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过了,昨天三多9点29分回宿舍,吴哲是9点28分,前后脚。俩人都自称散步去了,我问过,但没人看到他俩。”齐桓毕竟也是老a,该做的调查也都做了。
袁朗颌首微笑:“我就知道!好,你把成才看好了,不许离开南瓜队伍一步。”
午休时间,吴哲再次到自己花圃,打理自己的花花草草。
身后有脚步声,很轻,吴哲不回头:“队长,又要摸我的哨?大中午的,我牺牲个人休息时间来美化营地,我容易么?”
袁朗蹲在吴哲身边:“花儿开得不错啊!”
吴哲指指一株花,那上面有很多花骨朵:“看看,怎么样?”
“什么啊?”袁朗园艺知识的确乏善可陈,是属于月季和玫瑰都分不清的主儿。
“杜鹃啊。”吴哲得意又调皮地看着自己的队长。
袁朗终于绷不住了:“吴哲,你小子别给三多太多希望,我怕他会失望!”
吴哲也严肃起来:“你很看重三多,他的感情,情绪,对么?”
袁朗点点头:“是啊,你们都是我的兵,我都看重。”
“我明白,成才不是,所以你不看重他,也不怕他会失望。”吴哲十分平静地说,不带任何情绪。
袁朗哼了一声:“我对人有自己的判断,不需要解释什么。”
“队长,我哪里说要你解释什么了?”吴哲知道袁朗又入套了,坏坏地笑。
袁朗看看吴哲,伸手在他脸上拧了一把,动作很是轻佻:“小猴崽子你!”
“哎哟,队长你怎么这样啊?”吴哲捂着脸蛋儿。
“吴哲,上次说到我为什么要你这样的兵,你说是满足我的征服欲和成就感。其实,也是也不是。吴哲,知道么?如果我是园丁,你们是花,我把你比作花,会是什么?”
“是带刺儿的玫瑰!”吴哲不假思索。
袁朗气得飞起一脚:“这你也知道!我靠!我再不收拾收拾你,你就上房了你。”
演习计划什么的,对于成才这些新南瓜,他们一无所知。成才每天和南瓜们例行参加残酷的扣分训练。每天都有掉队的,一如上次一样残酷。
成才的成绩依旧名列前茅,渐渐地他的来历也被大家略知一二。更为残酷的是,为了怕他以往的经历可能影响其它南瓜,成才被独自安排在一个寝室,每天除了训练,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成才此时格外怀念和三多吴哲还有27号一起摸爬滚打的日子。现在,他才明白,能一起经历了那样的艰辛,就是缘分,就算27曾轻慢对待自己和三多,自己也不该把他排斥在外,看着他在袁朗面前送死的举动而不试图去劝阻。
辛苦,劳累,孤独,就是近来成才每天生活的写照。
幸好狙击手的职业素养,已经溶化在他的血液了,他早就习惯了孤独。
迷迷糊糊没睡一会儿,集合哨就响了。
成才早知道这些把戏,所以基本是和衣而眠,又是他第一个冲到集合地点。
所剩不多的南瓜,排成一排,袁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踱着方步在队列前走来走去,突然发问:“老a和普通步兵的区别是什么?”
不知道他问谁,谁也不说话,队列里随便搭话是要扣分的。
“成才!”
成才被点名,挺挺胸:“报告,没有区别!”
大家都愣了,怎么没区别?那干吗两种建制?这个最出色的兵要被扣分了么?
成才继续:“飞机最终会被击落,战舰也会被击沉。战争最后,靠的是人。老a和步兵都是靠人的基本对抗一切复杂和残酷,我们都是坚持到最后的人。”
这几句话,很有哲理,又很煽情。战士们听得是云山雾罩,不知对错。那厢袁朗已经开始鼓掌,一个人的掌声,孤零零地,伴随着袁朗明显地不以为然的口气:“很精彩,很好啊。你很知道我想听什么。”
傻子都看得出,这个教官和这个南瓜之间一定有很深的过节。
成才不理会袁朗的挑衅:“这也是钢七连最根本的生存逻辑。七连改编前,我们用这个自勉;七连改编后,我们散在各处的人,用这个坚持!”
说到七连,袁朗看到成才脸上放出一种光彩,自信,自豪,甚至有点骄傲。
袁朗冷笑一声:“现在。。。你又是七连的人了?”
成才坦然正视着袁朗的目光:“是的,我又是七连的人了。”他唇边甚至漾起一丝甜蜜温暖的微笑,他此刻想到的是连长那宽厚的肩膀和温暖的怀抱:“我曾经只是一个在草原上跑丢的兵。。。现在,我来跑完全程。”
袁朗在这个回合丝毫没有讨到便宜,他心里暗自想,是什么,叫这个过去自己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家伙变得如此强大,从容,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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