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特别病房的直达电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警卫看守,连走到病房门口前都办不到。
电话不通,也没有来自对方的主动连络。恭介带去发慰问品全数被退回,他每天都拿到护士站去拜托护士们
处理。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连一面都没见到,(朔夜)就去了纽约。和那个男人一起。丢下我一个人……。
不要。我绝对不要就这样和他分手。我什么事都还没为他做过。烟火、机车、捞金鱼都是。我还没有看过他
的笑容。——可是,我有留住他的资格吗?他会受伤,是谁害的?不都是因为我自暴自弃,和妙子花心的关系
吗?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
他说……他已经累了。
心灰意冷的呢喃声,缠绕在耳际不去。——可是,如果离开东京,能够让他的心情多少平稳下来的话,我该尽
的职责,是不是默默目送他离去……?
“哎呀呀——坐在那里发呆的,不就是樋口恭介吗?”
高亢的人妖语调。恭介回头,一个修长苗条的中年男子,双手插在白衣口袋里,正站在楼梯上面。他仔细端
详恭介的脸,缓缓扬起直线般的单边眉毛。
“果然没错。你来给朔夜探病吗?天气这么热,真是辛苦了。”
恭介不认识对方。无框眼镜,整头往后梳的发型。对方是个眼睛细长的美男子,但不管语调还是奇妙的媚人
视线,都让人觉得有点像人妖。恭介一脸狐疑地回看男人。
“……你是医生?”
“对着这里的院长问是不是医生?真是不错的招呼呢!我是朔夜的主治医生,高榇。我从那孩子的父亲那
里,听了”不少”你的事,一直很想见你一面。你不是在我们这里住院过一段时间吗?听说是肚子被刺
了?”
高榇带着特别的含意,强调”不少”两个字,接着用缠人的视线,舔遍全身似的,将恭介从头到脚细细看了
一遍。简直就像被剥光衣服,连裤子里头都被看光般的视线,让恭介一阵鸡皮疙瘩。
“恩,真可惜呢!如果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一定会毫不遗漏地帮你舔遍全身,好好治疗你的说。恩呼