,原来,谦也滚了下来,吃力地将他扶了上去,睡了不到半小时,闹钟,响了起来……
“咦,侑士你们公寓可以养狗吗?”
不知情的岳人又是不停地询问,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呵,呵……其实是我堂弟来了,就是国中时四天宝寺那个二年级的……”忍足嘴角抽搐,继续说道。
“那……忍足前辈很辛苦吧,毕竟一个公寓住两个人,不管怎么样都说不上宽敞吧。”一旁练习的凤略带了然地看着忍足,口中的语气略带怜悯。
忍足心中泪奔:终于有娃了解咱心中的痛了!!
“呵。”默默旁观的迹部冷笑一声,嘲讽的目光落在忍足身上,空中漠然地说道:“忍足侑士,今天你就没有专心练习过。自由散漫。哦,说到这个,慈郎还有岳人,你们最近的测试是不是没有过关?啊嗯~”原本对忍足冷嘲热讽的迹部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询问的目光投向二人,不满地挑起双眉,说到。
“啊,啊?景吾不要在意这种小事情啦……”
睡眼惺忪的慈郎揉揉双眼,小声地嘟囔道。
“呃——”岳人眼神飘忽,显然有一些不知所措,迹部的目光闪烁不定,用非常“和善”的语气与二人“好好地交心一番”,最后一锤定音:周末到迹部家给二人补习,其余正式队员辅助帮忙学习,顺便管管自己的弱科。
这件事,自然是—没得商量。
“侑士——”岳人泪眼汪汪地向忍足求救,清秀的小脸上写着:帮帮我吧求你了我可是你最好的搭档呢不要那么无情绝情嘛。
听到亲亲搭档的求救,忍足绝然地摇了摇头,口中吐出的,是让小岳人感叹世态炎凉的话语:“不行,岳人,我现在也很忙呢。还要帮谦也腾出房间来,像他那样的睡眠习惯以后肯定也会彻夜未眠的。而且……”
而且,我哪有勇气和精力帮你挑战女王的极限呢~忍足在心中默默地想,微微瞄了一眼迹部。
察觉到忍足投来的目光,迹部缓缓转身,忍足本来以为他又要说什么讽刺言语,毕竟那是他一贯的态度,可是——
“既然那么麻烦,你就到本大爷家来住吧。”
突兀而没有预兆的,迹部目光冷冽依旧,口中吐出的话语却让全体部员瞪大双眼为之侧目,忍足更是不可思议,薄唇微张,眼睛挂到鼻梁上,摇摇欲坠,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大跌眼镜”。
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迹部吗?怎么会说这么奇怪的话?
很显然,这种意见奇怪透顶。
可是迹部似乎浑然不觉,仅是说:“你们对本大爷的决定有什么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